熔焦勃然大怒,“胡亂語!”
“熔霸再怎么勾結(jié)墮修,也就是倒賣靈物而已,怎么就威脅到我熔山族的傳承大計了?”
“他的罪責(zé),自有我熔山族定罪!”
“你休要夸大其詞!”
熔炭反倒多看了楚玄一眼,眼神似有深意。
楚玄伸出手,指了指地下,“若我沒猜錯,地下熔火湖的麻煩越來越大了吧?”
“二位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查到了,熔騰、熔霸一系勾結(jié)墮修,不僅倒買倒賣靈物,吃里扒外,甚至把熔火湖的鎮(zhèn)壓陣法之圖也賣出去了一部分?!?
“這難道不是危害到了熔山族的傳承大計?”
“我殺了他,二位不僅不該呵斥我,還應(yīng)該多謝我。”
這話說完,熔焦和熔炭都猛地一驚。
這件事凌玄竟然也知道?
要知道,他們也是剛剛才查到啊。
熔焦皺眉,“你從何而知?”
楚玄平靜道,“熔山族的血脈自誕生那日便已定下,極少數(shù)幸運(yùn)兒才能后天血脈突變。”
“但熔霸卻并非如此?!?
“他剛剛誕生時只是中下等血脈?!?
“為何三十歲那年血脈突然暴漲?”
“巧的是,血月教派正好就有提純血脈、突變血脈之法。”
“若我所料不差,熔騰正是從那時起勾結(jié)了血月教派,助其子突變血脈。”
“這也難怪,畢竟熔騰只有一個兒子,他不愿后輩被排除出熔山族核心圈子,便出此下策?!?
楚玄一番話說完,熔焦眼神微變。
分析得絲毫不差。
熔騰的背叛經(jīng)歷幾乎就是如此。
看來這位凌玄,不僅不是什么庸人,反倒是青芒天君麾下的奇人、才人!
先前那次橫遭誣陷,被捕下獄,只怕是開了竅。
熔焦、熔炭對視一眼。
二人同時露出笑容。
“不錯,凌玄,你還真是個妙人。”熔焦哈哈大笑。
“我看青芒天君那些弟子之中,你的綜合能力足以排的進(jìn)前三?!?
“不過,這么多年你為何都韜光養(yǎng)晦,故意隱而不發(fā)?”
楚玄早就猜到對方會這么問,“不該爭的時候不爭,該爭的時候爭?!?
“敵人已無端構(gòu)陷我修煉墮法、勾結(jié)墮修,自然該反擊了?!?
熔焦、熔炭都點點頭,眼神很是贊賞。
“凌玄,你什么都沒做錯?!?
“不過,你當(dāng)眾殺了我熔山族人,不罰你不足以平民憤?!?
“這樣吧,你就去熔火湖待一段時間?!?
“時間一到,我們就送你離開?!?
“裝得像一點,對你,對我們都好。”
“你意下如何?”
楚玄點頭,“全憑二位天君發(fā)落?!?
他前面所做的鋪墊,就是為了進(jìn)熔火湖。
一般來說,人族是進(jìn)不去的。
就連熔山族人,也得犯了重罪才會被扔進(jìn)去。
但現(xiàn)在他也能進(jìn)去了。
只要進(jìn)了那地方,青芒宗的一切瑣事都與他無關(guān)。
那幾個師兄再看他不順眼,再想繼續(xù)設(shè)局,也沒法沖到熔火湖來惡心他。
見到楚玄如此配合,熔焦、熔炭都有些驚訝,旋即點了點頭。
心道這凌玄果然是個聰明人。
太配合了。
太明事理了。
跟聰明人交流就是舒服。
熔炭屈指輕彈,一塊拳頭大小的黑炭便懸浮在楚玄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