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太師抿著唇,略沉吟了片刻,這才說道:“請恕老臣直?!?
“二皇子殿下不像是能成大事之人?!?
“江南的那些事情,應(yīng)該不是二皇子殿下的手筆。”
“確實更像是栽贓陷害。”
“九皇子殿下和寧王殿下,應(yīng)該也都是存了這樣的疑竇?!?
“故而雖證據(jù)確鑿,卻并未直指二皇子殿下?!?
明德帝抬眸看了郭太師一眼:“你還真是直,連朕的兒子都敢議論了?!?
郭太師立刻拱手道:“老臣失。”
明德帝擺擺手:“按照你說的,老二是被誰陷害的?”
“這個……”郭太師沉默了一瞬,而后搖搖頭:“老臣也不知道。”
明德帝問道:“你覺得是誰?”
郭太師又沉默了片刻:“自大皇子過世后,二皇子雖然比平日里張狂了一些,但……”
“明面上并未和哪位皇子結(jié)仇?!?
“最主要的是,他也沒什么值得其他皇子記恨的能力。”
“不至于費盡心機這樣陷害他。”
明德帝揉了揉眉心:“不需要推論,你且大膽一猜?!?
“這個……”郭太師抿了抿唇,而后拱手道:“請恕老臣無能?!?
這話可不能亂說。
明德帝抬眸,捏著手指,瞇起眼睛,問道:“你覺得,有沒有可能是九皇子所為?”
“畢竟,他如今身在江南,那些人也都經(jīng)過他的手。”
“他若想做些什么,應(yīng)該很容易吧?”
郭太師并未立刻回答,而是垂著頭想了一會兒,這才說道:“老臣覺得,應(yīng)該不是。”
“且不說九皇子殿下為人正直,就不屑干這種事情?!?
“只說汴州那里,可是由寧王殿下接手的?!?
“寧王殿下,他只忠于皇上您?!?
“若真的是九皇子殿下所為,寧王殿下在汴州這么久的時間,應(yīng)該會有所察覺才對?!?
“可是寧王殿下的奏折中,并非提及九皇子殿下分毫?!?
“所以,老臣推測,應(yīng)與九皇子殿下無關(guān)?!?
“只忠于朕?!泵鞯碌勖夹孽镜木o緊的,而后冷哼一聲。
“之前的凌王,還曾說過只忠于朕呢?!?
“結(jié)果呢?”
“這些年來,借著游歷天下,以繪制山河圖為幌子,竟在江南拉起了叛軍?!?
“真是豈有此理!”
“這樣的忠誠,看起來實在是可笑!”
郭太師抿了抿唇,忙拱手道:“寧王殿下與他不同?!?
“寧王殿下一路跟隨您征戰(zhàn)?!?
“立下了汗馬功勞?!?
“且這些年來,寧王殿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,從未有過二心?!?
明德帝臉色好看了幾分。
“寧王押解著罪人正在入京的路上,你去迎一迎吧。”明德帝抿唇說道。
“順便,調(diào)查此事?!?
“是,老臣遵命?!惫珟熎鹕?,恭敬道。
“去吧?!泵鞯碌蹟[擺手。
郭太師離開后,明德帝又煩躁的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且說顧暄。
退朝回府后,便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幕僚。
將今日朝堂上的事情,和他們仔細(xì)說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