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喻千皮膚薄,很容易就能感覺到邊邊角角咯的手疼。
但怕商珩亂動,沒有松開,她就這么按著男人的手腕:“你別打亂我的思緒,你先說,你跟我親爸有什么丑陋交易沒有?”
丑陋交易?
商珩對上小姑娘那雙清凌凌的眼睛,突然覺得,這個形容詞還真的挺契合的。
確實挺丑陋的,既然丑陋,那就絕對不能讓精致漂亮的小姑娘看到。
在溫喻千的眼神下,商珩表情變都沒有變,依舊是沉和平靜的模樣,讓溫喻千看不出他的情緒。
在將她從旁邊抱上來的時候,小姑娘穿著的半身裙往上一滑,將將擋住重要位置。
若不是他伸手撈了一把,掌心觸碰到了她的腿部,商珩真以為小姑娘為了愛美,光著腿就出來了。
實則入手是布料的粗糲感,比不得她那一身光滑的肌膚。
他又用手扯了一下:“這是褲子?”
溫喻千見他避而不談,反倒是對自己的光腿神器好奇,沒好氣的拍開他的狼爪:“你態(tài)度端正一點?!?
說著,順勢用掌心捧住男人的下顎,迫使他不能轉(zhuǎn)頭。
只能看著自己:“快說,是不是有?”
“你要是不說的話,我就當(dāng)你默認(rèn)了。”
商珩目光落在她那張藏不住情緒的臉蛋上,幾秒后,緩緩點頭:“倒也沒什么,只不過孝敬岳父而已?!?
“什么岳父啊,我媽又沒結(jié)婚?!睖赜髑犓姓J(rèn)了,心里有點怪怪的,明明已經(jīng)猜到了,可不知道為什么,等到確定之后,卻覺得自己矮了商珩一頭。
見小姑娘情緒低落,商珩不動聲色的往懷里抱了抱,手掌輕拍她單薄的后脊:“你若不喜歡我跟他有牽扯,那以后不來往就是。”
“別不高興。”
“我就是在祭奠我失去的錢錢?!睖赜髑嚨靥鹧垌?,灼灼的看著他,“你不是把錢都上交了嗎,還留私房錢?”
“留私房錢也就算了,還大手大腳的把錢丟了?!?
依照溫喻千對自家那個父親的了解,他拿到手的錢,是絕對不會吐出來的,搞不好已經(jīng)花的七七八八了。
這不是白白丟了是什么,越想越覺得不爽,搞不好還是給他那個繼女花的。
四舍五入,這不就是那她的錢給陶蕓梨花嗎。
溫喻千雙手環(huán)臂,后背貼著駕駛位的椅背,往后一仰身子,想要距離商珩遠一點。
有點距離感后,她才冷不丁的看著他,幽幽開口:“藏私房錢哦,商大人?!?
“要是你粉絲知道你是這種人,估計會很快脫粉吧?!?
“怎么,商太太準(zhǔn)備以什么身份去泄密?”商珩薄唇微啟,說話時嗓音帶著零星輕笑,讓人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錯。
見到了小姑娘,心情怎么能不好。
之前準(zhǔn)備的那些,又可以派上用場了。
例如沙灘,酒店。
他抬起修長明晰的手指,食指與中指一起勾起了她一縷順滑烏黑的發(fā)絲,漫不經(jīng)心的把玩著。
看起來像是很喜歡玩的樣子。
溫喻千輕哼了聲,一把奪過自己的那縷長發(fā):“用你監(jiān)護人的身份!”
“商三歲!”
幼稚死了,居然玩她的頭發(fā)。
微涼順滑的發(fā)絲從指間擦過,商珩沒有挽留的意思,反而將頭發(fā)的主人重新箍在懷中:“除了你爸爸的事情,還有什么要問我?”
不得不說,男人是敏銳的。
溫喻千一直不想要跟商珩聊關(guān)于陶蕓梨的事情,相較于溫遠鈞這個父親,陶蕓梨才是她真的不想面對的。
因為,只要提到陶蕓梨,她就會想到,自己的親生父親,對這個繼女居然比親生女兒還要好,她這個親生女兒做的是多么的卑微。
好像是因為她不好,所以父親不喜歡她,反而去喜歡更好的陶蕓梨一般。
溫喻千沒有讓自己靠在商珩懷中,只是重新坐回了他的膝蓋上,眼眸低垂著,表情有點低落。
商珩如何看不出來,她跟陶蕓梨似乎有什么故事。
見她不問,商珩略一沉吟,松松握住她的小手道:“陶蕓梨不會在娛樂圈太久?!?
“啊,你對她做了什么?”溫喻千乍一聽,愣住了,怔怔的仰頭看向商珩。
小姑娘頭抬得太快,幸而商珩一直關(guān)注著她的動向,及時躲開,不然被她這么突然的一撞,搞不好下巴都要撞脫臼了。
他長指沿著自個的下頜線輕撫,徐徐開口:“應(yīng)該是她對我做了什么?!?
說完,商珩忽然表情一變,長臂緊緊箍住小姑娘纖細(xì)的身子,將那張俊臉埋在小姑娘頸窩處,端的是可憐委屈無辜:“她想勾引我?!?
“還碰瓷兒我?!?
“商太太要替為夫做主?!?
最后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的,就跟溫喻千必須應(yīng)該替他做主一樣。
看著商珩這模樣,溫喻千唇角一抽,知道估計是某人的小奶狗屬性又出來了。
力氣很大,又不要臉,溫喻千掙脫不開,只能生無可戀的趴在他懷里,任由他在自己脖頸‘哭訴’自己的委屈。
之前上飛機前看到秦眠發(fā)的截圖時候的醋意,一下子因為男人的緣故,而消失的無影無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