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卿卿看向賀氏:“倘或真的想為你貝家留根留苗的話,你當(dāng)初就不該讓他參與?!?
賀氏苦笑道:“皇子妃也太高看我了。”
“凌王一心要報仇,我不過是一介女流而已,除了聽話,還能做什么?”
“我若是不聽話,估計也活不到如今吧?!?
“我已經(jīng)在努力阻止了。”
“可還是不可避免的,讓賀源手上沾染了一些?!?
“但是,我可以保證,他手上沾染的,都是一些邊邊角角,絕對罪不至死?!?
“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們的真正身份?!?
“所以,我想求皇子妃……”
唐卿卿打斷道:“此事,我和殿下會上報皇上,皇上自會派人審理?!?
“到時候,按照北梁律例,該怎么判就怎么判?!?
“如果你所說的都是真的,他大概率是能保住性命的?!?
賀氏聞,松了一口氣:“多謝皇子妃?!?
唐卿卿語氣淡淡的:“不必謝我,我什么都沒做,只是實話實說?!?
賀氏抿了抿唇:“我再告訴皇子妃一件事情吧?!?
唐卿卿問道:“什么事情?”
賀氏身子往前湊了湊,似是想要對唐卿卿耳語。
卻被繡球一把按住了。
賀氏抬眸笑道:“皇子妃身邊的人,當(dāng)真是忠心耿耿?!?
唐卿卿端坐在椅子上,目光直直的釘在她的身上:“有什么話,就這么說吧?!?
賀氏點點頭:“那好,那就這么說?!?
賀氏抿了抿唇,聲音壓低了許多,只大概唐卿卿聽到的樣子。
說出的話,卻讓唐卿卿瞬間變了臉色。
她說:“睿王確實是死在了北境戰(zhàn)場,卻不是死在察合臺的手里,而是當(dāng)今圣上?!?
唐卿卿猛地站起身。
賀氏抬眸:“皇子妃不相信?”
“當(dāng)今皇上與先帝,不愧是流著相同的血,多疑的性子一模一樣。”
“對自己的兒子,尚且都疑心重重,更遑論兄弟們?”
“睿王殿下戰(zhàn)功卓絕,不亞于當(dāng)初的貝家?!?
“臥榻之側(cè),豈容他人酣睡?”
唐卿卿目光冷冷的盯著賀氏:“你有什么證據(jù)?”
賀氏笑笑:“能說出這番話來,我自然是有證據(jù)的,而且是鐵證?!?
“我既然告訴了皇子妃,就肯定不會藏私。”
“那些證據(jù),稍后我會奉上?!?
唐卿卿點點頭:“好,那就讓本皇子妃看看,你到底有什么證據(jù)?!?
賀氏緊緊盯著唐卿卿:“皇子妃接受的挺快?是不相信我的話,還是早就有所懷疑?”
唐卿卿起身道:“你招供的這些,我會悉數(shù)轉(zhuǎn)達(dá)給九皇子?!?
賀氏身子又往后靠了靠:“勞煩九皇子妃了。”
說著,又坐直了身子:“京城的六皇子,刺殺不成功,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“一次二次不成,恐怕很快就會有第三次?!?
“還請皇子妃轉(zhuǎn)告殿下,好生派人守著,我不想讓大人死在六皇子的手中?!?
“這種話不用你說?!碧魄淝湔f道。
“昨日毒藥事件后,殿下便已經(jīng)派人好生守著了。”
“絕對不會再出問題。”
賀氏聞,這才松了一口氣:“多謝?!?
“看好她?!狈愿劳旰?,唐卿卿便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賀氏盯著唐卿卿的背影,良久后這才長嘆一口氣,收回了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