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東西呢?我的東西呢?”孫老夫人臉上的驚慌清晰可見。
原本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乃綆熘?,如今已是空空蕩蕩?
只有最里面的架子上,還放著幾個(gè)盒子。
孫老夫人快步?jīng)_過去,打開盒子后,心里越發(fā)的絕望。
因?yàn)槟呛凶永锸强盏摹?
孫老夫人又趕忙打開一旁的柜子,里面也是空空如也,干凈的連老鼠來了都得紅眼圈兒。
“我的東西呢?”孫老夫人聲嘶力竭的喊著。
然后回身,一把抓住孫妙的衣袖,厲聲問道:“說,你們把我的東西都弄到哪兒去了?”
“這私庫里的,可都是我的嫁妝,那都是我的東西,和你們孫家無關(guān)?!?
“快把我的東西還回來。”
“否則,我就要去衙門告你們,侵吞嫁妝?!?
孫老夫人雙眸通紅,惡狠狠的瞪著孫妙,胸口也在劇烈的起伏著。
可見她此刻究竟有多么氣憤。
自然是生氣的。
畢竟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和孫銘斷絕了母子關(guān)系,這些嫁妝就是她日后的安身立命之所。
絕對馬虎不得。
只要有這些嫁妝,哪怕是離開了孫家,她日后也能滋潤的活著。
可如今,都沒了。
私庫里空空如也,連根老鼠毛都沒有。
孫妙拍開孫老夫人的手,一副很淡定的樣子:“你把你的嫁妝都貼補(bǔ)給了二叔?!?
“你貼補(bǔ)給誰的,那你找誰去要啊?!?
“和我們說不著?!?
“畢竟,我們可沒有花你一分一毫,你也從未給我們花過一分一毫。”
他們只會從自己和爹爹的身上往下薅。
怎么可能會搭進(jìn)去。
“胡說,你胡說?!睂O老夫人捏緊手指,目光死死的瞪著孫妙。
她確實(shí)暗中貼補(bǔ)了孫釗一些。
因?yàn)閷O釗要干大事,她這個(gè)做娘親的自然得支持一二。
但她一直都很有分寸。
她只拿出了自己的一成來支持孫釗的。
其他的,可從未動過。
因?yàn)?,那是她的底牌,是她將來生存的底氣,她是絕對不可能搭進(jìn)去的。
哪怕再喜歡這個(gè)兒子都不可能。
因?yàn)樵谒睦?,她最愛的還是她自己,任何人都越不過去。
“是你們,一定是你們。”
“你們暗中侵吞了我的嫁妝,你們想要霸占我的嫁妝?!?
“我要去衙門告你們?!?
孫老夫人憤怒的指著孫妙:“你們怎么吃進(jìn)去的,就趕緊怎么給我吞出來?!?
“等我點(diǎn)好了嫁妝,立刻就離開這里?!?
孫妙語氣冷冷的:“剛剛已經(jīng)和你說的很清楚了?!?
“你的嫁妝,是你自己貼補(bǔ)給二叔的。”
“與我們無關(guān)?!?
“你若想告,就去告二叔的?!?
“不過,我建議你得快一些,不然等二叔死刑之日到了,你再去告的話就沒用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孫老夫人自不肯信:“我確實(shí)貼補(bǔ)過孫釗,但絕沒有都貼補(bǔ)進(jìn)去。”
“我只貼補(bǔ)了我嫁妝的一成。”
“其他的,未動?!?
孫妙笑笑:“你是未動,但是你的丫鬟,拿著你的印章和鑰匙,不知偷偷開了多少次呢?!?
“哦對了,你還不知道吧,你的丫鬟,是二叔的人?!?
“所以,你的私庫,早就讓二叔搬空了。”
“否則,二叔怎么討好你們?”
“你真以為二叔經(jīng)商有道,賺的盆滿缽滿嗎?”
“才不是呢?!?
“這些年來,他靠的都是你的嫁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