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悄悄的去了那日藏地圖的灌木叢。
整個(gè)人鉆進(jìn)去,在里面蛄蛹了好半天,綠裳都忍不住有些急了。
唐澤松這才從從灌木叢鉆了出來。
手里抱著一個(gè)長條盒子。
綠裳驚訝道:“公子,這……”
唐澤松壓低聲音:“別說話,你抱著,咱們趕緊走。”
瞧著唐澤松那副嚴(yán)肅的樣子,綠裳也不敢再說什么,忙的伸手抱過來。
而后和唐澤松快步離開了。
兩人都像做賊似的。
一路警惕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,唐澤松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綠裳忍不住問道:“公子,這是什么?”
唐澤松抿了抿唇:“對(duì)我來說,很重要的東西,你不需要知道,也不要告訴其他人?!?
綠裳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哦?!?
唐澤松抬眸看了綠裳一眼,語氣緩和了許多:“你放心,這東西于侯府并無大用?!?
“只是對(duì)我很重要?!?
“但是,我又不想讓他們知道,所以才瞞著的?!?
“這是我一位舊友的遺物?!?
綠裳抿了抿唇:“我知道了,我不會(huì)告訴別人的?!?
心里卻忍不住想:公子的舊友?
她自幼跟在公子身邊,不記得公子有什么過世的舊友啊?
主要是后來公子落水后,身子就一直不好,一年里多半年都是躺在屋子里。
哪里有什么朋友。
只是這話,她不好直接問出來。
不過,既然公子說,此物并不會(huì)損害侯府,那她就相信。
京城,一處破廟。
年前賞梅宴,唐澤月被趕出侯府后,就流落在破廟里。
當(dāng)時(shí)他受了家法,又受了杖刑。
寒冬臘月的,本來是抗不過去的,但因?yàn)橛腥税抵袔兔?,這才熬過了冬天。
只不過……
唐澤月腿斷了,這些日子受餓挨凍,身上的傷一直沒好。
前段時(shí)間高熱,腦子都有些燒糊涂了。
每天渾渾噩噩的。
破廟里,不止有唐澤月一人。
還有一伙人。
他們本來看著唐澤月一人,是想欺負(fù)他的,但發(fā)現(xiàn)他背后有人幫之后,就井水不犯河水了。
每日各過各的。
反正唐澤月一個(gè)人,也睡不了多大的地方。
不妨事。
“這幾天,怎么沒見那個(gè)瘸子了?”一名渾身臟兮兮的中年乞丐問道。
“你這么說,好像是?!币粋€(gè)年輕乞丐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確實(shí)好幾天沒見到那個(gè)瘸子了?!?
“莫非,是被人接走了?”
“又或者,要飯的時(shí)候,死在外面了?”
“這樣最好?!?
“他那邊的位置,白日里能被太陽曬到,肯定比我們這邊舒服?!?
“今天我們就去占了他的位置?!?
“他背后有人,你不怕挨打啊?”年長的乞丐忙的說道。
“沒事兒,試試看?!蹦贻p乞丐說道。
“大不了被打一頓?!?
“如果那瘸子真消失了,這破廟就是咱們的了,以后咱們也能住的舒心些?!?
“我年輕,一頓打,受的住?!蹦贻p乞丐說著,用力拍了拍胸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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