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燃撲通一聲跪下:“臣弟實(shí)在不是皇兄此話為何意,若是臣弟有錯,還請皇兄教導(dǎo)。”
明德帝微微瞇著眼睛:“剛剛朕說了,靈娘已經(jīng)悉數(shù)全招了?!?
“你竟還妄圖狡辯?!?
“也罷?!?
“就讓靈娘再與你細(xì)細(xì)說一遍?!?
說著,看向靈娘:“將你與九皇子所,再細(xì)細(xì)說來,說與他聽。”
靈娘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是,草民遵命。”
顧燃不等靈娘開口,便先語氣痛苦的說道:“牡丹,我與你這些年,自認(rèn)為待你不薄?!?
“你的種種事情,我都是親力親為,可你卻騙了我……”
“騙我也就算了,如今難道還要再污蔑我不成?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?”
“怎么就那么冷硬,那么無情?”
靈娘目光灼灼的盯著顧燃。
片刻后,忽而一笑:“凌王殿下,我從來都不是牡丹,您莫不是吃醉了酒,認(rèn)錯了人?”
“我是靈娘。”
“十年前,在江南與您相遇,成為您的幕僚?!?
“至今,都只有這一個名字?!?
顧燃臉色又是一變。
靈娘才不管他神色如何,轉(zhuǎn)頭看向明德帝,恭敬道:“皇上,草民靈娘,乃是苗疆人士……”
靈娘的聲音,雖然還有些沙啞,但吐字非常清晰。
且,條理分明,沒有廢話。
但是因?yàn)殪`娘為顧燃做了太多的事情,知道顧燃太多的秘密,故而講了許久。
期間,顧燃幾次想打斷,都被明德帝冷眼制止。
就算被冷眼制止,他還是忍不住打斷了。
畢竟靈娘的那些,要命。
最后,明德帝讓底下侍衛(wèi),直接堵了顧燃的嘴,這才安安靜靜的聽靈娘說完了。
靈娘說完后,嗓子更啞了。
但心里卻是輕松的。
她抿了抿唇:“皇上,草民知道,就這么多?!?
明德帝臉色已經(jīng)陰沉的滴水,看向顧燃的目光,帶著冷冽的寒意。
他直接拿起手邊的茶盞,朝著顧燃就砸了過去。
顧燃不敢躲。
幸而距離遠(yuǎn)了些,明德帝沒有砸準(zhǔn),只落在了顧燃的肩膀上。
茶水是溫的,并不燙。
只是灑了滿身,看起來頗為狼狽。
顧燃不敢撫去肩頭的茶葉,只拼命磕頭:“皇兄,牡丹她說謊,都是胡謅的,沒有一句真的?!?
“臣弟對皇兄,一向忠心耿耿?!?
“這么多年來,游歷北梁,也是為了繪制山河圖,并無旁的心思。”
“至于她口中說的‘篡位’,實(shí)在是冤枉啊。”
“絕對沒有此事。”
“臣弟知道,定然是因?yàn)槌嫉懿豢暇人?,她才要如此污蔑臣弟的。?
“什么苗蠱,什么禁藥,什么走私,什么私礦……”
“臣弟一概不知?!?
“她這是故意污蔑臣弟,還請皇兄明察,還臣弟一個清白吧。”
靈娘瞧著顧燃那副模樣,冷笑一聲:“凌王殿下或許不知,樁樁件件,我皆有十足的證據(jù)?!?
“我詐死從苗疆逃離,靠的可不是運(yùn)氣。”
“我一向謹(jǐn)慎小心的?!?
“我之前確實(shí)對殿下忠誠,但也有防備,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?!?
“我得防著哪天做了替罪羊?!?
“故而,證據(jù)我都有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