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占偉在那漆黑且惡臭彌漫的下水道中艱難摸索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還真找到了一個銀色的保險箱。
他如同拖著重達千斤的重物,拼盡全力將保險箱撈了上來。此刻的他,整個人仿佛被一層厚厚的糞水“鎧甲”包裹,從頭到腳,沒有一處干凈。
他費力地摘下氧氣面罩,聲音帶著幾分疲憊與期待,對李一鳴說道:“李先生,您瞧,這個箱子是不是您讓我找的那個?”
李一鳴看著那被糞水糊得面目全非的箱子,強忍著內(nèi)心的厭惡,點了點頭,說道:“沒錯,就是它。你趕緊拿水管過來,先把箱子沖洗干凈,還有你自己,也好好沖沖,這味兒,簡直能把人熏暈過去。”
馬占偉趕忙照做,拿來水管,先對著箱子一通猛沖。
隨著水流的沖刷,糞水漸漸被沖去,箱子這才露出了它的真面目。
這是一個極具未來科技感的箱子,箱體由一種特殊的銀色金屬打造而成,表面光滑如鏡,卻又隱隱散發(fā)著冷冽的光澤,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。
箱子的四個邊角處,鑲嵌著一圈閃爍著幽藍色光芒的燈帶,這些燈帶并非簡單的裝飾,仔細看去,能發(fā)現(xiàn)它們正以一種極其規(guī)律且復雜的頻率閃爍跳動,似乎在運行著某種神秘的程序。
箱子正面,有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屏幕,屏幕上此刻一片漆黑,但當李一鳴的目光落在上面時,能感受到它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力量,仿佛在等待著主人的召喚。
屏幕下方,是一個凹槽,凹槽周圍環(huán)繞著一圈精密的傳感器,顯然,這就是用于識別掌紋的裝置。
整個箱子設計緊湊,線條流暢,每一處細節(jié)都彰顯著其高科技的屬性,讓人一看便知,這絕非普通之物。
馬占偉好奇地打量著箱子,忍不住伸手想要打開它。他雙手握住箱子的蓋子,使勁往上抬,可箱子卻紋絲不動。
他又嘗試從側面尋找開啟的機關,手指在箱體上四處摸索,甚至還對著箱子又推又拉,折騰了好半天,箱子依舊牢牢緊閉,沒有絲毫要打開的跡象。
李一鳴看著馬占偉的舉動,嘴角浮起一抹冷笑,說道:“就憑你也想打開它?這箱子需要我的掌紋才能開啟,豈是你能染指的?!?
說著,他摘下手上的量子手套,伸出右手手掌,在掌紋識別凹槽處輕輕刷了一下。
然而,出乎意料的是,箱子不僅沒有打開,反而瞬間亮起了刺眼的紅燈,同時,一陣尖銳的警報聲從箱子內(nèi)部傳出,劃破了夜晚的寧靜。
馬占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說道:“咋不好使呢,李先生。要不您換只手試一試?”
李一鳴一聽這話,氣得滿臉通紅,一口唾沫直接吐到馬占偉臉上,怒聲罵道:“我特么還有另一只手嗎?你這蠢貨,腦子被屎糊住了吧!”
罵完,他又急又氣,頓了頓,才說道:“完了完了,我之前錄入的是右手指紋,可我的右手已經(jīng)被楊戰(zhàn)那個叛徒砍掉了?,F(xiàn)在想要打開箱子,只能把右手找回來。”
馬占偉一臉茫然,問道:“那可怎么辦啊?要不干脆把箱子砸開得了?”
李一鳴瞪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說道:“你以為我是白癡嗎?你能想到的辦法,我會想不到?這箱子采用的是最先進的納米合金材質(zhì),堅不可摧,除了刷我的掌紋,根本沒有其他辦法能打開它?!?
就在這時,向東流氣喘吁吁地終于逃了回來。
李一鳴一見到向東流,原本陰沉的面色瞬間一喜,他三步并作兩步?jīng)_到向東流面前,急切地問道:“我的斷臂呢?你回來的時候,有沒有把我的斷臂帶回來?”
向東流滿臉沮喪,都快哭出來了,說道:“我……我差點把命都丟在那兒了,根本沒機會去拿斷臂啊?!?
李一鳴不死心,追問道:“那斷臂現(xiàn)在在哪兒?”
向東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說道:“斷臂還在原地,不過……不過斷臂上的手套被諸葛流云戴上了。他差點利用手套的力量把我抓起來,我好不容易才逃回來的?!?
李一鳴聽聞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這兩個叛徒,楊戰(zhàn)、諸葛流云,我跟他們勢不兩立,此仇不報,我誓不為人!”
他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中的怒火,說道:“當務之急,是把斷臂找回來。向東流,你趕緊跟我回去找。”
向東流臉色如紙一般煞白,身子也止不住地微微顫抖,聲音里滿是恐懼與擔憂:“先生,您真能確定這次回去,您那些高科技手段不會再出岔子了?要是再失靈,咱倆這次去,可就真的是羊入虎口,有去無回啊?!?
李一鳴心里其實也犯嘀咕,可眼下這局面,他實在沒有別的辦法。他故作鎮(zhèn)定地拍了拍向東流的肩膀,信誓旦旦地說道:“放心,只要能拿回斷臂,那兩個叛徒,在我眼里就跟螻蟻一般,我動動手指就能把他們捏死。等事兒成了,我必定會全力栽培你,往后你跟著我,享不盡的榮華富貴?!?
向東流一想到自己要是真能成為李一鳴的心腹,飛黃騰達指日可待,一咬牙,心一橫,決定拼上一拼。
可他們?nèi)f萬沒想到,此刻,處于隱身狀態(tài)下的楊逸,就躲在一旁,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。
楊逸原本滿心期待,想瞧瞧那神秘箱子里究竟藏著怎樣逆天的高科技產(chǎn)物,這會兒得知這箱子非得用李一鳴的斷手才能打開,當下便尋思著,必須趕在李一鳴前頭,把那斷手奪到手。
與此同時,在喬家大宅里,諸葛流云和楊戰(zhàn)已然成了喬家上下奉為上賓的貴客。
喬伯安躺在病床上,面色雖還有些蒼白,可眼神里滿是感激,他緊緊握著楊戰(zhàn)和諸葛流云的手,辭懇切:“這次可多虧了二位仗義相助,若不是你們,我喬家此番怕是在劫難逃,要遭受滅頂之災了,大恩大德,喬家沒齒難忘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