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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身穿灰色袍服的中年男子好端端的行走在崇仁坊內(nèi)的街道上,結(jié)果就被一名青衫文士攔住了。
這名青衫文士抬手出示了標(biāo)志著寂臺閣身份的腰牌,然后對著這名中年男子平靜的說道,“王泉,我要查檢你身上的東西。”
這名中年男子好奇的看著這名寂臺閣的官員,“你知道我是王泉,還要查我?”
這名寂臺閣官員沒有任何的廢話,只是輕聲道,“請配合。”
王泉深深的皺起了眉頭,道:“寂臺閣有權(quán)利隨手在街上攔一個五品官員,然后搜身?”
這名寂臺閣官員認(rèn)真解釋道,“之前沒有,但今日開始就有了。按李相和六殿下的密令,寂臺閣可以調(diào)動城中道宗修行者,對城中所有修行者進(jìn)行檢查,登記造冊。包括修為,隨身攜帶的武器等等……”
王泉聽了都?xì)庑α?,“這真他媽胡扯。”
這名寂臺閣官員平靜的說道,“那你是不想配合?”
王泉冷笑起來,“我倒是想看看,我不配合又能如何?要不你打死我?”
這名寂臺閣官員沒有回話,只是退開數(shù)步。
王泉剛覺得他這架勢有些詭異,卻見一名獨(dú)臂男子從一側(cè)的巷子里走了出來。
“你……”
他瞬間反應(yīng)過來這名獨(dú)臂男子的身份,面色劇變。
對面那名寂臺閣的官員卻是退得更遠(yuǎn)了一些,根本不再和他說話。
王泉心中寒意大盛,無奈之下,他想到了個主意,厲聲大喝道,“今日我來這里,是有重要物品交給范先生,你們膽敢光明正大的硬搶么?”
他真氣鼓蕩,厲喝聲連半個崇仁坊都聽得清清楚楚,這厲喝聲一起,賀火羅停下了腳步,王泉只覺得眼前有一層清光從遠(yuǎn)處的街巷之中飄蕩過來,連夜色都仿佛有形之物被劃開了一般,如潮汐般往兩側(cè)褪去。
身穿素白青衫,外面罩著一件半舊玄色棉袍的范隱觀出現(xiàn)在了街道上。
他身上穿著的素白青衫,似乎正在持續(xù)的散發(fā)著玄奧的光線。
“是我要的東西?”范隱觀看著額頭已經(jīng)見汗的王泉,平靜的問道。
王泉如同見了救星,連連點(diǎn)頭,道:“是!”
范隱觀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王泉正要從衣袖之中往外掏東西,但他的身體卻又僵住了。
因為這時候賀火羅又開始行走。
賀火羅的身上散發(fā)出了淡淡的金光,金光將墻壁和石地都染成了純金一般,令范隱觀身上的清光都無法滲透。
那名寂臺閣的官員面色已經(jīng)有些蒼白,但此時看著范隱觀,卻還是強(qiáng)自鎮(zhèn)定,說道,“你也必須接受檢查,登記造冊?!?
范隱觀仿佛壓根就沒有聽見他說的話,他只是微微皺眉,看著賀火羅道,“和我相比,你只是個后輩,你這神通比較蠢笨,不會是我的對手?!?
賀火羅只是依舊緩步前行,沒有任何的回應(yīng)。
范隱觀眼中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,但就在此時,他呼吸一頓,轉(zhuǎn)頭看向那名寂臺閣的官員。
陰十娘出現(xiàn)在了那名寂臺閣官員的身后。
“即便……”
范隱觀出聲。
他原本是想說,即便是你們兩個人,也未必能夠阻止我從這人手中拿我想要的東西吧?
但他只是說出了這兩個字,接下來的話便硬生生的吞沒在了他自己的肚子里。
他看到距離陰十娘不遠(yuǎn)處的一個巷口,有幾個老人仿佛看熱鬧一樣走了過來。
“墮落……”他呆了呆,古井無波的眼瞳之中頓時泛出了憤怒的神色,“你們還要不要臉?”
那名寂臺閣的官員此時臉上的蒼白卻已經(jīng)消失,換上的卻是有些振奮的紅云,他掏出紙筆,對著范隱觀說道,“姓名,修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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