夠狠。
太子中毒暈迷,春獵當(dāng)然也不可能再繼續(xù)。
原定三天的春獵,只一天就草草結(jié)束。
因為中毒太深,君澤足足昏迷一夜才清醒,臉上的水腫并沒有消下去,根本無法見人。
不想被眾人取笑,一向總是趾高氣揚(yáng)的太子殿下,只能每天躲在自己的宮殿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。
皇后忙著照顧兒子,也沒有心情找歲歲的麻煩。
小家伙上午跟沈蘊(yùn)文讀書習(xí)字,下午就和君潛、君律等人一起騎馬射箭,過得很是逍遙。
在小家伙的治療下,沈蘊(yùn)文的身體漸漸恢復(fù),可以自己下地行走。
君承安收到消息,提著的心終于放松下來,當(dāng)即下令班師回京。
第二天一早。
在御林軍的保護(hù)之下,眾人一起踏上回京之路。
一路舟車勞頓,直到第三天近午時分,車隊終于浩浩蕩蕩地穿過北城門,進(jìn)入繁華的大鄴都城。
歲歲找到白鹿祥獸的事情,君承京已經(jīng)頒布過昭令。
京城的百姓們早就收到消息,紛紛涌到街上。
想要看看這位小福星小公主,與傳說中的白鹿,到底是什么樣子。
鎮(zhèn)北侯府里,當(dāng)然也不例外。
下完早課,婉婉手里提著玩耍用的繡球,急匆匆地跑進(jìn)大廳,拉住杜若的手掌。
“娘親,快走啊,晚了就看不到二哥了?!?
當(dāng)然,她嘴上說的是沈蘊(yùn)文,心里最想見的卻是未來的天子——君潛。
前世,君潛心里眼里只有歲歲,一向是無視她的存在。
這一世,她一定要早點綢繆,吸引到君潛的注意。
像當(dāng)年的歲歲一樣,成為他的青梅竹馬,把這位未來帝王牢牢抓到手里。
只當(dāng)女兒是思念哥哥,杜若笑著站起身。
“好,現(xiàn)在就去。”
母女二人帶著兩個丫鬟一起走出府門,來到通往皇宮的必要之路——朱雀大街。
路側(cè),早已經(jīng)是人山人海。
杜若平常一向樂善好施,沈家又是世代忠良。
百姓們都認(rèn)得她,主動讓出一些位置,讓幾人走到前面。
盡管如此,杜若還是被擠到。
丫鬟忙著將她懷里的婉婉接過去。
“夫人,太擠了,你到后面等著,小小姐就交給我吧!”
“來啦來啦!”
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嗓子,人群頓時騷動起來,紛紛向前面涌過去。
杜若和婉婉原本站在一起,也被洶涌的人流擠散。
眼看著女兒越擠越遠(yuǎn),杜若想要擠過去,卻無能為力,只能大聲向丫鬟提醒。
“好好照顧小姐,我到旁邊街上等你們?!?
馬蹄聲漸近,開路的御林軍最先趕到。
隨后,是八駕馬匹拉著的金色皇輦。
“姐姐,快到前面點呀!”
婉婉手撐在丫鬟肩上,努力直起身子,激動地轉(zhuǎn)過臉,翹首看過去。
包括太子在內(nèi)的幾位年長些的皇子,都護(hù)行在皇輦兩側(cè),唯獨沒有君潛。
眼看著,一眾妃嬪的車子都要過去,也沒有看到君潛的影子,婉婉失望地收回目光。
站在旁邊的丫鬟認(rèn)出沈蘊(yùn)文的馬車,笑著抬起右手。
“四小姐快看,那就是二公子的車?!?
一個病秧子,有什么好看的?
婉婉懶洋洋地轉(zhuǎn)過臉,看到馬車邊,騎坐在烏龍駒上的墨衣少年,頓時雙目放光。
她心心念念的君潛,終于出現(xiàn)了。
注視著馬背上,五官精致,氣宇軒昂的少年,婉婉眼睛都要看直了。
不愧是一代帝王,剛剛十幾歲就這么迷人好看。
試圖吸引君潛的注意,婉婉挺起身子,放開嗓門。
“蘊(yùn)文哥哥,我在這兒!”
嘴里大聲喊著,她抬起小手揮舞著手中的繡球。
“二哥哥,看看我呀!”
前世,歲歲就是在君潛回京的時候,用繡球砸中君潛,成功吸引到對方注意。
這一次,該她了。
馬車內(nèi)。
歲歲靠在車窗上,隔著紗簾,好奇地打量著窗外,那些以前沒見過的亭臺樓閣。
聽到車窗外,嘈雜的人聲中,有些熟悉的女孩子的聲音,小家伙皺著小眉毛轉(zhuǎn)過臉。
這聲音,怎么好像是小師姐的聲音?
坐直身子,小手挑起紗簾,小家伙好奇地看向窗外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