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蘅輕道:“愛?!?
在遇見他之前,她心中沒有半點情愛,在遇到他之后,她心中的情愛,滿得像是要溢出來,縱是到如今,那樣多的事,或明或暗地橫在他們之間,她對他的愛,也沒有半分減少,沒有分與旁人半分。
“好”,明郎伸手攬抱住她,在她耳畔輕聲喟嘆,“真好”
這一聲喟嘆,似與平日不同,如一汪深淵,平滑如鏡的水面下,似還隱藏著什么,溫蘅還未及分辨,馬車已然停下,這一閃念,也被突然打斷,飛去無蹤。
明郎扶她下車,宅內(nèi)仆從見侯爺與夫人回來,傳訊下去,準備晚膳,一如往常平淡而溫馨,宮內(nèi),天子也到了用晚膳的時候,宮侍們一如之前的每一日,在聞聽趙總管擊掌后,遵命捧著御膳佳肴,流水般進入建章宮。
皇帝人在膳桌旁坐下,見桌上有道牛肉羹湯,想起那夜在明華街沈宅用晚膳,所喝的那一口驚天地泣鬼神的牛肉羹湯,唇際不禁浮起笑意。
那日之后沒幾天,他難耐相思,又與她在幽篁山莊相會,他問她如何自評廚藝,她淡道:“恰合夫君口味?!?
他心道,明郎從前也沒這般重口,只是為佳人甘吞鹽湯,為不打擊她在廚藝上的自尊心,在這事上也不多說了,只是珍惜時間,與她笑語親近。
此后至如今大雪日,他與她,又私下見了五六次,每次寥寥一二時辰,實讓他難以滿足,最近這次,是在兩日前,他纏|綿過后,戀戀不舍地擁著佳人玉|體時,忽地想起一事。
鄭軒說他龍體無恙,他與她歡好的頻率,早就遠超后宮妃嬪,縱是從前有意親近馮貴妃,也絕無如此頻繁,馮貴妃既然都曾有孕一次,那么她,會不會懷孕?
他當時手撫過她的腹部,問她此事,她將他的手拿開,聲平無波道:“不會?!?
他問為何,她說:“臣婦身體有恙,極難有孕。”
他吃了一驚,“怎么從未聽夫人說過?!”
她垂眼不語,他心道也是,有關(guān)她的事,他不問,她怎會主動說呢
他感嘆須臾,萬分愛憐地抱住她,關(guān)心道:“這得好生調(diào)養(yǎng),朕悄悄安排太醫(yī)”
一語未盡,就被她打斷,“為何要調(diào)養(yǎng)?這般不是很好嗎?若臣婦如今有孕在身,這孩子來歷不明,算什么呢?!”
他被她噎住,默了默道:“總是要調(diào)養(yǎng)的”
她道:“那陛下告訴臣婦,何時與臣婦斷了這種關(guān)系,那臣婦就從何時開始調(diào)養(yǎng)?!?
“朕說過要與夫人長長久久”,他摩|挲著她的臉頰,貼面看著她,微沉聲提醒她道,“夫人當時答應(yīng)了朕的。”
她閉上眼,像是不想看他,他抱著她,認真想了許久,最后道:“其實朕與明郎情同同胞兄弟,明郎的孩子,朕也會視若己出,縱是分不清是誰的,也沒什么”
話未說完,就聽她猝然冷笑出聲,她睜開雙眼,眸光譏諷,像是燃著幽火,他待要細看,她卻用力推開了他,起身穿衣。
她總是拗不過他的氣力的,衣裳才披在肩頭,就又被他撈到了懷里,他也不知哪里惹惱了她,胡亂安撫一通,將分離時,還想提提調(diào)養(yǎng)身子的事,可看她眉眼冷凝,只得把話先壓下,留待下次再說。
下次是何時呢?
皇帝一邊盤算著下次相見,一邊慢慢用完晚膳,膳罷,趙東林來問:“陛下可要宣召妃嬪侍寢?”
皇帝想他已有六七日未召馮貴妃了,遂道:“宣馮貴妃。”
馮貴妃聞?wù)僮匀粴g喜,在建章宮偏殿沐浴更衣后,熟門熟路地往天子寢殿走去,見數(shù)名宮侍正幫圣上寬衣,上前柔聲道:“讓臣妾來服侍陛下?!?
皇帝心里正想著她身體的事,想著下次相見要不要帶鄭軒去,心不在焉地微微頷首。
趙東林見這情形,領(lǐng)著諸侍退出寢殿,馮貴妃動作溫柔地幫圣上解束帶除外袍,繞走至圣上背后,抬手除下貼身的單衣時,忽見圣上肩背處,有幾道淺淺的抓痕,已快結(jié)痂。
宮妃侍寢,縱使情|動吃痛,都絕不可能損傷龍體,這是陛下自己撓的,還是,哪里來的野女人?!
作者有話要說:狗皇:我的娃是我的,你的娃也是我的,不知道誰的娃,也是我的,我的我的都是我的
頭疼躺床一天,拿手機慢慢磨,終于在六點前磨出來了腦殼疼腦殼疼,有小伙伴同樣常偏頭痛嗎,要是吃止疼藥都不管用了,還有啥偏方能治治嗎,捂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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