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滄淵腳步虛浮,溫首陽便給找了一根木棍塞他手里,領(lǐng)著人上了車。
“你可千萬好好活著,你若是死了,我和溫儀景指不定都得給你陪葬?!睖厥钻柕恼f。
“你我半斤八兩?!睖販鏈Y唇色慘白的笑了笑。
當年他們誰對溫儀景好過?
真說起來,溫首陽不如他。
溫首陽沉著臉不說話了,將心底的猜測徹底按了下去。
他們兩兄弟都當光棍,難兄難弟,是他們應(yīng)得的。
大嫂可能也還活著的事情,就不和溫滄淵說了,省的太激動直接升了天。
“早些時候你還嫌棄蕭玉京是瘸子,如今你更不如他了?!睖厥钻枌χ鴾販鏈Y實在是說不出太多溫情的話來。
“溫儀景是真的想和蕭玉京過日子嗎?”溫滄淵想到了自己之前看到的少年。
世人對溫儀景多有猜測,他不曾親眼見過,縱使心中不愿承認,卻有時候也信了幾分。
溫儀景一介女流,若非那張臉足夠好看,如何能讓各地的將軍臣服?
怎么可能沒有裙下之臣。
大權(quán)在握的人,可能身邊只有一個人嗎?
“那是她的事情,你少操點心吧。”溫首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“便是她真的養(yǎng)面首無數(shù),你想如何?你又能如何?便是蕭玉京這個曾經(jīng)玉面戰(zhàn)神,只怕也得捏著鼻子全都認了?!?
便是溫儀景真的以色侍人,那也是勝者,能全身而退,更是了不得。
心中越發(fā)懷疑當年在阿娘肚子里的時候,溫滄淵只長骨頭沒長腦子。
又或者溫滄淵的腦子被溫儀景吃了。
說話間,二人到了關(guān)押鄭家人的地方。
溫首陽跟著徐沛然來過兩次,陳玄沒有阻攔他進去,卻也只許他看,不許說話。
兩個人下馬車的時候,正撞上袁清瑤和裴初并肩走出來。
郎才女貌,二人并肩而行,低頭交談著什么,看起來般配極了。
剛站穩(wěn)的溫首陽看到裴初的側(cè)臉,心頭一震狂跳,突然瘋了一樣的沖上去,一把抓住了裴初的胳膊。
裴初只覺得一陣疾風沖過來,來不及阻擋,胳膊就被人抓住,此人身手在他之上。
他抬頭看過去,正對上溫首陽猩紅的眸子。
袁清瑤落在溫首陽頸間的劍及時收住了,可卻還是刺入了一寸,“溫首陽,你抽什么風呢?你不要命我阿娘還要命呢!”
袁清瑤迅速擋在裴初面前,隔絕了溫首陽的視線,她擔心地湊過去檢查溫首陽脖子上的傷。
見沒傷著要害,才長松了一口氣。
她要是沒收住,親手宰了溫首陽,連累了阿娘,她死不足惜。
“溫首陽,你想死沒人攔著,但也得等事情解決之后!”袁清瑤試圖轉(zhuǎn)移溫首陽的注意力。
然而溫首陽視線卻越過她肩頭死死盯著裴初。
裴初卻也沒再躲,和溫儀景像了三分的面容淡漠地看著他。
“公主殿下,他是誰?”溫首陽用了很大的力氣,才問出這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