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(zhǎng)相廝守…
幾乎是下意識(shí)的,黎姝的腦海里蹦出了這四個(gè)字來。
再次提醒了她當(dāng)時(shí)有多可笑。
她怎么能期待沈渭琛的愛…
黎姝的喉嚨發(fā)澀,被男人的手掐著,漸漸地要喘不過氣。
但還是艱難地吐出幾個(gè)字來,強(qiáng)行地要制止沈渭琛未說完的話。
“我喝多了…”
“喝多了?”
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地移向她的咽喉中心,狠狠地壓下。
“我卻是記得清楚?!?
“你說…你要…”
“不…不是…我才不要…”
她不要聽,不要聽沈渭琛嘲笑她的異想天開。
她不斷地掙扎著,紅了臉,也紅著眼睛。
男人卻是笑,眸色沉沉。
“你這個(gè)小情人,哭著喊著要粘著我,日日夜夜陪我睡,一刻也不分開。”
“黎姝,你忘了嗎?”
“什么?”
黎姝瞪大了雙眼,不可思議地喃喃。
那晚的事情歷歷在目,猶在眼前。
原來,她的一腔熱血,滿腹真心,在沈渭琛的眼里,不過是情人之間調(diào)情的小把戲。
黎姝不由得失了控,“不是!”
“哦?”
沈渭琛瞇起了眼睛,“那你說是什么?”
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完全遮住了黎姝眼前的視線。
黎姝什么也看不到,只看得清楚男人的唇角微微翹起,若有似無的得意。
豐神俊秀的皮囊之下是獨(dú)屬于上位者的自信。
沈渭琛分明是了解她的心意的。
他不說,只勾著她的話。
就像獵人一般,將獵物耍的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
玩夠了便一網(wǎng)打盡,將獵物吃的一干二凈,連口渣都不剩。
黎姝不想被當(dāng)做獵物。
受制于人。
“放開我!”
她用盡了力氣,扯著嗓子喊,可不管怎么掙扎,聲音都是嘶啞無力。
沈渭琛掐著她的脖子,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。
黎姝的臉逐漸漲的通紅,雙眼更是猩紅,燙出滾滾的熱淚。
眼前的視線一下子變的朦朧不清,晦暗無比。
只依稀能看見男人的手臂撐在她的胸前,青筋暴起。
再往上,沈渭琛那張臉?biāo)剖侨f里深淵下的冰川,冷冽刺骨。
漸漸的,黎姝掙扎不得,逐漸失去了力氣。
她再也發(fā)不出什么聲音。
剎那間,周邊的一切都靜的可怕。
能清楚地聽見她的心跳,正在熱烈的跳動(dòng)。
那沈渭琛呢?
心跳竟是平穩(wěn)如常,甚至安靜的可怕。
驀然間,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。
許晚晴笑呵呵的聲音很是響亮。
“奶奶,小姝不過是生病了,這有什么好看的,咱們還是回去吧?!?
“來都來了,順道來看看也不礙事。”
那是沈老太太的聲音!
黎姝的腦袋轟地一下炸開,一下子氣血翻涌,她又卯足了力掙扎。
要是被老太太看到了,那可就全都完了!
好在,沈渭琛也明白這一點(diǎn),沒再掐她,松開了手。
黎姝顧不得和沈渭琛吵架,急匆匆地推著沈渭琛走。
可沈老太太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聽著竟是已經(jīng)在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