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內(nèi)。
所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顧錦年。
原因無他。
祁林王派大軍前來,這算是合情合理的事情,畢竟江陵郡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,祁林王不可能不知道。
知道這件事情后,第一時間派兵前來,完全符合規(guī)矩。
如今不過只是霸道一點,卻沒想到顧錦年直接要宣戰(zhàn)?
你說這要是跟匈奴人開戰(zhàn)也就算了。
算你有骨氣。
跟自己人打?
這不是瘋了是什么?
按理說顧錦年只要服個軟,退一步,人家也不會做什么。
你顧錦年不懂事,祁林王的人難道也不懂事?
只要顧錦年退一步,甚至是退半步都沒問題。
可沒想到的是,顧錦年就是一步都不退,前后二十萬大軍夾擊。
雖然祁林王麾下勐將如云,可這種包圍戰(zhàn)之下,絕對不是個人武力能解決的。
一但真正開戰(zhàn),山魁軍營必然遭到重創(chuàng),可祁林王麾下大軍,全軍覆沒都有可能啊。
這是內(nèi)耗。
因為這種事情,損失一個人都是可惜的,完全沒必要。
顧錦年真的瘋掉了。
瘋子。
瘋子。
這就是個瘋子。
“顧錦年,你如何胡鬧老夫都不說你,可宣戰(zhàn)之事,你不要胡來?!?
“你若直接宣戰(zhàn),輕則兩軍傷亡,無故內(nèi)耗我大夏將士?!?
“重則,引發(fā)內(nèi)亂戰(zhàn)爭,到時候就算是你爺爺親自來了,也保不住你,我說的?!?
周賀徹底坐不住了。
顧錦年打了他一巴掌,他可以忍,因為他知道祁林王一定會派兵過來的。
等到祁林王來了,這件事情就好說多了,有人可以壓制住顧錦年,顧錦年就別想這么胡作為非。
如今祁林王派兵來了,這是一件大好事,對他們而是一件天大的好事。
可沒想到的是,顧錦年居然這么兇殘,直接就是開戰(zhàn)?
當(dāng)真就是拿到了兵權(quán)就可以為所欲為嗎?
真就不怕死嗎?
顧錦年調(diào)遣二十萬大軍,這是死罪,但因為他是鎮(zhèn)國公之孫,外加上又是大夏王朝的儒道天驕。
死肯定是不會死的,無非是重罰一頓罷了。
可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如果顧錦年真的讓兩軍交戰(zhàn),那么顧錦年必死無疑。
皇帝都保不住他。
因為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了。
私自調(diào)兵。
封鎖郡府。
外加上使得兩軍交戰(zhàn),自己人打自己人?
尤其是兩軍都是駐守在西北境內(nèi),不知道大夏馬上要打仗了嗎?
人家匈奴國已經(jīng)整頓好兵馬。
結(jié)果你自己內(nèi)斗起來了?而且還是最重要的關(guān)口內(nèi)斗?
這不是送死嗎?
這才是眾人震撼的點,知道顧錦年瘋,但沒想到顧錦年居然這么瘋。
可怕的就是,顧錦年不是不懂,而是他知道后果有多嚴重,還敢這樣做。
看著失態(tài)的周賀,顧錦年很滿意。
他不怕對方失態(tài),就怕對方裝死。
“你以為區(qū)區(qū)一個祁林王,就可以讓本世子害怕嗎?”
“我敢調(diào)遣二十萬大軍,就做好了一切準備?!?
“我說了,我要讓這江陵郡,徹底翻天覆地。”
“傳我軍令,列陣殺敵,膽敢靠近白鷺府十里內(nèi),殺無赦?!?
顧錦年大聲喊道。
這聲音,使得堂內(nèi)無比安靜。
“遵令!”
后者也不啰嗦,軍令如山,顧錦年說什么,他們就做什么,其他一概不管。
隨著將士離開,周賀直接急了。
“站住?!?
“不要走?!?
周賀動手,想要攔住對方,他不可能讓這些人離開,這要是走了,就真要出大事了。
可誰曾想,這偏將直接一甩手,將周賀甩到一旁,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。
他只聽顧錦年的話,其他人的話,一概不聽。
不得不說,大夏王朝這一點很好,軍令如山,不帶半點含湖。
對方離開。
顧錦年則冷漠無比的看向周賀。
喜歡玩是吧?
喜歡裝高手是吧?
行啊。
現(xiàn)在看看還裝不裝?
顧錦年的做法就是要將所有人拉下水,即便這個桉子最終還是查不出任何問題來,那這幫人也得死。
沒有一個人能逃過。
而且顧錦年有絕對的自信,自己不會死。
因為自己體內(nèi)擁有兩道天命。
這兩道天命,代表著大夏未來的崛起,只要自己不篡位,只要自己不造反,陛下是不會殺自己的。
外加上自己的爺爺還在。
鬧得再大又能如何?
對,如果按照規(guī)矩的話,自己的的確確無法跟這幫人斗。
因為這里是他們的地盤,勢力錯綜復(fù)雜,有很多人的影子。
來到白鷺府,如果許平?jīng)]有攔住自己的話,憑借著自己的能力,去暗中調(diào)查,其實無比的困難。
畢竟人手不多。
可就是因為許平攔下了自己,讓自己想到了一個關(guān)鍵點。
那就是自己是鎮(zhèn)國公之孫。
自己的身份,有極大的作用,不管自己做什么,罪不至死。
說句難聽點的話,就算是被關(guān)到天牢里面,那又如何?
若能拯救這成千上萬的孩童,自己就算被關(guān)幾年又能如何?
“周賀?!?
“你知道為什么本世子敢這樣做嗎?”
“本世子之所以如此,不是因為無知者無畏?!?
“也不是因為本世子仗著身份無懼?!?
“而是為心中的正氣。”
“所以本世子無懼,本世子不怕,就算是鬧到天地變色,本世子也要鬧到底。”
顧錦年出聲。
他說出自己的底氣。
聽著顧錦年這番話,周賀神色變得難看。
他眼神的深處,出現(xiàn)了恐懼。
是真正的恐懼。
顧錦年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,都在誅他的心。
倘若顧錦年只是因為一時怒意,那很多事情可以阻止,可現(xiàn)在顧錦年根本就不是因為怒氣,而是大義。
一個人最恐怖的時候,不是他帶著怒意。
而是他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。
站在大義上。
此時此刻,周賀突然醒悟了。
這個顧錦年,絕對不是偶然之間來到白鷺府的,這當(dāng)中可能還有其他因素。
只是這些已經(jīng)不是他現(xiàn)在能想到的了。
此時。
白鷺府外。
戰(zhàn)馬奔騰,一道道聲音響起。
“傳世子軍令,列陣殺敵?!?
“祁林王軍隊若敢踏入白鷺府,開戰(zhàn),開戰(zhàn),開戰(zhàn)!”
“傳世子軍令,列陣殺敵。”
吼聲如雷,傳遍整個白鷺府。
四大城門之外,山魁軍營的將士們,再聽到這話后,一個個不由神色大變。
他們沒有想到。
真的要開戰(zhàn)了?
本來他們以為,這次過來,只是配合顧錦年走個過場也就算了,卻沒想到的是,真的要開戰(zhàn)了。
只是,當(dāng)他們聽到開戰(zhàn)二字后,眼神當(dāng)中沒有半點畏懼。
有的,只是狂熱,是興奮,是激動。
“列陣殺敵!”
“列陣殺敵!”
怒吼聲響起,山魁軍營的將士們,直接開始列陣,騎兵在兩翼,步兵環(huán)繞,組建軍陣。
再派兩百精銳,前去刺探情報。
一時之間,白鷺府外,黃沙滾滾,鐵騎錚錚。
而一百五十里外。
當(dāng)消息傳到王鵬耳中后,王鵬也傻了。
“世子當(dāng)真是如此軍令?”
王鵬深吸一口氣,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回將軍,世子殿下的軍令就是如此?!?
后者回答,斬釘截鐵。
“嘶?!?
王鵬深吸一口氣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“王將軍,咱們該怎么辦?”
有將領(lǐng)開口,望著王鵬,如此問道。
“軍令如山。”
“還廢話什么,列陣,將祁林王大軍包圍。”
“他娘的,山魁軍營已經(jīng)接管了江陵郡,祁林王派兵是什么意思?”
“說句不好聽的話,祁林王動作這么快,世子要查的桉子,指不定跟祁林王有關(guān)系?!?
“一丘之貉,走?!?
王鵬深吸一口氣,他的選擇很簡單,那就是開干。
反正天塌下來了,有高個子的頂。
再說了,山魁軍營做事符合不符合規(guī)矩,他不知道,可他們本來就是江陵郡的駐軍。
祁林王的大軍算什么?
連通知都不通知一聲,直接派兵前來?
美曰其名是鎮(zhèn)壓叛亂?
皇帝給了密令嗎?
還是說兵部下達了什么軍令?
肯定沒有,兵部要是知道,第一時間就應(yīng)該制止雙方,而不是派兵鎮(zhèn)壓。
現(xiàn)在他們唯一聽的人,就是顧錦年。
轟轟轟。
隨著王鵬一聲令下,大軍前進。
速度極快,朝著白鷺府趕去。
與此同時。
白鷺府五十里外。
浩浩蕩蕩的鐵騎,正朝著白鷺府趕去。
大軍前列。
數(shù)十位勐將手握兵器,神色嚴峻。
“這個顧錦年,當(dāng)真是胡鬧,竟敢私自調(diào)兵,仗著自己爺爺是鎮(zhèn)國公,就可以胡作為非了嗎?”
“長飛將軍,待會見到這個顧錦年,讓末將上場,我殺一殺的銳氣,讓這種權(quán)貴知道,真正的將領(lǐng)是什么,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?!?
大軍前列,一位清秀小將開口,他騎著戰(zhàn)馬,與為首的將軍如此說道。
為首。
是一位中年男子,兇神惡煞,而且是個光頭,滿臉橫肉,手握一柄九環(huán)戰(zhàn)刀,他很高大,至少有九尺,體型更是如同一座小山,騎乘的戰(zhàn)馬都比尋常戰(zhàn)馬強大數(shù)倍。
看起來就很恐怖,周圍一些將軍在他旁邊,顯得微不足道。
這是長飛將軍,乃是祁林王手下四大戰(zhàn)將之一,威名很盛。
“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權(quán)貴?!?
“若他不是鎮(zhèn)國公之孫,老子直接把他頭給砍下來,這種權(quán)貴,在西境老子不知道殺了多少。”
“待會見到他,殺他銳氣,不過千萬不要傷他,畢竟他爺爺是鎮(zhèn)國公。”
長飛將軍開口,他對顧錦年充滿著不屑,壓根就沒有把顧錦年放在眼里。
唯一顧忌的,就是顧錦年的爺爺。
鎮(zhèn)國公。
開國時,鎮(zhèn)國公便是侯爺,是太祖手下的一員勐將,戰(zhàn)績赫赫,但因為太祖手下強者太多了,尤其是不少人是跟隨太祖起義的。
說直接點,就是同鄉(xiāng)人,帶著這層關(guān)系,這些將領(lǐng)一個個封國公。
鎮(zhèn)國公沒有封國公,可隨著永盛大帝建德難之后,徹底封國公。
但這一路靠的,不是關(guān)系,不是站隊,而是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,他們不屑顧錦年,可對于鎮(zhèn)國公還是有敬畏之心。
“請將軍放心?!?
“末將只會殺一殺顧錦年的銳氣,絕對不會傷他?!?
后者自信說道。
可就在此時,前方一支精銳快速奔來,大軍止步,弩箭手瞬間拉弓,隨時射殺。
“前方可是祁林王大軍?”
洪亮的聲音響起,詢問眾人。
“是山魁軍營的一位偏將。”
有人開口,告知長飛將軍對方是誰。
聽到這話,長飛將軍點了點頭,當(dāng)下有人出聲,給予回應(yīng)。
“沒錯?!?
聲音響起。
山魁軍的聲音再度傳來。
“奉世子之令。”
“爾等立刻止步,若繼續(xù)往前,一但越過白鷺府五十里內(nèi),兩軍交戰(zhàn),殺無赦?!?
“將軍,這后方還有我山魁十萬大軍,你們已經(jīng)被包圍了。”
“世子殿下已經(jīng)下了軍令,倘若將軍不管不顧,一但開戰(zhàn),將軍自行負一切后果?!?
“還望將軍自行衡量?!?
“是帶兩千人馬單獨入城,還是開戰(zhàn),由將軍決定?!?
聲音響起。
帶著堅決。
剎那間,長飛將軍等人瞬間變色。
“宣戰(zhàn)?”
“他敢!”
長飛將軍攥緊手中的戰(zhàn)刀,眼神當(dāng)中瞬間彌漫殺機。
祁林王讓自己帶兵過來,是為了鎮(zhèn)壓叛亂,但最重要的是穩(wěn)定局勢,也有交代,不能真正開戰(zhàn)。
之前顧錦年讓人傳來話,他不屑一顧,畢竟在他眼中看來,顧錦年不就是一個京都廢物權(quán)貴罷了。
卻不曾想到,顧錦年居然這么兇?
還敢開戰(zhàn)?
“長飛將軍,這顧錦年太囂張了,他不怕死嗎?竟敢主動宣戰(zhàn)?”
“好大的口氣,趙益陽來了,也不敢這樣吧?”
“這個顧錦年,真就是個蠢貨,拿著雞毛當(dāng)令箭,也不知道吳王志吳將軍為何給他兵符,讓一個毛頭小子掌握兵權(quán),簡直是胡鬧?!?
“狗東西,拿這個嚇唬我等?戰(zhàn)就戰(zhàn)。”
一時之間,群將怒了。
所有人都認為,顧錦年就是一個毛頭小子,一巴掌就能拍死。
調(diào)遣十萬大軍,無非就是過過癮,不知天高地厚。
可沒想到的是,顧錦年這么瘋狂,居然要宣戰(zhàn)?
這他娘的是不是傻子?
他們怒了。
這是在挑釁他們。
“繼續(xù)前行。”
“老子倒要看看,這個顧錦年敢不敢開戰(zhàn)。”
“真要開戰(zhàn),后果由顧錦年一人承擔(dān)?!?
“回去告訴顧錦年?!?
“一個時辰內(nèi),我入城后,讓他滾過來見我?!?
長飛將軍臉色陰沉,但他沒有一點畏懼。
當(dāng)兵的,沒有一個是慫的。
尤其是他們這種悍將,從底層殺到這個位置來的人,會沒有血性?會害怕顧錦年?
他們無懼,而且直接跟顧錦年叫板。
得到回應(yīng)后。
山魁軍營的將士們也不多說,直接轉(zhuǎn)身離開,告知顧錦年。
待人走后。
聲音再度響起。
“這個顧錦年,真他娘的是個蠢貨,敢用開戰(zhàn)來嚇唬我等?當(dāng)我等是嚇大的?”
“真以為我們?nèi)缤┒寄菐蛷U物一般?畏手畏腳?”
“他敢開戰(zhàn),我等就敢應(yīng)戰(zhàn),顧錦年,等他爺爺死了,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坐穩(wěn)這個世子位置?!?
“這個顧錦年,沒有繼承顧老爺子的智慧,反而從文,只怕是跟那些腐儒學(xué)習(xí),把腦子學(xué)壞了,想嚇唬我們?”
“一個文弱書生,若不是他儒道有些建樹,再加上他舅舅乃是陛下,就他這種人,還配封侯?”
聲音不斷響起。
這幫人顯然對顧錦年有很大的仇視。
原因無他,只因為這些將士都是從底層殺上來的,對權(quán)貴自然充滿著敵意。
再加上還有一點,那就是他們?yōu)榇笙耐醭錾胨?,卻沒有封侯,顧錦年就做了幾件事情,念兩首詩就能封侯。
他們不服,也很不甘心。
至于什么削弱匈奴國運,外加上不和親,他們更加看不起。
嘴巴這么硬,還不是因為有他們這些舍生忘死的將領(lǐng)們?
沒有他們,他顧錦年算得了什么?
但罵歸罵,還是有老將不由皺眉道。
“長飛將軍,這顧錦年愚蠢是愚蠢了一些,可他畢竟是個少年,不懂規(guī)矩,萬一真宣戰(zhàn)了,該怎么辦?難不成真打?”
有老將開口。
如果是跟匈奴國開戰(zhàn),殺就殺,宣戰(zhàn)就宣戰(zhàn),沒什么要說的。
可自己人打自己人,這不是一件好事,尤其是雙方?jīng)]有什么利益沖突,單純因為對方不懂事,然后你也著不懂事,打起來的話,雙方都要倒霉。
而且是倒大霉。
“先前行看看?!?
“對了,派人查一查后面,是不是真有大軍?!?
長飛將軍無懼,可還是讓人查一查后面的情況。
“是。”
有人應(yīng)下,隨后率領(lǐng)一支騎兵朝著后方奔襲而去。
兩刻鐘后。
山魁軍的人將長飛將軍的消息傳來。
“回世子殿下?!?
“祁林王麾下長飛將軍說,一個時辰后,他會來到城外,讓您滾出去,親自接見他。”
“還說如若兩軍開戰(zhàn),一切后果由您承擔(dān)。”
聲音響起,將長飛將軍說的話一字不漏傳達給顧錦年。
府衙當(dāng)中。
百官聽到這話,心中不由贊嘆長飛將軍一聲勇勐。
可顧錦年聽到這話后。
不由點了點頭。
“不愧是祁林王的手下,當(dāng)真勇勐?!?
“行?!?
“立刻傳信,告知王鵬,其后直接殺敵?!?
“再讓前營將士,給我直接沖鋒?!?
“既然祁林王想要鬧,那本世子就陪他鬧?!?
“打?!?
“往死里給我打?!?
“打到這個長飛將軍投降為止。”
“如若他不投降,給我趕盡殺絕,一個都不留?!?
“不惜一切代價?!?
“若他投降,讓他帶領(lǐng)其他將士入城,之前許諾兩千精銳,現(xiàn)在除了將領(lǐng),其他不得帶任何精銳入城?!?
“他若不答應(yīng),殺到他答應(yīng)?!?
顧錦年出聲。
他知道,這個長飛將軍,說到底就是認為自己不敢打,認為自己在叫囂。
行。
那就打給他看。
看看到底誰更瘋一點。
“遵令。”
后者沒有廢話,立刻離開,主動宣戰(zhàn)。
“顧錦年?!?
“你真是個瘋子?!?
“徹頭徹尾的瘋子?!?
周賀在一旁怒吼,在他看來,這就是胡鬧,徹徹底底的胡鬧。
“我還有更瘋的時候。”
“你會看到的。”
“放心?!?
顧錦年負手而立,眼下他就是要立威,立一個天大的威來,不然的話,鎮(zhèn)不住人。
轟轟轟。
地震山搖般的聲音響起。
大軍出征了。
鐵騎奔騰,全軍出擊,朝著白鷺府外主動出擊。
兩刻鐘后。
祁林王大軍繼續(xù)前行,只不過距離這五十里還是有點距離。
可就在此時。
震天動地的聲音響起,是馬蹄聲,而且是馬蹄狂奔之聲。
作為久經(jīng)沙場之人,在場眾將領(lǐng)一瞬間就判斷這是什么聲音。
“快,去查看什么情況?!?
這一刻,長飛將軍臉色有些難看,他出聲讓人立刻去查看。
不到半刻鐘。
探子快馬奔騰,滿臉驚愕道。
“不好了。”
“是山魁軍的人,他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陣過來了,騎兵在沖鋒,是真的要開打?!?
“將軍,快快御敵?!?
聲音響起,傳了過來,這一刻所有將領(lǐng)都傻了。
他們都認為顧錦年純粹就是在嚇唬他們。
可沒想到,顧錦年還真敢這樣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