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給我個說法,我還真想吃吃牢飯。"爺爺再次坐了下來,于是我也馬上跟著坐了下來。
男警察眉頭緊皺了起來,最終開口說道:"從附近的錄像顯示,對方十三人,手持利器追打王逸和田菲菲兩人,所以王逸屬于正當防衛(wèi),不追究刑事責任,至于民事責任,那是法院的事情。"
"你如果想拷貝錄像,明天來派出所!今天已經(jīng)十點多了,我早就應該下班了。"
我發(fā)現(xiàn)這名男警察雖然態(tài)度不好,但是辦事還是很守規(guī)矩的,心里對他的敵意漸漸消失了,不過下一秒,我卻見到了什么叫做變臉。
"馬明,人沒有放走吧?"突然門外走進來一名肥頭大耳之人,氣喘吁吁的對眼前這名男警察嚷叫道。
"女的已經(jīng)走了,男的還在這里。"
"拘了,防衛(wèi)過當!"胖警察上下嘴皮一動,我就從正當防衛(wèi)變成了防衛(wèi)過當。
"???所長"
"啰嗦什么,叫你拘你就拘。"胖警察竟然是城西派出所的所長。
現(xiàn)在就是傻子也明白了,肯定被我打傷的那名高中生,家里的人做出了某種見不得人的勾當,所以這名胖警察才會顛倒黑白。
長大以后,為這事我特意查過刑法,并且咨詢過律師,在當時的情況之下,我的行為完全是正當防衛(wèi),不用負任何法律責任,但是現(xiàn)實之中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么狗血和黑暗。
"等等!"年輕的男警察拿出手銬想要過來拘我,爺爺?shù)纳眢w猛然站了起來,擋在了我的面前。
"咳咳剛才可能我沒有查清楚,你孫子現(xiàn)在涉嫌防衛(wèi)過當,所以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。"這名年輕男警察的臉色很尷尬,干咳了兩聲,對爺爺講道。因為他剛才還說我是正當防衛(wèi),不到一分鐘的時間,就變成了防衛(wèi)過當。
"孩子你們可以拘,但是要給我一份錄像拷貝。"爺爺?shù)恼Z氣很平靜,但是我卻在爺爺這平靜的語氣之中聽出了一絲憤怒。
從小到大,我還真沒有見過爺爺發(fā)過火。
"趕快走,不要胡攪蠻纏,再這樣,我連你也一塊拘了。"胖警察叫囂了起來。
"是嗎?那你拘一個看看?"我看到爺爺?shù)碾p眼瞇了起來,目光變得很冷。
"馬明,把他們祖孫兩人都抓拘留室去。"胖警察一拍桌子,大叫一聲。
胖警察的聲音,又引來了五名協(xié)警,他們竟然有點想動武的意思。
我感覺到爺爺繃緊的身體又松弛了下來,說:"走吧!"隨后我和爺爺便被關進了城西派出所的拘留室。
"爺爺,都怪我"我感覺自己給爺爺惹事了,于是來到拘留室之后,一臉自責的對爺爺說道,不過我的話還沒有說完,爺爺便用手摸了摸我的頭,說:"沒事,你做的很對,如果你不反抗,那才不是我孫子呢!"
"睡吧,就把這當成一種人生的閱歷!"折騰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快十一點了,于是我和爺爺兩人便穿著衣服,躺在硬板床上,準備睡覺,可是沒有被子,現(xiàn)在又快到冬天了,夜里很冷,被凍得實在睡不著,于是我只好爬起來練拳,增加身體的溫度。
至于爺爺睡沒睡著,我不太清楚,因為他一直躺在硬板床上,閉著眼睛,身體一動不動。
第二天,他們開始重新給我做筆錄,在這其間爺爺出去了一趟,審問我的警察已經(jīng)換了人,很兇,他一直在誘導我往防衛(wèi)過當方面說,只要我一說實話,他就會兇狠的瞪我,并且出威脅,甚至于拍桌子,所以筆錄進行的很緩慢,中間一度停了下來。
我到現(xiàn)在才知道,被我打傷的高中生叫潘波,因為他的母親來到了城西派出所,來找爺爺索要醫(yī)藥費。
"老東西,我兒子如果有個什么三長二短,我讓你孫子坐一輩子牢,我讓你們?nèi)叶疾坏煤眠^。"我看到這名肥胖的婦女用手指著爺爺?shù)谋亲恿R道。
看到她敢這樣對爺爺說話,一股怒火從我的心里直沖頭頂,別人對我怎么樣都行,但是我最尊敬的爺爺竟然被一個潑婦如此對待,我卻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。
咣鐺!
我想站起來,但是因為被鎖在椅子上,所以并沒有成功。
"你想干什么,坐下!"對面坐筆錄的警察大喝一聲,表情十分嚇人,好像只要我再敢亂動,就要對我拳打腿踢似的。
"小雜種,在派出所還想打我?來啊,你來啊,打老娘一下,我娘讓你們?nèi)叶既プ巍?肥潑婦叫囂了起來,仿佛派出所是她家開的似的。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