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昱聲淚俱下,額頭都磕腫了。
他可以承認要挾和,那些使絆子的事情,無非就是兄弟間的爭斗。
禁藥一事,是萬萬不能認的。
一旦認下,他此生就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。
今日也保準不能囫圇離開。
“父皇,仙仙此人,有大問題,兒臣請求父皇徹查仙仙,還兒臣清白?!?
“兒臣之前確實有野心,但從未有過亡我北梁之心。”
“禁藥亡國的事情,兒臣自幼就讀過?!?
“又怎敢去觸碰?”
“求父皇明察。”
一旁的顧燼和顧燃對視一眼,而后顧燼上前一步:“皇兄,仙仙的底細,臣弟已經(jīng)查清楚了?!?
明德帝陰沉著臉:“說。”
顧燼抿了抿唇:“那仙仙,確實是六皇子的幕僚?!?
顧昱猛地抬頭,一雙眼睛猩紅,死死盯著顧燼:“寧王叔,我與無冤無仇,你為何……”
顧燼打斷道:“證據(jù)確鑿,此事你凌王叔也全程盯著?!?
顧燃這才開口:“寧王兄所屬實?!?
顧昱憤怒道:“你們胡說。依我看,就是你們互相勾結(jié),想要陷害于我?!?
顧燼拱手道:“皇兄,您將此事吩咐給臣弟,臣弟不敢不盡心?!?
“那位仙仙姑娘,臣弟審訊數(shù)遍。”
“她的身世,臣弟也核查了數(shù)遍,并沒有差錯?!?
“她確實是六皇子府的幕僚?!?
“禁藥一事,也有牽涉?!?
“至于那處平康酒坊,臣弟和凌王也已經(jīng)去探查過了?!?
“人去樓空?!?
“那里的管事,都不知所蹤,臣弟帶人搜尋了整個平康酒坊,只找到幾頁還未完全銷毀的賬冊?!?
說著,顧燼拿出一個蠟封好的袋子,雙手奉上。
蘇沛然呈到明德帝案前。
明德帝查看后,臉色越發(fā)的陰沉起來。
這幾頁殘存的賬冊上,有幾處與禾云提供的賬冊完全一致。
有此刻證明,此賬冊是真的。
而賬冊的末尾,還隱約有記錄,送往六皇子府的銀子。
明德帝猛地一拍桌子:“顧昱,這平康酒坊分明就是你的私業(yè),證據(jù)確鑿,你還有什么說的?”
顧昱抿著唇,咬死了牙關(guān):“父皇,兒臣冤枉,兒臣也無能,竟百口莫辯?!?
顧燼蹙眉:“證據(jù)確鑿,六皇子確實該百口莫辯?!?
否則,豈不是他們不夠盡心盡力?
顧昱抬眸看向顧燼,咬牙切齒道:“寧王叔為何要害我?我哪里得罪了寧王叔?”
顧燼冷冷道:“本王行事,只看證據(jù)。”
“你若行得正,坐得端,自然不會有人能栽贓到你的頭上。”
“無論人證,物證,皆可證明,這平康酒坊,就是你的私業(yè),用來販賣禁藥。”
“致使朝中多位官員沾染了禁藥?!?
“你既知禁藥誤國,為何還要去沾染?甚至還以此威脅朝廷官員?”
“身為皇家皇子,你太讓人失望了。”
一旁的顧燃也嘆一口氣:“六皇子,你確實錯的離譜。”
顧昱捏緊了手指:“父皇,兒臣冤枉?!?
他絕不能認。
明德帝直接將自己手邊的茶杯照著顧昱的腦袋就砸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