那一瞬間,宗君寶感覺自己涼了多年的血,仿佛一點點重新沸騰起來。
想到這里,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好,好,木兄果然是性情中人!”
隨即,他看向北堂修說道:“北堂修,我這兄弟行事雖然有些魯莽,但初衷是好的?!?
“惻隱之心,人皆有之?!?
“所以,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……”
“既然是不情之請,就不要說出來了!”
北堂修冷笑一聲,緊接著說道:“魔教妖人,人人得而誅之?!?
“誰敢為魔教妖人辯護(hù),便是我們的敵人。”
宗君寶滿臉不屑,“剛才他們也說了,他們之所以會在這里,是因為被強行擄來的?!?
“說到底,人家也是受害者,而且并無任何修為?!?
“既然如此,何不將人交給我?這樣我還欠你一個人情,你看如何?”
若是從前,他或許真的會給宗君寶這個面子。
畢竟,以前天圣宗曾有意與白云山莊聯(lián)姻。
然而如今雙方關(guān)系已然惡化,再加上道星宗明確站在白云山莊這一邊,自然不會給他任何面子。
想到這兒,他冷笑一聲,“宗君寶,你什么時候這般幼稚了?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?”
“況且,無修為的人就不可以為害他人嗎?”
“簡直是笑話,這兩個女子既然是魔教的,理應(yīng)承受應(yīng)有的懲罰,這個面子我不能給你!”
“今日我必須將她們折磨至死,以慰我那些死去的師兄弟!”
此刻,宗君寶不知該說什么。
這時候,一旁的夜靈溪開口說話了。
夜靈溪對宗君寶有好感,她是個非常古怪的女人。
自認(rèn)為是天下無敵美少女,男人應(yīng)該對她趨之若鶩。
而宗君寶對她卻異常冷淡,這讓她更加渴望征服這個男人。
“你們兩個為了兩個魔教妖女,有必要如此爭執(zhí)嗎?”
“北堂修,實話說吧,直接殺了就是,何必搞這么惡心!”
“這件事聽我的,立刻把她們解決掉,就此結(jié)束!”
北堂修心中滿是鄙夷。
他清楚地記得,剛才夜靈溪還在享受眼前的場景,現(xiàn)在為了討好宗君寶,竟稱此惡心。
這女人的話確實不可信。
北堂修在心里冷哼,早晚要把這女人壓在身下好好教訓(xùn)一番,到那時再整治她一番。
“師妹,事情并非如此。”
“如果覺得場面不好看,他們完全可以自行離開,我并未邀請過他們。”
說完,他轉(zhuǎn)頭對林逸冷冷說道:“小子,看在宗君寶的面子上,今天我不對你動腳,但現(xiàn)在趕緊滾,切莫自誤!”
那兩個女子瑟瑟發(fā)抖,生怕林逸會棄她們而去,二人滿臉哀求地看著林逸。
林逸冷笑一聲,他知道道星宗宗主決不能放過,但他原本并未想過要針對其他任何人。
而現(xiàn)在看來,有什么樣的師父,就有什么樣的徒弟。
“今日之事乃是我木風(fēng)一人所為,與他人無關(guān)。”
“這兩人老子保定了,不服的盡管上來試試!”
林逸霸氣無比地說道。
這一刻,道星宗的人徹底暴跳如雷。
“混賬東西,真是豈有此理!”
“囂張,實在太囂張了,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!”
“小畜生,快滾下去,否則我們連你也一起干掉!”
“膽敢庇護(hù)魔教妖人,一定是一伙的!”
此時,四周的人一個個都異常囂張,已經(jīng)把林逸和魔教劃等號了。
宗君寶大聲說道,“諸位,請冷靜一下?!?
“我兄弟絕非魔教中人,這一點我可以拿命擔(dān)?!?
“君寶,別再跟這些無理取鬧的人廢話,同他們講道理是愚蠢的?!?
林逸冷笑一聲,“老子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?!?
宗君寶愣了一下,隨即想起林逸的實力,不由得渾身一震。
林逸的戰(zhàn)斗力,讓他感到驚恐。
“的確,我根本無需擔(dān)心,這家伙絕對不會吃虧?!?
“而且他的背景顯然也非常不簡單?!?
“自信確實建立在實力基礎(chǔ)上,木兄弟如此霸氣無雙,這才是他真正的底氣所在?!?
宗君寶略感尷尬,自己剛才是否管得太寬了。
況且,帶他來是為了讓他見識道星宗實力。
想到這里,他也懶得再說什么。
“北堂修,這事你也聽到了?!?
“此事與天圣宗毫無關(guān)系,你想怎么處理,悉聽尊便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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