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老的語氣中,帶著一絲蒼老和蕭索,讓蕭風心中一震,老家伙,老了!
蕭風眼圈有些發(fā)紅,從小到大,荊老很少對他提什么要求,更不會限制他去做什么,可是現(xiàn)在,提出的要求,卻是讓他‘活著回去’!
“老家伙,我一定會活著回去的。”蕭風的聲音,低沉而認真。
“呵呵,說不定我這把老骨頭哪天就翹了辮子,得有個送終抬棺材的?!鼻G老輕笑。
蕭風的心里,更不是滋味,情緒都不穩(wěn)了起來:“老家伙,胡說八道什么呢!你身體那么健康,再活五十年沒問題!等我也老了,我就陪你一起澆花釣魚,怎么樣?”說到最后,一股莫名的悲哀涌上心頭,兩滴淚水順著眼角滑落。
“哈哈哈小子,你哭了?”荊老大笑起來。
“扯淡,我哭什么!”蕭風哪里會承認,用手指輕輕彈飛兩滴淚水,抽了抽鼻子。
殊不知,電話那邊的荊老,同樣老眼發(fā)燙,蕭風可是他一手帶大的,雖非親孫子,但勝似親孫子啊!
蕭風穩(wěn)定下情緒,想到打電話的目的,忙問道:“老家伙,血玉祖龍有準確消息了嗎?我今晚準備搞場大的,萬一血玉祖龍就在我?guī)讉€目標里,那豈不是太蛋疼了?!?
“我已經(jīng)問過百里律了,他說血玉祖龍,在熱田什宮?!鼻G老也收拾起心情,認真地說道。
“熱田神宮?”蕭風一愣,隨即樂了:“原來在mgw的熱田什宮,呵呵,等大鬧完dj,我就去mgw,然后從那邊回國?!?
“嗯,行程你自己安排,不要逞強,不要把自己身陷絕境!要知道,rb雖小,但不乏高手,切記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!”
蕭風點點頭:“我記住了,老家伙?!?
“好,國內(nèi)的事情,你無需擔心!老封讓你差點氣死,不過不用在意,當時我就在他身邊!”荊老說到這,頓了頓:“對了,當初對你過河拆橋、落井下石的那幫家伙,現(xiàn)在死的死,傷的傷,更有栽進秦城監(jiān)獄的!除了少數(shù)幾個人,暫時不能動外,其他全都處理了!再過段時間,剩下的幾個人,同樣逃脫不了,我一一會去找他們的!”
“”蕭風心中巨震,荊老在京城掀起了什么樣的風lang,竟然把一干人馬都給打掉了!
作為當事人之一,蕭風很是清楚,當時對他動手的是什么人,又是什么級別的!想想,他當初身為龍炎副教官,本身權(quán)勢極大,那能整倒他的,又豈是普通角色?!
可是現(xiàn)在,幾天時間,荊老竟然把他們都給處理掉了?!尤其是荊老口中的‘少數(shù)幾人‘,蕭風也隱隱能猜測到,那都是整天能出現(xiàn)在央視新聞甚至國際新聞上的大人物,稍稍跺腳,大半個中國都得顫抖的猛人級別啊!
一腔熱血在沸騰,蕭風握了握拳頭,自己當初被逼離開龍炎,轉(zhuǎn)進一個特殊部門,最后一腳被踢出了國門,他何嘗不恨?他一步步發(fā)展壯大,又何嘗沒有‘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’的念頭?!
沒辦法,他要面對的人太過強悍,十年能報了仇,都已經(jīng)算是不錯了!現(xiàn)在呢?秦城監(jiān)獄,那是個什么地方?專門關(guān)押各種牛人的,比如政治要犯,要是達不到省部級,想進去都不夠資格!
京城,已經(jīng)掀起了血雨腥風嗎?蕭風似乎能夠想象到京城的場面,一個為自己孫子討個公道的霸主級人物,揮手間,翻云覆雨
“老家伙”蕭風有些口舌發(fā)干,猶豫一下:“到此為止吧,越往上,牽扯面越廣”
蕭風不知道荊老真正的身份,但他卻知道京城那些大佬的身份!比如封老,封家子孫多在政界商界,最厲害的一位,已經(jīng)位列朝廷某套班子里的一員!
荊老能與封老平起平坐,自身地位能低了?但猛虎架不住群狼,蕭風為荊老有些擔心,一旦反彈,估計荊老也壓不住吧!是以,他才勸荊老,到此為止吧。
“呵呵,一個個老家伙,現(xiàn)在在京城開枝散葉,培養(yǎng)起一批批的家族子弟!而我,隱居九泉,二十多年,只培養(yǎng)了你一個!你說,我荊莫閑的孫子,是不是比他們的子孫要強百倍千倍?”荊老得意而霸道。
“呵呵”蕭風也笑了,心里暗暗猜測,一定要把荊老的身份挖出來,他的故事,一定很傳奇!
“無需擔心我,就憑他們,翻不起什么風lang!孫子,他們欠你的債,我會一個個要回來,誰都跑不了!好了,在rb可勁折騰,只要不把自己陷入絕境,想走的時候,給那個號碼打電話,他能夠安排你離開!”荊老前半句霸氣十足,后半句只剩下對孫子的關(guān)心。
“嗯,我知道了爺爺!”蕭風點點頭,張張嘴,改變了一下稱呼。
“哈哈哈,掛了吧,我會通過特殊渠道,看著你的,好好干,往大了鬧!”荊老大笑著,掛斷了電話。
掛斷電話良久,一顆澎湃的心臟才漸漸平穩(wěn),有了荊老的允許,蕭風終于放下了所有顧慮,既然來了,那就給rb留下一個深刻的記憶吧!
‘啪啪’,敲門聲響起,諸葛鑫從外面進來:“封霖走了?!?
蕭風轉(zhuǎn)過頭,看著諸葛鑫:“走了嗎?走了好!諸葛鑫,要不”
“別扯淡,我知道你要說什么,我不走!”諸葛鑫搖搖頭,打斷了蕭風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