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說的沒錯,顧風(fēng)果然前途不可限量呢。
心里想著這些,恍惚間,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正與顧風(fēng)并肩而立,對著九千歲的親信頤指氣使,對著神龍的大好河山揮斥方遒。
這樣的場面,光是想想都令人激動,不由得,她的臉更紅了。
這時,身邊的花今朝輕聲開口道:“輕鴻,你的臉怎么這樣紅?”
朵輕鴻心頭一慌,連忙道:“夕陽照的吧,再說,你跪在地上也一直捏人家的手,還捏那么緊,我能不臉紅么?”
“嘿嘿?!被ń癯α诵?,“你的手又滑又軟,忍不住就想多捏捏?!?
朵輕鴻沒有理會花今朝,只是再度向顧風(fēng)看去。
顧風(fēng)的身邊真的多了一名女子。
不過不是她,而是花玉蘿。
夕陽下。
她們并肩而立,一個紅衣舞動,一個白發(fā)飄揚。
真真是郎才女貌!
朵輕鴻微微嘆了口氣,想象終歸是想象,自己沒有花玉蘿這么好的命,只能將就將就與花今朝一起過了。
上一次她與花今朝密謀對顧風(fēng)、寧玉希出手,妄圖讓顧風(fēng)殺了花今朝,以挑撥顧、花二人的關(guān)系。
可這件事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胎死腹中,而且陰謀還差點被顧風(fēng)撞破。
這件事給朵輕鴻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,也深刻意識到,自己與顧風(fēng)之間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!
所以,還是老老實實跟花今朝綁一起得了,跟在顧風(fēng)身后喝湯是最為明智的選擇。
至于拆散顧風(fēng)與花玉蘿——就讓這樣的計劃見鬼去吧。
一念及此,朵輕鴻按捺住了對花今朝的厭惡,按捺住了想要把手抽出來的想法,任由花今朝繼續(xù)揉捏著自己的小手。
……
晚上七點。
地面上的尸體已經(jīng)被清理一空,空氣中,便連一丁點兒的血腥味也聞不見了。
原本擺放在庭院的長桌,被搬到了謝老太的廳房之中。
謝老太、謝迎春、花玉蘿、花今朝、朵輕鴻以及一眾謝府小輩聚于桌前,有說有笑。
謝府的人來的十分齊全,唯獨不見謝迎冬與謝瑩瑩的人影。
這也并不奇怪,她們二人剛剛得罪了謝迎春,轉(zhuǎn)頭顧風(fēng)便來謝府大發(fā)神威,她們,哪里還有膽子來這里湊熱鬧?
此刻,謝府東廂房之中,謝迎冬正在來回踱著步子。
謝瑩瑩則耷拉著腦袋站在一邊。
終于,謝迎冬發(fā)話了:“我早跟你說過了,矜持一點矜持一點,你總是操之過急,現(xiàn)在好了吧?
現(xiàn)在顧風(fēng)回到了花玉蘿身邊,你打算怎么收場?”
“也……也沒什么吧?”謝瑩瑩壯著膽子道,“顧風(fēng)雖然是龍島典獄,卻不也沒膽量殺鄭掌印么?”
“他是沒膽量殺嗎?”謝迎冬低吼道,“若他真的沒膽量殺,那最開始的兩名太監(jiān)就不會身死了!
何況,你是裝聾,還是耳朵真聾?就連鄭掌印自己都說,顧風(fēng)的權(quán)柄,足以將他就地正法!
他留下鄭掌印唯一的目的,就是通過鄭掌印,更快的恢復(fù)花玉蘿的權(quán)柄!”
“那那那……那我也沒想到顧風(fēng)這么一根筋啊,明明隨便都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,非要在花玉蘿這一棵樹上吊死!”
謝迎冬厲聲道:“你別給我找那些沒有用的借口,顧風(fēng)身為龍島典獄,如今又戰(zhàn)功彪炳,即便放肆一些,九千歲也不敢輕易動他。
而且,在他的幫助下,花玉蘿估計很快也會恢復(fù)陜南的權(quán)柄!
你,立刻跟我去謝老太那邊跪地道歉!”
“道歉就算了,居然還要跪地???”謝瑩瑩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。
“那不然呢?”謝迎冬嚇唬道,“那可是顧風(fēng),你以為是那么好糊弄的么?
真惹了他不高興了,隨手一掌把你拍死都有可能!”
“我可是花玉蘿的表姐,他那么喜歡花玉蘿,敢殺我?”謝瑩瑩冷哼一聲,“我才不要什么道歉,更不要什么跪地,要道你去道!”
說完,謝瑩瑩一溜煙直接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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