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玥抬頭,就看到沈瑤回頭,一臉挑釁的看著她,仿佛在告訴她,不順?biāo)囊猓透桥璞凰ち说陌俸匣ㄒ话?,不會有好下場的?
沈玥臉色漸漸變冷。
沈瑤心情好轉(zhuǎn)了許多,像是找回了場子,昂子脖子,高傲的如同一只斗勝了的孔雀,施施然走了。
見她如此,半夏和紫蘇又擔(dān)憂了,四姑娘的性子像極了大夫人,姑娘今天先是讓大夫人沒臉,還把到手的銀子吐了出來,又沒有給四姑娘好處,她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,大夫人是當(dāng)家主母,她要存了害人之心,誰能招架的???
再說沈瑤趾高氣揚(yáng)的出了院門,然后臉?biāo)查g拉了下來,怒不可抑。
她身側(cè)跟著的丫鬟芝香就道,“大姑娘這些天氣焰是越來越囂張了,連姑娘都不放在眼里了。”
沈瑤冷冷一笑,“她連煊親王世子都不放在眼里了,何況是我?!居然還敢對我用激將法,她以為我會受她激將?!”
芝香聽了,就道,“姑娘打算告訴煊親王世子?”
“等桃花宴過后,我要她好看!”沈瑤忍聲道。
以她的脾氣,是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讓人去告訴煊親王世子,只是她還要沈玥帶她去參加桃花宴,她要是在這之前出了什么事,她就沒法參加桃花宴了,沈瑤很清楚,沈玥敢如此理直氣壯,不就是晾準(zhǔn)了桃花宴之前,她不敢把她怎么樣嗎?
是,她是需要她。
可桃花宴總有過去的一天,那時候,看她還能不能如此嘴硬。
沈瑤摔了花盆的事,誰也沒有坑一句,茯苓默默的把摔碎了的花盆清理干凈。
屋內(nèi),沈玥將荷包里一千兩的銀票取出來,遞給紫蘇道,“下午出府,幫我買銀針回來?!?
看著那張大額銀票,紫蘇不敢伸手去接,銀針雖然貴,要十兩銀子,可這是一千兩啊,和這張銀票比起來,一副銀針就顯得微不足道了,她身上踹過最多的銀子,就是十兩,那天就惶惶不安,生怕被人惦記上了,買了糕點(diǎn),就趕緊回府了,這一千兩,揣在懷里,她怕連院門都不敢出,萬一丟了可怎么辦???
見紫蘇不接銀票,沈玥就道,“不愿意去?”
紫蘇搖頭如撥浪鼓,“奴婢愿意去,只是這一千兩銀票,奴婢不敢隨身攜帶,萬一丟了……?!?
沈玥聽得一笑,“你帶茯苓一起出門,要是真丟了,我不怪你?!?
紫蘇有些無奈,姑娘都這樣說了,她再說不去,姑娘該惱火了,為什么姑娘就執(zhí)意要買銀針呢,為了買銀針,找老爺要錢,錢不夠了,要賣首飾,她和半夏不同意,她又找大少爺借,如今一千兩剛拿到手,又起了心了,她就想問一句,銀針那是大夫用的,姑娘要銀針做什么,難不成她還會給人扎針?
想到扎針,紫蘇就想到在瀑布處,沈玥毫不猶豫的戳破煊親王世子十根手指,那么粗的發(fā)簪啊……
現(xiàn)在想想,還有些毛骨悚然。
接了銀票,紫蘇就和茯苓一起出了門。
沈玥喝了杯清茶,翻了會兒書,覺得有些犯困,就在小榻上歇下了。
睡的正香呢,就感覺到脖子處癢麻麻的,像是用東西在撓她一般,她抬手去撓。
撓了兩下,又不癢了。
她攏了攏被子,繼續(xù)安睡。
可是沒有片刻,脖子處又癢了,撓心撓肺啊。
沈玥有些惱了,抬手去抓,那東西像是跟她捉迷藏似的,怎么也抓不到。
而且,從脖子處,沿著臉頰往上,撓她耳后根。
沈玥手猛的一抓,就抓到了東西,溫暖如暖玉,摸著很舒服。
只是怎么感謝像是手?
沈玥猛然驚醒,眼睛一睜,就看到一張俊美無鑄的臉,一雙墨玉般的眼睛正看著她,眸底是星辰碎光,瀲滟惑人。
沈玥懵了一瞬,才反應(yīng)過來,她抓著誰的手!
只覺得手火辣辣的發(fā)燙,像是抓了塊炙熱的炭火,她趕緊把手松了,那驚慌失措的樣子,看的楚慕元覺得好玩,他嘴角上揚(yáng),一抹驚艷的笑還未完全綻放,就聽沈玥一臉警惕的看著他,“你怎么又來了?!”
笑意在臉上僵住,楚慕元看著沈玥,臉色鐵青道,“不歡迎我來?”
那樣子,仿佛要是沈玥說不歡迎,就要發(fā)飆一般。
沈玥,“……?!?
這廝的臉皮怎么那么厚啊,他哪來的自信,她會歡迎他來,能稍微有那么一丁丁點(diǎn)兒的自知之明嗎?
ps:^_^(未完待續(xù)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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