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的打擊太大了。
“照顧好他?!?
顧錦年立刻讓人照顧他,而有老者走了上來,望著木架上的尸體,不由老淚縱橫道。
“大人?!?
“這姑娘是我們村的人,叫呂玲,是個好姑娘啊,與同村一個吳姓姑娘相識,是從小的好友,那姑娘昨日婚嫁,呂玲這娃跟了過去,充當陪伴。”
“本來是一件喜事,可沒想到的是,這幫天殺的畜生路過,跑去參加喜宴,那東家也客氣,不敢得罪這些軍爺,好生招待一番?!?
“結果這幫天殺的畜生,看上了隔壁村嫁人的姑娘,硬生生把人糟蹋沒了。”
“又看上這娃娃,這娃娃也跑的快,見識不對就回來了,可沒過多久,這幫人又追趕過來,她爹讓她趕緊跑?!?
“可沒想到,這一跑就是陰陽永隔啊?!?
“大人,您一定要為我們伸冤啊?!?
“求求您了?!?
村里的老者開口,將事情來龍去脈道出。
隨著老者開口。
于延鵬突然發(fā)出大笑聲。
“哈哈哈哈?!?
“你們這群狗東西,伺候老子是你們的福氣,顧錦年,老子知道死路一條,也不怕你什么了?!?
“這女人就是我派人殺的,那女人也是被我糟蹋的,你要殺要剮,隨你便?!?
于延鵬發(fā)出大笑聲,直接承認,根本就沒有半點猶豫。
可隨著于延鵬話音落下。
一道聲音不禁響起。
“大人?!?
“帶頭的不是他,是另外一個人,長得十分俊俏,只不過面色很白,很虛弱,應該是他們的大人,他們也是一口一口世子喊著?!?
“那個人是主犯。”
人群中有人開口,向顧錦年解釋,不是于延鵬做的事情。
此一出,于延鵬卻大聲吼道。
“一人做事一人當,此事就是我做的,顧錦年,你要殺要剮,隨便你?!?
“反正老子爽了,哈哈哈哈哈。”
于延鵬繼續(xù)開口。
可他越是這樣說,顧錦年越是不相信。
驕兵悍將自古都有,但混到這個程度的將士,還真不敢這樣亂來。
這種從底層殺起來的將士,打心底還是有點血性和骨氣,要是針對匈奴國的人胡作為非,這個可能性很大。
對尋常百姓的可能性不大。
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,令人發(fā)指的事情,往往都是一些無法無天之人。
“小世子?”
“李將軍?!?
“派五千鐵騎,給本世子搜查附近,他們應該沒有跑遠?!?
“加快點速度,應當抓得住?!?
“這是大夏龍符?!?
“見符如見帝,如若有人膽敢阻攔,格殺勿論?!?
顧錦年出聲。
仔細盤算一二,顧錦年猜得到,這幫人應該沒有跑遠。
真要抓,一定抓得到。
“末將敬遵圣旨?!?
李龍這回不敢怠慢了,大夏龍符都出來了,他連檢查都不敢檢查,因為沒必要。
當下,李龍派五千鐵騎前去搜查,下達死命令。
而于延鵬臉色難看到了極致。
他想要說什么,可顧錦年的聲音,讓他如墜冰窟。
“別想著給你家世子洗脫罪名了。”
“這件事情,不管本世子拿的出拿不出證據,你那個世子,必死無疑?!?
顧錦年聲音冰冷。
這件事情很明顯就是那個寧王小世子做的。
于延鵬說到底不就是想要頂罪嗎?
用自己的命,來換小世子的命。
他認為自己頂罪,而且唯一的活口已經死了,其他人即便是指證作用性也不大。
交給三司會審,也不一定能判小世子死罪,因為他頂罪了,一切好說。
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,顧錦年也奈何不了什么。
可現(xiàn)在顧錦年的意思簡單多了。
管他有沒有證據。
他顧錦年想殺的人,還需要證據嗎?
半個時辰后。
錢偉出現(xiàn),踏空而來,出現(xiàn)在顧錦年面前。
“回世子殿下,十里外有一處山崖,藏著七十四名孩童,有重兵把守,預計一千五百人,已被老夫全部鎮(zhèn)壓,七十四孩童沒有大礙?!?
錢偉開口。
他是武王。
可破甲三千。
一千五百人,在他面前不值一提。
“多謝前輩。”
“再勞煩前輩一番,順著南方直行,看看沿路上有沒有逃亡的寧王士兵?!?
“若是有,無論如何,將其阻攔,把他們全部帶過來。”
顧錦年深深感激,同時讓錢偉再幫自己一個忙。
“好?!?
錢偉這回也沒想什么,直接獨自一人,前往南方搜尋。
孩童歸來,這些百姓一個個激動無比,紛紛帶著孩子跪在顧錦年面前。
面對此景,顧錦年讓李龍照顧好他們。
同時就在這里靜等消息。
一個時辰。
兩個時辰。
兩個半時辰。
終于,鐵騎回來了。
帶著另外一支隊伍回來。
這支隊伍人數(shù)不多,大約五百來人,此時此刻面色凝重,他們騎乘著戰(zhàn)馬。
簇擁著人群當中的一名少年。
少年騎著一匹血色戰(zhàn)馬,長相英俊,大約十七八歲,可面容慘白,有一種過度放縱的感覺。
此時此刻,少年臉色有些難看,他被強制性押回來了。
這讓他很不爽。
極度不爽。
這人便是寧王最小的兒子,冷心世子,大夏皇室,李冷心。
李冷心目光不善的注視著周圍。
他內心極度不爽。
他是誰?
他是西北的土皇帝,他爹是西北的天,即便是祁林王也要給自己父親三分薄面。
而自己在西北境內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卻沒想到一件這樣的事情,居然被顧錦年抓住了。
不過他心里有數(shù),知道顧錦年的威名,只不過就是同為世子,他打心底還是有傲氣的。
“錦年?!?
“許久不見?!?
“我是你哥哥,李冷心?!?
“這是一場誤會?!?
“你我都是一家人,沒必要如此?!?
李冷心登場。
他收斂眼中的暴戾,但臉上也沒有什么溫和,而是平靜看向顧錦年,自稱是顧錦年的哥哥。
實際上的確如此。
李冷心是皇家直系。
顧錦年也只能算個旁系罷了。
兩人都是世子,非要按血脈來的話,顧錦年不如李冷心。
但要按實際來說,顧錦年的地位,還是高李冷心半截。
“下馬?!?
顧錦年望著李冷心,聲音冷漠,對方出現(xiàn)之后,他就一直關注著。
那暴戾的眼神,就讓顧錦年心中產生巨大厭惡。
戰(zhàn)馬上。
李冷心聽著顧錦年出聲,心中的憤怒瞬間濃厚起來。
身為西北的土皇帝,除了自己父親和大哥可以這樣訓斥自己,其他人算什么?
你顧錦年不過是個外戚,自己是李氏皇族,正兒八經的直系血脈,你有什么資格讓自己下馬?
“錦年?!?
“有些事情,我們自家人協(xié)商就好?!?
“這件事情,我知道了,是我手下做事過于兇狠,這樣,我會給你一個交代?!?
“再賠償他們一萬兩白銀,你覺得如何?”
李冷心典型就是那種土皇帝當慣了的人。
糟蹋一個人,殺了一個無辜的女子,想用一萬兩白銀來解決?
而且說話態(tài)度,看似平靜,可依舊充滿著一種蔑視。
不是蔑視顧錦年。
而是蔑視這群百姓。
在他看來,這些百姓的生死算的了什么?
殺了就殺了。
又能如何?
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群賤民罷了。
這種眼神,這種想法,讓顧錦年心中的殺意更加濃烈。
“本世子最后說一遍?!?
“下馬!”
顧錦年冷漠無比。
這是他最后一句話。
聽到這話,李冷心面色不太好看了。
但自知理虧一些,李冷心還是下了馬。
“過來?!?
顧錦年望著李冷心,讓他自己走過來。
“錦年。”
“兄長已經很給你面子了。”
“這里終究是西北地境,我父王鎮(zhèn)守此地,你沒必要如此?!?
“說了,這是我們自家的事情,可以私下協(xié)商,一萬兩不夠,兄長賠五萬兩如何?”
他繼續(xù)開口,而且財大氣粗,直接答應賠五萬兩白銀。
聽到這話。
顧錦年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句話。
“過來?!?
這聲音,不容置疑。
李冷心咽了口唾沫,不是畏懼,而是想要將怒火壓下。
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敢這樣與他說話。
顧錦年一個外戚,有什么資格跟自己如此對話?
還敢用吩咐的口吻。
這里還是西北地境,不是大夏王朝。
“我就不過去,你奈我如何?”
李冷心開口。
他望著顧錦年,有些壓抑不住了。
“拉弓!”
顧錦年也不啰嗦,直接下達軍令,讓將士們拉弓。
當下,數(shù)千鐵騎拉弓,死死鎖定李冷心等人,只要顧錦年一聲令下,保證萬箭穿心。
“錦年?!?
“你當真要將事情鬧到這個地步?”
“我最后說一遍,這件事情,與兄長無關?!?
“不過兄長的確沒有管好手下,這個錯誤,兄長認。”
“可以給予一切賠償?!?
“即便是你想要了他們的命,為兄都不啰嗦一句。”
“可你這樣針對我,這是何意?”
“你就不怕走不出這西北之境?”
望著殺機畢露的弓箭,李冷心深吸一口氣,他很想要大罵顧錦年,可他不敢。
因為他怕顧錦年失了智,真的放箭。
“最后一遍?!?
“過來?!?
顧錦年就這么盯著李冷心,反反復復就是這兩個字。
讓他過來。
此時此刻。
李冷心也惱火了。
他向前走著,他倒要看看顧錦年想要做什么。
而他的侍衛(wèi)勸攔下來,但李冷心直接無視,他也不想過來,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。
很快,當李冷心來到顧錦年面前一丈時。
啪。
馬鞭落下。
直接抽在李冷心臉上。
這一鞭子,顧錦年可是用了全力。
一瞬間,李冷心臉上出現(xiàn)一道深深的血痕,眼睛都有可能被抽裂開了,痛的他當場居然喊不出聲來。
直到愣了一會,那無與倫比的痛感瞬間襲來。
“你們想要做什么?”
“放肆,你們敢傷世子殿下?!?
“爾等瘋了?”
這回,李冷心的侍衛(wèi)徹底爆炸,他們沒想到,顧錦年居然敢下如此狠手。
抽一鞭子也就算了。
沒想到抽的這么兇,這一鞭子下去,絕對要破相,而且眼睛都得瞎。
“放箭。”
“再有雜聲,殺絕為止?!?
顧錦年大吼一聲。
李冷心的將士,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,助紂為虐,并且參與了這件事情。
一個個都別想跑。
隨著顧錦年聲音落下,當下一只只鐵箭射殺出去,弓箭近距離的威力依舊恐怖。
而且如此近距離,直接朝著喉嚨或者腦袋部位射殺。
一個個侍衛(wèi)倒在地上,口吐鮮血,身子抽搐。
這五百精銳,一個照面幾乎全部死光。
把一旁的于延鵬看傻了。
“顧錦年。”
“這件事情,是我做的,是我做的,與小世子無關,你這樣出手,你是要強行栽贓嫁禍啊?!?
“你有什么就沖著我來,一人做事一人當?!?
于延鵬大聲喊著,他歇斯底里的大吼。
因為他深深的明白,自己認錯認罰,死了沒什么,可要是小世子死了,他全家也別想好過了。
可惜。
顧錦年沒有理會于延鵬。
而是手持馬鞭,對著在地上爬滾的李冷心繼續(xù)抽打。
每一鞭子,都狠辣無比。
抽在李冷心身上,一道道可以見到骨頭或者血肉的痕跡出現(xiàn)。
即便是久經沙場的將士們看到這一幕,也不由眼皮直跳。
這太狠了。
至于周圍的百姓,卻一個個大呼痛快,當然那些孩童都被喊回房內了。
“身為皇室?!?
“你胡作為非也就算了,居然殘害百姓,做出如此令人發(fā)指之事?!?
“你這種人,就是在抹黑大夏皇室。”
“李冷心。”
“不要說你是寧王最疼的兒子,就算你是寧王,敢做出這樣的事情,本世子照殺不誤?!?
顧錦年瘋狂抽打著李冷心。
不過他每一鞭子里面都灌入了仙道之力,可以保證李冷心不會死。
倒不是怕他死。
而是怕他死的太痛快了。
此時此刻。
李冷心在地上瘋狂爬滾著,他痛到牙齒都要咬碎。
痛到失去理智。
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來。
他也不知道顧錦年會這么兇殘。
若是知道,他打死都不會回來。
一鞭子。
十鞭子。
五十鞭子。
顧錦年足足抽打了一個時辰,李冷心早已經遍體鱗傷。
但顧錦年也狠,直接給他喂了一顆靈藥,這是瑤池仙子給自己的。
絕對可以保證李冷心不會死。
而且意識清醒。
待李冷心恢復部分意識后。
顧錦年的聲音再度響起。
“去拿一桶鹽來。”
“給我均勻涂抹在他的傷口上?!?
“還有剛才被千刀萬剮的人,也給本世子涂抹粗鹽。”
顧錦年下達命令。
他不急著殺李冷心。
他要折磨。
讓他感受到絕望。
“世子殿下。”
“這.....不妥啊。”
“他畢竟是寧王的世子殿下。”
“只怕寧王已經知曉此事,估計要不了多久,他的人就會趕來啊。”
“該懲罰也懲罰了,沒必要繼續(xù)鬧下去啊,世子殿下?!?
李龍的聲音在一旁響起。
現(xiàn)在懲罰也懲罰了,該收手了。
“寧王來了又如何?”
“莫說是寧王世子,就算是皇子來了,本世子也照殺不誤?!?
“不要廢話,取鹽?!?
顧錦年不啰嗦。
寧王又怎樣?
自己爺爺只怕已經收到消息。
想都想的到,一定快馬加鞭趕來。
就算寧王親臨此地。
有老爺子罩著,顧錦年根本無懼。
但的確。
遠處。
一支萬人鐵騎,也的的確確朝著此處趕來。
這支鐵騎很恐怖。
穿著黑色戰(zhàn)甲。
一個個都散發(fā)出強大的氣息。
這是寧王最強的鐵騎。
沒有之一。
名為黑水鐵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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