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阿七出馬,肯定可以讓老船長妥協(xié)的,至于怎么去說服,這種小事景春熙就不管了。她對阿七的能力還是非常信任,知道他一定能妥善處理好馬匹安置的問題。
景春熙微微一笑,轉(zhuǎn)身對著眾人說道:“護(hù)衛(wèi)們?nèi)孔∫粚?,我們到二層去?!闭f完,她率先帶人沖向了甲板旁邊的樓梯。
前晚進(jìn)入空間布置的時候,她就仔細(xì)觀察過船上的房間布局。一層的隔間很小,光線昏暗,且大多是四人間或八人間,空間狹小,住起來肯定不舒服。
相比之下,二層雖然房間不多,但每一間都很寬敞,采光充足,每一處細(xì)節(jié)都顯得格外用心,應(yīng)該就是所謂的雅間。
景春熙在布置房間時,就特意將清爽好看的亮色被褥都用在了二層,希望能讓大家在旅途中有更好的休息體驗。
她和糖霜、春桃住的那間房間,正好位于船頭的位置。打開大大的窗戶,眼前是一片開闊的江面,遠(yuǎn)處的青山綠水盡收眼底,景色美不勝收。
旁邊的房間里,七月和九月也被安排住下。她們的房間雖然稍小一些,但同樣采光極佳,窗外的風(fēng)景也十分宜人。
再偏一點的房間,則安排了承睿、承智和小蠻。那里的位置只能看到側(cè)面和后面的景色,但光線格局都不錯,視野也比一層的房間開闊得多。
“奴婢想先去收拾一下吃的東西,還要想想中午要煮什么?!贝禾铱吹阶约汉吞撬拇?,居然跟小姐的完全一樣,就連枕頭被褥也那么漂亮,頓時嚇了一跳,不敢坐上去,連忙拉起糖霜就想離開。
“急什么!待會我也要下底倉的,這會下面亂哄哄的,等船開了再說?!本按何踹B忙把她們制住,笑著指向另外兩張床,說道:“躺上去,看舒不舒服?!彼室庹{(diào)侃道,想讓氣氛輕松一些。
糖霜毫不猶豫,鞋都沒脫,側(cè)著身子躺到了棉被上,兩只大腳一晃一晃地咯咯笑道:“哈哈!太舒服了,你說重三叔是不是騙人,剛才還嚇奴婢說會暈船?!彼荒樀靡猓路饎倓偟膿?dān)憂都是多余的。
春桃也被這舒適的床鋪吸引,嚇得趕緊脫了鞋子,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,嘴里嘟囔著:“那奴婢先睡一會兒,暈了船是不是就睡不著了?糖霜,我暈了,你得做飯。”她故意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,逗得景春熙哈哈大笑。
景春熙笑著安慰道:“你們別聽他嚇人,這是江,又不是海。你們看現(xiàn)在雨停了,江水也不湍急了,哪里會暈。要暈,也是睡一層的他們?!彼诖斑叄抗獯┻^窗戶,落在平靜的江面上,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。
春桃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,氣呼呼地說:“奴婢就說,害得剛才我只敢吃一塊蘿卜糍,剩下的都被他吃光了,他就是故意的,看我中午不給他飯吃?!彼芍撬?,一副要找他算賬的樣子。
景春熙笑著說:“要我說,你們就應(yīng)該把好吃的東西先藏起來,然后裝暈船,看他們怎么辦?!彼脑捯魟偮洌块g里頓時爆發(fā)出一陣歡快的笑聲。
二層的三個房間,其他人都安安靜靜的,只有她們?nèi)唆[騰得不行,里面的笑聲此起彼伏,連外面都能聽到。
景春熙忽然想起那天布置房間時,忘記把浴桶放出來了。船上十幾天,怎么可能不洗澡?她心想,待會肯定還要去那個雜物間一趟。
想到這里,她忍不住嘆了口氣,但很快又露出笑容,對春桃和糖霜說道:“船上那么多護(hù)衛(wèi),你們也別傻,什么都自己做。洗菜、洗碗的時候該逮誰就逮誰,不用客氣?!?
三十個護(hù)衛(wèi),一走就是十幾天。都是累著她這兩個丫鬟可不行,她可是很護(hù)短的。護(hù)衛(wèi)都是身強體壯的漢子,讓他們幫忙做點雜事,也是理所當(dāng)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