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禹寒目光黯淡,“我只是離開了一會兒。”
“你總不能無時無刻護(hù)著我,況且你的女人并非養(yǎng)在籠子里的金絲雀,有足以自保的能力?!?
“確定不需要我?guī)湍憬鉀Q了方才那人么?”
“不用,我剛出風(fēng)月樓,不宜鬧出人命?!备螞r陳華在陵京里的地位很高,稱得上是第一富商,就這么隨隨便便死了,事情會鬧得不可收拾。
秦禹寒無奈,只得依著她,“那你先坐下歇息片刻,我將被褥都鋪好。”
“嗯?!?
庭院內(nèi)只有囡囡一個婢女,許多事難免忙不過來,但柳凝歌并沒有再買幾個下人回來的想法,畢竟她在北邙只是稍作停留,人多了,最后走時會很麻煩。
忙碌了片刻,房間內(nèi)該添置的都被收拾妥當(dāng),一眼望去布置與從前的王府有些相似。
“這樣如何?”秦禹寒問道。
柳凝歌點頭,“挺好的,辛苦夫君了。”
“你我之間無需說這些,方才折影在街市上買了些果蔬回來,晚上可以簡單做幾道菜肴先果腹?!?
“做飯這事交給我就好?!彼砥鹦渑?,去了廚房忙碌。
北邙飲食簡單,除了鹽沒有多余的調(diào)味料,柳凝歌從實驗室里取出了一堆東西,連帶著凍在冰箱最底層的海鮮也都搜刮了出來。
忙碌半個時辰后,她將菜肴端上桌,喚來折影與囡囡一同用午膳。
“你們今日都辛苦了,在這沒那么多規(guī)矩,一起坐下吃飯吧。”
囡囡猶豫的看了折影一眼,見他坐下,這才跟著入座。
桌上菜肴都是天香樓常見的菜式,可畢竟是柳凝歌做的,口感遠(yuǎn)勝過那些廚子。
秦禹寒口味清淡,給自己盛了一碗羹湯,囡囡則吃的滿面紅光,每樣菜式都想嘗幾口。
“奴婢總算明白葛媽媽為何不愿姑娘離開了,這樣厲害的廚藝,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個?!?
“我走之前答應(yīng)過葛媽媽,這段時間還是會給風(fēng)月樓提供菜肴,傍晚就得過去一趟?!?
“那奴婢陪您一起去。”
“好?!?
酒足飯飽后,囡囡收拾著桌子,感覺這個冷冰冰的庭院隱約有了點家的味道。
房內(nèi),柳凝歌更換了一件衣衫,扭頭看向秦禹寒:“禹寒,上次我聽你提起,你父皇有意再次出兵攻打北邙,這事進(jìn)展如何了?”
“若不是因為秦竹謀逆,大梁的鐵騎已踏平北邙了。”
“這兩國之間沒有和平相處的可能了么?”
“也不是沒有?!鼻赜砗?,“除非北邙皇帝放棄與蠻人合作,從此歸順大梁?!?
柳凝歌細(xì)眉輕蹙,“這應(yīng)該不太可能?!?
兩國之間是世仇,若北邙皇帝答應(yīng)歸順大梁,這不是把臉面放在地上讓人踩么?
身為一國之君,他絕對不會同意。
“所以這一戰(zhàn)避無可避?!鼻赜砗呱锨?,將柳凝歌抱去了銅鏡前,“我為你挽發(fā)?!?
“嗯。”
她的頭發(fā)許久不曾修剪過了,雖說長些也不難看,但總感覺不太方便。
“禹寒,你有辦法能讓這場戰(zhàn)事緩和一段時間么?我想試試看能否找到更穩(wěn)妥的辦法,化解兩國間的恩怨。”
“你為何如此在意北邙?”
柳凝歌直道:“因為北邙皇帝是這具身體同父異母的弟弟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