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的迅速把錢遞給陶宛宛,然后看向陶宛宛身邊的季懷安說:“懷安,你最近準備準備,我和咱們運河的總管事商量過了,打算把你升為我的助手。”
這可是好事啊,成了管事的助手以后,每天只要負責采買,不用再搬石頭那些累人的活兒了。陶宛宛想到這兒,趕緊捅了捅季懷安的胳膊,這傻家伙怎么還不答應呢?
季懷安看了一眼陶宛宛,對管事的拱了拱手說:“多謝管事的?!?
管事的看到季懷安答應了,嘴角的笑意更濃了,他拍了拍季懷安的胳膊說:“懷安,你可真是娶了個好媳婦??!行了,我去熬解暑湯了,你再休息一天就趕緊來我這兒,我這兒和你在那兒搬石頭可不一樣,我這兒是一個禮拜休息一天,以后你就能經(jīng)?;丶伊恕P辛?,我走了?!?
陶宛宛一聽季懷安以后能一周回來一次,心里忍不住激動起來,開心地看著季懷安說:“以后你就能經(jīng)?;貋砹??!?
季懷安看著陶宛宛的笑臉,突然對自己靠陶宛宛才升職這件事釋懷了??孔约蚁眿D就靠自家媳婦吧。
他知道管事的是看在陶宛宛的面子上才升他的,不然自己在工地上干了這么久,為什么一直沒升職,陶宛宛的綠豆湯一出現(xiàn)他就升職了,顯然這次是沾了陶宛宛的光。
“嗯,以后就能經(jīng)常回來了。時間不早了,咱們回去吧?!奔緫寻颤c點頭,和陶宛宛一起坐上牛車,往家的方向駛去。
此時,季家的院子被陶家人弄得亂七八糟。
陶母一屁股坐在院子里,一副撒潑的樣子,大喊著:“秀娥,你給我砸,把那個籃子給我砸了!秀才,你去把院子門給我砸了!”
柳氏拼命護著籃子,對著蠻不講理的陶母說:“咱們好歹是親家,你有必要做得這么絕嗎?我不準你們弄壞我家東西!”
“你算哪根蔥,我打你這個老女人!”陶母說著就從地上爬起來,朝著柳氏沖過去,抬手就要打柳氏的臉。季大貴趕緊擋在柳氏面前,一只手抓住了陶母要打人的那只手。
陶母這下不干了,大聲叫嚷起來:“季大貴,你松開老娘的手,不要臉,大白天的摸我……”
陶母的話很下流,季大貴臊得滿臉通紅,結結巴巴地解釋著:“我沒……我沒有……你的手哪有……哪有我婆娘……婆娘的好……粗糙……粗糙得像個雞爪子……”
季大貴的解釋讓陶母氣得腦袋嗡嗡響,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喊著:“沒天理了,沒天理了,季家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,對我動手動腳,還說這種話……”
“呸!你少在這里不要臉!”正在和陶秀娥爭籃子的季曉溪,聽到陶母的話,朝著陶母吐了一口唾沫。這種人實在是太惡心了,“陶秀娥,你和你娘一樣不要臉!”
陶秀娥一聽這話就急了,“季曉溪,你什么意思!”
“我沒什么意思,夸你唄,夸你和你娘一樣唄,多好啊?!焙吞胀鹜鸫昧耍緯韵矊W會了罵人不帶臟字。
“你這個賤人你當我傻……”陶秀娥把手中的籃子一扔,就要沖過來扯季曉溪的頭發(fā)。季曉溪哪能讓她輕易碰到自己的頭發(fā),腰往后一彎,陶秀娥撲了個空,反而被季曉溪抓住了頭發(fā)。
“啊——”
疼得她尖叫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