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小伍抬頭看了一眼舒愷,正想說自己剛剛不小心,這才把飯盒撒了,可看見對方臉上的表情之后,知道對方必定已經(jīng)知道了一些什么,繼而打消了想要隱瞞的想法。
舒愷拉著孫小伍起來,一邊問:“剛剛摔的那一下,沒事吧?”
孫小伍按了按摔傷的臀部,應(yīng)該只是淤青,有點疼,但也不是不能容忍,當即搖搖頭,“還好,沒什么事。”
“摔在那種地方,我就不好幫你檢查了。”
孫小伍禁不住被他逗笑,剛剛的一點痛,更加不明顯了。
舒愷扶著她往停車場的方向走,孫小伍忽然想什么,問:“我已經(jīng)是無業(yè)游民一個了,你不會又改主意了吧?”
舒愷揚了揚眉,“你一直不說,還以為你另外有下家呢!”接著又道:“雖然是個備胎,但能上位,感覺還算不錯?!?
如果不是舒愷,孫小伍現(xiàn)在當真不知道應(yīng)該何去何從,而且接收她,勢必要得罪喬煜,惹來不小的麻煩,孫小伍心里太多感激,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只能簡單說了句:“謝謝你,舒少!”
舒愷拍了拍她的肩,笑得云淡風(fēng)輕,“放心好了,別的不敢保證,至少不會讓你住閣樓的?!?
孫小伍再次失笑,牽動了臀部的摔傷,不敢讓舒愷發(fā)現(xiàn),只能暗自咧了咧嘴。
^^^^^^^^^
孫小伍回到家之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屁股上的摔傷有些嚴重,不僅淤青,還有些發(fā)紫,勉強找出藥酒推了推,第二天雖走路有些不自在,但還是照常去了公司。
舒愷的檔期不能改,已經(jīng)先一步趕去象山了,臨走前跟孫小伍交待,“隨便你什么時候上崗都行,需要幫忙的話,盡管跟我說?!苯又f給孫小伍一把鑰匙和一個地址,“小蘭搬了新家,老公寓一直空著,你先搬去那里住,那姑娘懶得很,估計也沒怎么收拾,只能辛苦你自己了?!?
難得舒愷考慮得這么周到,孫小伍不勝感激。
舒愷說:“不用擔心我在喬少、嵐姐面前難做人,這點面子他們還是會給我的?!?
是呀,喬煜再怎么不愿,也不會為了她跟舒愷撕破臉,在這些問題上,舒愷看得比她通透。
到了公司后,孫小伍沒有再猶豫,直接便向徐嵐遞了辭呈,徐嵐先是震驚,“你們這是怎么了,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嗎?如果喬少欺負你了,你跟我說,我?guī)湍憬逃?xùn)他就是了,怎么能動不動就辭職呢!”
繼而得知孫小伍辭職是為了去舒愷那里,徐嵐的震驚變成了惱怒和失望,“小伍,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,喬少待你不薄,你這么做,太另人失望了!”
徐嵐確實多次提攜和幫助過孫小伍,面對徐嵐,她原本還有些難以啟齒,但在得知梁熙明的事件后,心中的歉意已然去了大半,既然逃避不了,便只能硬著頭皮上了。
辭職背后的糾葛太深太多,孫小伍無從解釋,只能說了句:“對不起,嵐姐!”
得到孫小伍無動于衷的反應(yīng)后,徐嵐憤怒地丟了辭呈,“你是喬少的人,不用跟我辭職,直接給他就行了。”
孫小伍知道,這條路走下去,必定會有不少的閑閑語,但事已至此,擔心受怕根本于事無補,回到辦公室后,見到喬煜的房間大門緊閉,她問呂凌,“喬少到了嗎?”
呂凌搖頭。
孫小伍皺眉,“他今天沒安排嗎?”
呂凌亦是一臉愁容,“唉,別提了,本來約了老師排練新歌,一直沒現(xiàn)身,剛剛小劉打電話過去,說是讓改時間,把人家老師氣得話都不想說了!”
^^^^^^^^^
孫小伍連著三天,都未曾在辦公室里見到喬煜,有需要,都是直接與呂凌和小劉聯(lián)系,如此,孫小伍要離職的消息,也就瞞不住了。
呂凌和小劉知道她要離職后,皆是一臉的戚戚然,“干得好好的,干嘛要辭職呀?”
孫小伍無從解釋,只能苦笑。
呂凌一時難以接受,竟耍起了孩子脾氣,“當初還是你勸我留下來的呢,怎么能這樣就把我們拋棄了,太過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