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又囑咐道:“好生養(yǎng)著,別碰水,辛辣刺激的一概不能吃?!?
一旁的小廝也連連點(diǎn)頭:“記住了,都記住了。”
大夫才離開,曹玉海正想歇一會(huì)兒,就見顧沉從外面走了進(jìn)來。
他忙的想要坐起來,卻被顧沉按住了:“曹大人快別動(dòng),小心再扯裂了傷口?!?
曹玉海抬眸:“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?!?
顧沉問道:“怎么不見曹夫人?我聽皇子妃說,她已經(jīng)派人送她過來了啊?!?
曹玉海輕咳兩聲:“我剛讓她回去了?!?
“一介婦人,遇到點(diǎn)兒事情,就只知道哭,哭的人心煩。”
顧沉點(diǎn)頭:“原來如此。”
然后……
兩人之間就安安靜靜的,沒下文了。
曹玉海等了又等,終于還是等不住了:“殿下,那些刺客……”
顧沉抬眸:“我的人正在審問?!?
曹玉海抿了抿唇,又問道:“那,可有眉目了?”
顧沉搖搖頭:“他們的嘴都很緊?!?
曹玉海嘆一口氣:“都是下官的錯(cuò)。下官本想著,讓汴州在山河圖上多些筆畫呢?!?
“這才攔了殿下南下的船,請(qǐng)殿下參加登高宴的?!?
“誰知,竟不察,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情?!?
“幸好殿下和九皇子妃,還有小公主殿下沒有出任何問題,否則……”
“下官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啊。”
顧沉立刻說道:“曹大人心意,本皇子都知道,并未因此怨怪曹大人?!?
“曹大人只管好好養(yǎng)傷便是?!?
曹玉海又忙的拱手道:“多謝殿下體諒?!?
顧沉擺擺手:“曹大人好生休養(yǎng)吧,等刺客那邊審出眉目后,我會(huì)派人來告知?!?
曹玉海恭聲道:“是,一切都聽殿下的吩咐?!?
不等顧沉開口,曹玉海又說道:“州丞賀源,乃是下官的妻弟,有些本事的?!?
“殿下可傳他一起調(diào)查此刻事宜。”
“畢竟他在汴州多年,對(duì)汴州的諸多事情也非常了解?!?
顧沉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曹大人之有理。”
然后又說道:“曹大人還傷著,就安心歇著吧,刺客的事情,本皇子會(huì)查清的。”
隨即扭頭吩咐那兩名小廝:“好好照看你們大人。”
小廝連連點(diǎn)頭:“是,小的遵命?!?
說完,顧沉抬眸看了曹玉海一眼:“曹大人歇著吧,本皇子先走了?!?
曹玉海立刻道:“殿下請(qǐng)……”
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顧沉離開后了,曹玉海這才躺回枕頭上。
腦子里亂七八糟的,肩膀上更是疼的難耐。
房間里雖然有冰桶,卻悶熱的緊。
但因?yàn)樯砩嫌袀?,又不能直接用風(fēng)輪,那叫一個(gè)難受。
又沒別的法子,只能生生忍著。
卻說賀氏。
看望過曹玉海之后,便急匆匆的去找自己的親弟弟賀源。
彼時(shí),賀源正在自己府上,和心腹說話。
聽到通報(bào)后,便到了偏廳。
“大姐,姐夫的傷勢如何了?還有,那些刺客是怎么回事兒?”賀源迫不及待問道。
“傷的不輕,又崩開了一次,大夫剛剛給包扎好。”賀氏語氣有些低沉。
“至于那些刺客……”
賀氏的目光,左右張望了一番,這才壓低聲音:“并非是大人所為?!?
賀源聞,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:“不是大人所為,那,那到底是何人所為?”
賀氏搖搖頭:“還不知道?!?
隨即,又擔(dān)憂道:“大人擔(dān)心,會(huì)不會(huì)是京城那邊,想要卸磨殺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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