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這樣,忽然提起這種話題,許時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陳昱,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……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?”
“哪有什么事?!?
陳昱聽起來跟平時有沒什么太大的區(qū)別。
“只是瓊州島那群老家伙又不安分罷了,我只是擔心,他們?nèi)f一搞出什么幺蛾子,會不會影響節(jié)目組的進程罷了?!?
原來只是在擔心這個……
許時顏本來繃起的心臟頓時松懈下來,但總覺得陳昱的語氣奇奇怪怪的,但也沒多想。
“這個我自有辦法,你們就不用為無聊的事?lián)鷳n了。反正礦區(qū)合作,早就已經(jīng)是板上釘釘?shù)氖虑椋侨菏嘏f派,現(xiàn)在動不了我們,除非他們想和薄津恪家為敵,船到橋頭自然直,到時候他們不想配合也得配合?!?
“你說得也對。”
陳昱的語氣像是在自嘲自己擔憂太過,很快又轉移話題。
“按照之前你發(fā)給我的流程,節(jié)目組大概一個月以后就會順勢往瓊州島的方向去,安安這邊……薄津恪會答應放人嗎?”
許時顏回答:“放人自然是不可能放人的,安安活著,對他來說才更有用。他雖然不會大費周章去救安安,但也不會反對我們救人,對于薄津恪來說,只要還在他的控制之內(nèi),安安怎么活他都不會在乎?!?
陳昱算是安了心:“我會打電話聯(lián)系鬼醫(yī)爺爺,讓他提前做好準備,清姨女兒已經(jīng)被救出來的事情,絕對不能被那群老家伙知道。他們對現(xiàn)如今的盛京世家中人敵意頗深,哪怕?lián)p害瓊州島的利益,他們也不會放過薄津恪?!?
說起這個,許時顏的臉色不由自主地凝重起來,但表面上還是裝作輕松的模樣。
“薄津恪這種人,肯定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了,用不著我們來管就是了?!?
“你真的不擔心他?”
許時顏聽出來了,陳昱這是在明晃晃地在試探她,于是直接反將一軍。
“你為什么要關心我擔不擔心他?”
她總覺得這段時間,陳昱對薄津恪的關注似乎有些過多了。
兩人只要一見面,就劍拔弩張。
雖說陳昱身為瓊州島人,耳濡目染下對于薄津恪這種盛京世家子弟有敵意,倒也正常。
可問題是,陳昱從來不是個情緒外顯的人。
哪怕不喜歡一個人,他表面上也會保持溫文爾雅的模樣。
大概是沒想到許時顏會反問他,陳昱頓了幾秒,隨后,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聲,像是接受了某種現(xiàn)實,好氣又好笑。
很快,陳昱又恢復到了平時溫和的模樣,笑道:“我自然是怕某人沉迷感情,把自己給搭了進去,瓊州島此行,盛氏的合作團隊上島也就罷了,薄津恪要是聰明的話,就應該待在船上,可他若執(zhí)意要上島,為了你自己的安全,最好不要跟他一起玩這種冒險的游戲?!?
陳昱話語中帶著冰冷的敵視意味。
“薄津恪又不是傻子,怎么可能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,還有,我跟他之間可沒什么感情?!?
許時顏冷聲否認,陳昱也不拆穿。
“不管怎么樣,你自己的安全最要緊,你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和徐敏都會擔心的……那些企圖傷害你的人,或者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,怕是把整個盛京翻過來,我也不會放過?!?
“怎么,突然說起這種話來了?”
許時顏奇怪地嘟囔著。
最后幾句話,陳昱像是在自自語,決絕肅殺得不像是平時的他,就連許時顏都感覺有些陌生。
同時,她心里縈繞著的那股莫名而來的不安也愈發(fā)強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