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該是想到要扳倒村里三大巨頭,所以表現(xiàn)的特別高興吧。
吃完了飯,桃子去上學,眾人準備動身。俞書記卻握著我的手說:“這位小兄弟,之前的事都謝謝你了,將來若有機會一定涌泉相報。接下來,我們自己處理就行?!?
下之意,就是用不著我們再幫忙了。我便點點頭說:“行,那俞書記您要小心。”
說完了,我把苗文清拉到一邊,問道:“黃大發(fā)被扳倒以后,村里的砂石廠咋辦呢?”
苗文清說:“肯定是重新招標。郝村長和王主任也下馬了,一切大權都在俞書記手里。俞書記會選個有實力、有資金、人品好的來承包砂石廠?!?
我激動地說:“行,到時候你要通知我?!币悄苣孟律笆瘡S,誰還去吃那一成的買賣,而且北園市大半的建筑工地都從我這拉沙,那感覺和土皇帝都沒什么區(qū)別了。
哈哈,皇帝輪流做,看來今年能到我家。黃大發(fā),你趕緊倒吧,我會經常去獄里看望你。
苗文清一聽也笑了:“行,沒問題,我看好你,到時候會向俞書記舉薦你的?!?
“不用送不用送!”俞書記擺擺手,讓我們留在客廳,然后說:“咱們走!”
俞書記、苗文清、王五、劉二四人,出了客廳,穿過院子,走向
還沒走向大門,四人就在院子里停了下來,俞書記和苗文清似乎發(fā)生了什么爭執(zhí)。
我們幾個面面相覷,連忙沖了出去。院子里,俞書記漲紅了臉,聲音宏亮地說道:“我們要相信黨、相信政府!苗助理,你為什么連這點覺悟都沒有!”
苗文清急的滿頭大汗,嘴里叨叨叨的不知說些什么,但是完全沒有俞書記的嗓門大。
我走過去問:“怎么回事???”
苗文清拉了我的手說:“俞書記一定要把材料交到鄉(xiāng)政府、鄉(xiāng)派出所。但是我告訴他,郝村長他們在鄉(xiāng)里都有后臺,如果把資料交給鄉(xiāng)里的政府和派出所,雖然不至于被掩蓋下來,但是郝村長他們肯定能得到消息,在被抓之前就逃之夭夭!所以我建議,直接把材料交到市政府、市公安局和市檢察院,這樣郝村長他們百分百跑不了?!?
“挺對啊,挺好啊,怎么了這是?”
“是挺好,可是你看俞書記”
俞書記叉著腰,認認真真地說:“身為積石村的干部,有情況一定要向鄉(xiāng)里反應。如果我直接向市里匯報,王鄉(xiāng)長怎么看我?李書記怎么看我?這種事我做不出來!”
我點點頭:“俞書記也說的對?!?
“暈!”苗文清拍了拍腦袋:“浩哥,浩爺!您到底站在哪一邊?按俞書記的去做,郝村長他們百分百就跑了;只有直接報到市里,才能抓他們個措手不及!”
我在原地走了走,說道:“好說,咱們這樣辦”
定了主意,俞書記也沒反對,眾人便一起上路。我給阿九打了個電話,讓他找人借了一輛金杯七座面包車,這樣所有人都能坐的下了。積石村隸屬平溪鄉(xiāng),從北園市出發(fā)不遠,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。來到平溪鄉(xiāng)政府門外,俞書記領著苗文清進去遞交材料,我們其他人都在門外等著。過了二十多分鐘,兩人才出來并回到車上。
“怎么樣了?”我連忙問道。
苗文清嘆了口氣,搖了搖頭。俞書記卻認真地說:“王鄉(xiāng)長說他非常重視,會立刻著派出所展開調查。如果情況屬實,會馬上把黃大發(fā)等人抓起來的?!?
我們又調頭去了派出所,俞書記和苗文清把材料又送進去一份。鄉(xiāng)里沒有檢察院,所以交完這兩個地方就行了。俞書記說:“送我回去吧。在積石村,他們不敢對我動手的。”
這倒是實情,如果俞書記死在積石村,整個村的村民都會發(fā)生暴動的,所以郝村長他們一直不敢動手,這次我們黑虎幫到砂石廠大鬧,在某個程度上也催發(fā)了他們的計劃。
但是苗文清說,就怕黃大發(fā)他們狗急跳墻,真的敢在積石村就加害俞書記,所以希望我們能再多逗留幾天,直到把黃大發(fā)等人繩之于法為止。我和葉展也表示同意,趁這個機會和俞書記多處處,日后拿下砂石廠也方便一些。終究是為了俞書記好,所以他也不能表示拒絕。再者說,我們幫了他這么多,按理也該請回家里吃個飯什么的。
于是車子調頭,再次向積石村駛去。俞書記家住在村頭的老槐樹下,一棟土墻壘成的小院子映入大家眼簾,這房子真不知有多少年歷史了,房頂上竟然還長著一尺多高的草。積石村的村委書記,家里竟然這么窮,除了王五他們,我們都嘆了口氣。
“下來,下來?!庇釙浾泻糁覀兿萝嚒O聛硪院螅粋€粗壯的婦人就迎了出來,一雙眼睛登然就紅了:“老俞啊,你可算回來了,我聽說你被人打傷了,緊張的一晚上沒睡,也不知道上哪找你去?!庇釙洶逯樥f:“你哭什么,我這不是好好的嗎?有客人來啦,趕緊燒點水,一會兒給大家做飯?!眿D人點點頭,轉身又奔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