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王芥歸來,城都沒入,黑帝城所屬跟隨他協(xié)助采光者進攻四大橋柱的生靈就滅了。
這個消息傳回后,神立毛骨悚然。
他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神族,采光者,黑帝城,所有生靈都被此人玩弄于股掌之間。
他,是四大橋柱的人。絕對是。除此之外沒別的解釋。
神立想逃,可茫茫骨域他能逃去哪?
他連神平都聯(lián)系不上。
整個黑帝城唯一的容身之處只有無心城。
無奈之下,他只能先留下,等待神族聯(lián)系。只要能聯(lián)系上族內(nèi),就能先解決這個禍患。
面對王芥,他盡量表現(xiàn)的平靜,這些猜測沒對任何人說過,王芥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等,等同族聯(lián)系。
“你在怕什么?”突然的聲音嚇了神立一跳。他陡然起身看向屋內(nèi),面色煞白。
王芥靜靜坐著,饒有興趣看著他。
神立呆呆看著王芥,“大人?你,你怎么在這?”
王芥又問:“你在怕我。”
神立心提起來,咽了咽口水,肌肉僵硬,“大人在,在說什么?我不明白。我為何要怕大人?”
王芥嘆口氣:“是我考慮不周了。很多事你知道,串聯(lián)起來想確實能想到答案。好在神族被清理的很干凈,你即便想到了也沒能傳出去,對吧?!?
神立緊盯著王芥,“我不知道大人什么意思。大人是不是誤會什么了?”
王芥笑了笑:“神平呢?在哪?”
神立聲音干澀:“種子的方位沒人知道。我如果知道一定告訴大人。”
“我猜猜。”王芥起身,一步步走向房屋門口:“你應(yīng)該是在得知那五個城主與近百統(tǒng)領(lǐng)死亡的消息,才確認(rèn)我有問題的吧。否則光靠猜,不至于讓你這么害怕?!彼蜷_屋門:“神立,其實我應(yīng)該感謝你。沒有你,我回不去。”
“給他個痛快。”
屋內(nèi),神立看著王芥離去,剛要爆發(fā)神芯力量,眼前,一抹刀光閃過,眉心血紅蔓延,眼前看到的逐漸變成猩紅色,隨后變黑,倒下。
王芥煩惱,神立死了,怎么對神平交代?
神立很重要,他的存在可以讓自己盡快取信神族。
可惜,他想的太多。
現(xiàn)在只能等神平聯(lián)系自己了。
“一刀,這就是死界,感覺如何?”
屋內(nèi)傳出低沉的聲音:“很不錯?!?
王芥笑了笑,離去。
正如令少城所料,當(dāng)空繭橋柱得知采光者轉(zhuǎn)移的消息后,立刻退了。
打了這么久,空繭橋柱與黑帝城損失都不小。
數(shù)日后,王芥看著遠(yuǎn)方依舊源源不絕走出的采光者,感慨了一句:“如果封閉骨蟒地帶,徹底杜絕骸族進入,這些采光者都能死這。”
嬌媚的笑聲傳來,“王城主夠狠心的。怎么說那采光者造明都對你手下留情了?!?
說話的是媚。
昨日她就到了,說是奉太子命與王芥一起盯著采光者,盡快封閉通道。
王芥背著雙手:“不是手下留情,而是它們還希望我能協(xié)助?!?
媚好奇:“為什么?”
王芥與她對視:“因為我是人?!?
媚嬌笑,“不知王城主在外界橋柱與有心人接觸的如何?”
王芥笑了笑:“我在暗,他們在明。沒人知道我是無心人,這就是我的優(yōu)勢。也是采光者在那片戰(zhàn)場能拿捏我的把柄。若換其他生靈協(xié)助它們,它們可沒把柄捏住?!?
媚點點頭,湊近王芥,香氣逼人:“所以王城主很重要,無論對采光者還是太子。”
王芥不動聲色的退后,他可不想跟一塊骨頭湊那么近:“前輩先在這盯著,我回去了。”
神立的死會有些麻煩,但好消息也是有的。
中正之骨完成了。
王芥也是去吃憶念果實的時候才發(fā)現(xiàn)第一塊田材料居然又完成一個,正是中正之骨。
他當(dāng)即想到了老瘋子。
近期只得到一塊指骨,屬于老瘋子。
這就是中正之骨嗎?
那就還剩兩樣材料,快了。
說實話,自從想到利用田分解修煉,他對蝕骨真經(jīng)的期待降到了最低。不認(rèn)為這由骨修術(shù)種出來的功法會多好,多能提升修煉速度。但畢竟是九種材料,而且完成那么多了。不得到總覺得虧。
攤開三十六城地圖看了看。
目光落在暗城。
這朵花到底是不是葬骨之花?這才是最麻煩的。都說這朵花很難對付,黑帝都忌憚。
骨屋,王芥到了。
碑老很高興王芥的到來,立刻準(zhǔn)備晚飯。
王芥一回來就與碑老聯(lián)系過,直至今日才來,“前輩近來可好?”
碑老笑道:“幾個月不見而已,又不是多久。那老黑幾年都見不到一面,他問還差不多。-->>”
王芥吃了口菜,“老黑哥最近來過嗎?”
“沒有。不知道又去哪了。黑帝城最近不太平,希望別出事?!北铣榱丝跓煹?。
王芥與碑老聊了很久,又習(xí)慣性去后面擦碑。
“前輩,為什么你這會有三副碗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