囡囡見她沒反應(yīng),還以為得了很復(fù)雜的病癥,急的差點哭出來,“主子,您到底怎么了,很嚴(yán)重么?”
“……無妨,是喜脈?!?
“喜脈?!”小丫鬟沒料到會是這個,同樣愣了許久才回過神。
若是幾日前得知主子有身孕,她一定高興的跳起來,可剛剛經(jīng)歷過隆安的事,哪還能笑得出來。
“您想不想吃些酸的,或者辣的也行,奴婢去給您準(zhǔn)備?!?
“我不想吃那些,只想睡覺。”她曾懷過一個孩子,當(dāng)時孕吐反應(yīng)很嚴(yán)重,估計這一胎也不會好到哪去。
眼下最重要的是養(yǎng)好身體,避免出現(xiàn)任何意外狀況。
囡囡:“是,那奴婢不叨擾主子歇息,您先睡會兒吧。”
“嗯,囡囡,這事先別告訴皇上,也別透露給任何人?!?
秦禹寒看著和從前沒兩樣,實則因為隆安的事對生育產(chǎn)生了不小的心理陰影,在陰影消失前,還是先瞞著為宜,免得那男人憂心。
“是,奴婢知曉該怎么做?!?
囡囡退下后,柳凝歌躺在榻上,盯著窗外出神。
都這么久了,安兒應(yīng)該被帶回北疆了吧?
那里的草原一望無際,成群的牛羊肆意奔跑著,頭頂還有張開羽翼翱翔的雄鷹。
安兒會在最喜歡的土地沉睡,親眼看著池烈一點點長大,每次拂過的微風(fēng)都在訴說著池耶律對她的思念。
因為腹中孩子的緣故,柳凝歌不敢再服用藥物,只能不停灌溫水,讓傷寒早點痊愈。
太子府里瑣事繁多,宮里更是一大堆爛攤子等著處理。
秦禹寒在養(yǎng)心殿忙的幾日沒合眼,從前那些堆著的奏折案子都被翻了出來,好在有高思安與蕭池連從旁協(xié)助,工作量削減了許多。
隆安離世的事對蕭池連的打擊也不小,他最近總是心不在焉,好在秦禹寒和高思安都能夠體諒,并未多說什么。
“皇上,陳年的奏折可以不用急著處理,倒是您的繼位大典得提上日程了?!备哓┫嗟馈?
“這些事讓禮部斟酌著辦就行,朕忙的很,無暇過問這些?!?
“是,另外您的名號也得盡早擬定?!?
秦禹寒:“嗯,名號朕已想好,就稱元辰帝吧?!?
“既是皇上滿意的,臣明日就呈去禮部,昭告天下?!?
“對了,封后大典何時可以舉辦?”
高思安:“這個恐怕還得多等些時日,先帝后宮遺留的妃嬪還沒安頓妥當(dāng)?!?
“朕不喜喧鬧,稍后你傳朕旨意,凡是愿意出宮的都領(lǐng)一份銀子離去吧,不愿意走的都送去寺廟清修?!?
“是,那皇貴妃該如何處置?”
高思安不提,秦禹寒都快忘了這號人。
他沉吟須臾,道:“她此刻人在何處?”
“回皇上,正在椒房殿內(nèi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