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遠(yuǎn)道聞,心里更怒了。
好個林氏。
不光偷偷打卿卿嫁妝的主意,竟然還敢偷偷將侯府的洞府變賣。
林婉聞,臉色更難看了。
這個宋凌璐,竟知道這么多。
“都是她栽贓的,我沒有?!绷滞褶q駁道。
“是不是栽贓,父親和祖母一查便知?!彼瘟梃唇z毫不虛。
“你……”林婉再也繃不住,就要沖上來打宋凌璐。
宋凌璐立刻側(cè)身讓開。
她不能當(dāng)眾還手,但她也不能平白挨這個打。
宋凌璐一邊躲,一邊喊道:“母親這是惱羞成怒了嗎?”
“祖母,父親,救我?!?
唐遠(yuǎn)道一把拽住林婉:“夠了!”
林婉卻反手一巴掌扇在唐遠(yuǎn)道的臉上,聲音尖利:“賤人!”
她剛剛實在是氣急了,這一下實屬沒收住。
她并不是要打唐遠(yuǎn)道的。
唐遠(yuǎn)道冷不丁被林婉扇了一巴掌,而且還是在人前。
一張臉頓時脹紅起來,隨即又變得鐵青。
“林氏,你敢動手!”
林婉縮了縮手,嘴巴張了張:“我,我沒想和侯爺動手的?!?
她是要打宋凌璐那個賤人。
怎么就打了侯爺?
“混賬!”唐老夫人氣的直戳拐杖:“林氏,跪下!”
林婉雙膝一軟,立刻跪下。
宋凌璐在一旁看著,心里忍不住一陣鄙夷。
堂堂國公府的大小姐,竟在夫家這么軟弱。
若她有國公府這樣的母族,定會讓侯府以她為尊的。
“侯爺,我,我不是故意的?!绷滞衩Φ恼f道。
唐遠(yuǎn)道強(qiáng)忍著這才沒動手打回去,只是冷冷的看著林婉。
“卿卿的嫁妝,限你今天晚上補(bǔ)齊。”
“侯府的那些擺飾,限你到這個月底都補(bǔ)回來?!?
“否則,我就要去定國公府說道說道了?!?
“我侯府,可不需要一個賊人來當(dāng)當(dāng)家主母?!?
林婉聞,臉色一白:“如今已經(jīng)是傍晚,我如何去……”
“怎么做,那是你的事,我只看結(jié)果。”唐遠(yuǎn)道打斷道。
“實在來不及,就拿你的嫁妝貼補(bǔ)。”
“今天子時前,我會派人去重點卿卿的嫁妝。”
“若是差了什么,可別怪我不容情?!?
“月底,我也會派人清點侯府的一應(yīng)東西。”
“還是一樣的話,若是差了什么,可別怪我不念這么多年的夫妻情。”
林婉捏著手指,用力的咬著唇:“是?!?
唐老夫人看了一眼跪在一旁渾身是傷的茶露,淡淡道:“打發(fā)了吧?!?
茶露聞,驚恐的抬起頭:“夫人,救命?!?
老夫人這是要發(fā)賣了她。
她身為主子的貼身丫鬟,肯定會知道不少事情。
尤其是又剛剛發(fā)生了這種丑事。
所以發(fā)賣她之前,一定會把她毒啞了的。
一個被發(fā)賣的啞巴罪婢,只能淪落風(fēng)塵。
她這輩子就完了。
林婉只看了茶露一眼,便垂下了頭。
宋凌璐心里再次鄙夷了一番。
連自己的貼身丫頭都不護(hù)著,日后誰敢忠心于她?
國公府的大小姐就這個眼界嗎?
茶露見林婉根本不為她求情,一時也灰了心。
反正自己這輩子也完了,那就再拉一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