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柔這么堅強的人也不由泄氣道:“即使池塘剛在正中處,離這里也有百多步的距離,我們?nèi)允堑讲涣四翘幦?。?
項少龍人急智生,善道:“我有辦法了,只要我們把銅管的一端包扎著,另一端用手按緊,管內(nèi)的余氣可足夠我們換上兩三次氣,不是可潛到那邊去嗎?”
善柔眼中閃著驚異之色,道:“你這人原來并不太蠢,但用什么東西包扎管口呢?”
項少龍不懷好意地道:“我的皮衣里只有一條短褲,你里面有穿東西嗎?”
善柔大窘道:“你這好色鬼,噢!”
項少龍把她拉到池中心的假石山處,解開她襟口的扣子,探手進內(nèi),先滑入她衣里指頭享受殺那的歡娛后,才撕下了大截內(nèi)裳。
善柔出奇地馴服,沒有惡相向,或者是知事不可免,只好認命。又或為了殺死趙穆田單,什么均可犧牲。何況最大的便宜早就給這男子拔了頭籌。
看著項少龍撕開布帛,扎緊管子,懷疑地道:“會漏氣嗎?”生死攸關(guān),她禁不住關(guān)心起來。
項少龍充滿信心地道:“有三層布包著,濕透后縱或會漏出少許空氣,但那時我們早由那邊出口鉆出去了。來吧!”
兩人游到入口處的水面,深吸一口氣后,用手按緊沒有包扎那端的管口,由善柔領(lǐng)路鉆進水道里。
兩人迅速深進。
游過了三十步許的距離,兩人第一次換氣,到第二次換氣時,兩人早暈頭轉(zhuǎn)向,不辦東西遠近,只覺管內(nèi)的氣被一口及盡,大駭下拼命前游。
出口在前方出現(xiàn),隱見光暈。
大喜下兩人鉆了出去,浮上水面,靠著岸大口吸著平時毫不在乎的新鮮空氣。
四周樹木環(huán)繞,花木池沼,假山亭榭,是個較小的花園,布置相當(dāng)不俗。
項少龍每次到侯府來,活動范圍只限于幾座主建筑群,想不到原來還有這么雅致的處所。
園里一片孤寂,不聞人聲,只掛著幾盞風(fēng)燈,把池塘沐浴在淡黃的月色里。
善柔喘息著道:“今次更不妙,我們最多只游過了不步的距離,由這里到碧桃園那條人工小河,少說還有兩百步以上的距離,遠近尚不能肯定,銅管的空氣怎夠用?”
項少龍亦正為這問題苦惱,呆看著善柔,倏地靈機一動道:“你給我親個嘴,我便可想到辦法了?!?
善柔愕然半晌,垂頭低聲道:“若是騙我,便宰了你。”伸手纏上他脖子,獻上火辣辣的香吻。
忽地足音傳至,難舍難離下,這對男女沉進水里去,讓嘴舌繼續(xù)糾纏不休。
到實在蹩不住時,才再浮上水面去,巡衛(wèi)早遠去了。
兩人都泛起刻骨銘心的動感覺,尤其在這種危機四伏的環(huán)境里。
善柔舍不得地緊摟著他,喘著氣道:u快說!”
項少龍道:“我們把頭罩割下來,用布條在管口扎緊,不是可多了幾口氣嗎?”
善柔歡喜得在他左右臉頰各吻一口,道:“不愧是我善柔的第一個男人,不過今趙由我負責(zé),人家才不信你的手勢?!?
項少龍皺眉道:“什么第一個男人,你大小姐還會有第二第三個男人嗎?”
善柔理所當(dāng)然地道:“你們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,為何女人可以有多男人?”
項少龍一呆道:“那誰還敢娶你?”
善柔皺起鼻子,扮了個鬼臉道:“誰要嫁人呢?天下這么大,若殺了趙穆田單,我便四處浪蕩,或者有天累了,就來找你吧!那時你要不要人家也沒打緊?!?
項少龍發(fā)覺自己真的喜歡她,比起別人,她更接近二十一世紀堅強獨立的女性。
善柔不再理他,由手臂的革囊處拔出匕首,工作起來。
由于有了上趙的經(jīng)驗,兩人換氣時都小心多了,駕輕就熟地潛過二十多丈的地下暗水道,來到了碧桃園的人工河處,悄悄由河底往園心的臥客軒潛過去。
這道人工小河寬約丈許,繞軒蜿蜒而流,兩岸亭樓榭,花樹小橋,美景層出不窮。
守衛(wèi)亦森嚴多了,通往臥客軒的主要通路掛滿風(fēng)燈,滿布守衛(wèi),園內(nèi)又有人拉著巨犬巡逡,若非有這水底通道,項少龍盡管有二十一世紀的裝備,欲要不為人知摸到這里來,亦是難比登天。
小河最接近臥客軒的一段只有丈許之遙,兩人觀察過形勢,找到了暗哨的位置,在一座橋底冒出了水面。
項少龍看準附近沒有惡犬,向善柔打個手勢,由橋底竄了出來,借著花叢的掩護,迅速搶至軒旁一扇緊閉著的窗漏旁,項少龍拔出一枝鋼針,從隙縫處插了進去,挑開窗閂。
兩人敏捷地翻進軒內(nèi)去,把窗門關(guān)好,又下了窗閂,均感筋疲力盡,移往一角挨著壁坐了下來。
善柔打著了火熠子,項少龍忙用兩手遮著,避免火光外泄。
掩映的火光中,軒內(nèi)的環(huán)境逐漸清楚起來。
軒內(nèi)布置清雅,偌大的空間,放了二十多座精致木柜,陳列著各式各樣的珍玩寶物。
軒心處鋪著地氈,圍著一張大方幾放了四張上蓋獸皮的舒適臥幾。
項少龍正暗贊趙穆懂享受時,喜柔喜道:“你看!”
項少龍循她手指處望去,只見其中兩個珍玩架處放置了個五尺許高的大鐵箱,與整個環(huán)境絕不協(xié)調(diào)。
善柔摸著那把鎖著鐵箱的巨鎖,苦惱道:“這種鎖我還是第一次見,怎打開它呢?”
項少龍笑道:“讓我這開鎖宗師來看看吧!”
才把鎖抓在手中,還未及細看時,人聲忽由正門外傳來。
善柔環(huán)目一掃,底呼道:“上橫梁!”拔出發(fā)射掛勾的筒子。
開門聲剛于此時傳來。
項少龍一把拍息她手上火苗,善柔射出掛勾,準確無誤地緊掛在橫架軒頂?shù)拇罅褐ァ?
黑暗中項少龍不敢冒失出掛勾,猛一咬牙道:“抱著我!”抓緊索子,往上攀去。
善柔知事態(tài)危急,躍起摟緊他的熊腰,把命運托付在他手里。
大門洞開,有人叫道:“點燈!打開窗子,侯爺和客人快到了?!?
項少龍大叫倒霉,用盡吃奶之力,往上攀去,善柔則把身下索子不斷收起來。
門旁燈火亮起。
十多名府衛(wèi)走了進來,這時若有人抬頭一看,保證他們無所遁形。
幸而他們這時心中所想的不是點燈就是開窗,一時無人有暇望往屋頂。
當(dāng)兩人驚魂甫定,伏在橫梁和瓦桁間的空隙時,下面早大放光明,新鮮空氣由窗門涌入,驅(qū)走了軒內(nèi)的悶氣。
善柔湊過小嘴吻了他一口,表示贊賞。
足音響起,接著是趙穆的聲音道:“你們都給本侯出去。”
項善兩人的心“卜卜”跳了起來,知道趙穆要帶田單和李園到這里來,定是想給他們看看那批可顯示實力的效忠書。說不定還有重要事情商量,不由緊張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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