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剛才說了,這是蘇遠和秦淮茹的東西,放在我這兒的!”
“你拿不走!等秦淮茹回來,我讓她來評評理!”
“我就不信,街道辦還管不了你這明搶的!”
聽到“蘇遠和秦淮茹”的名字,尤其提到街道辦,賈張氏囂張的氣焰頓時一滯。
她剛才在外頭只聽到能賺錢就沖進來了,沒細聽東西的歸屬。再看周圍人的表情,知道阮紅梅所不虛。
她悻悻地把懷里的牛皮紙扔回桌上,嘴上卻不肯認輸,嘟嘟囔囔地給自己找臺階下:
“哼!好心當成驢肝肺!幫你還幫出錯來了?不要拉倒!”
她一邊往外退,一邊陰陽怪氣地指桑罵槐。
“有些人啊,就是沒良心!”
“有賺錢的門路,寧可自己累死累活干不完,也不想著分點給街坊鄰居,讓大家伙兒沾沾光!”
“真是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!呸!”
賈張氏罵罵咧咧地走了。
留在屋里的其他人,聽了她這番挑撥,臉色也變得有些微妙。
阮紅梅冷著臉,一不發(fā)。
心里卻是一陣后怕。
幸虧一開始就咬定了東西是蘇遠的,自己只是幫忙。
否則,面對這些眼紅的目光,真不知會惹出什么麻煩。
這活計誰都知道是香餑餑,是人家秦淮茹念著情分給的照顧。要是誰都能干,還輪得到她阮紅梅?
經(jīng)賈張氏這么一鬧,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,訕訕地離開了。
雖然沒人敢像賈張氏那樣明搶,但“糊信封能賺錢”的消息像長了翅膀,在四合院里迅速傳開。
羨慕、眼紅、琢磨著怎么也能沾上光的議論,一直持續(xù)到晚上。
.......
傍晚時分,何大清回來了。
他手里照例拎著個鼓鼓囊囊的飯盒,心里美滋滋的。
他感覺白寡婦對自己的態(tài)度明顯軟化了,只要再加把勁兒,眼看就能抱得美人歸。
剛走進中院,一眼就看見白寡婦倚在自家門口。
見他回來,白月娥臉上綻開一個溫婉的笑容。
這一笑,讓何大清的心都快飄起來了。
他三步并作兩步湊到白月娥跟前,獻寶似的舉起飯盒:
“月娥!等我呢?快看!今天有半只雞!還熱乎著呢!快拿回去嘗嘗!”
何大清臉上堆滿了期待。
白寡婦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,沒有立刻去接飯盒,反而抬了抬手,讓何大清看清她手里的東西。
一瓶酒,還有一包油紙裹著的花生米。
“何大哥?!?
她聲音輕柔,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,“這些日子,總吃你的東西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她頓了頓,抬眼看向何大清,眼神有些復雜,“我……我明天就要走了,回保定老家去。也沒啥好東西,這瓶酒,還有這點花生米,算是我一點心意,送給你?!?
“啥?!”
何大清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,手里的飯盒“哐當”一聲掉在地上,油膩的湯汁濺了一地。
他仿佛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,巨大的失落和難以置信瞬間攫住了他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:“走?回……回保定?明……明天?為……為啥這么突然?”
他滿心以為就要得手了,很快就能拿下白寡婦!
哪曾想這白寡婦竟然說要走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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