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預(yù)報確實說得不假,翌日,倫敦下起了大雪。
在圣誕節(jié)這天,整個倫敦都籠罩在大雪紛飛里,銀裝素裹漂亮到像是一幅畫。
巨大的玻璃窗外,鵝毛大的雪花漫天飛舞。
玻璃窗內(nèi),別墅客廳的壁爐燒得火旺旺的,茶桌上的茶杯里飄著濃郁的茶香。
坐在沙發(fā)上的男人一身黑色的居家服,修長的指尖捏著一只紫砂茶杯,整個姿態(tài)十分愜意慵懶。
宋衍之坐在他對面,抿了一口清茶,面色嚴肅,“莊策還活著的話,那能在警方眼皮底下幫他制造炸死的幕后者,一定本事不小?!?
“沒錯?!绷璩喊氩[著眸,睨著手中的茶杯,“甚至我和如意在托里斯布爾被人追殺,都跟莊策和他背后的人密切有關(guān)?!?
他勾了勾唇角,“當年殺害我爸的就是莊策,不僅如此,還有其他人參與?!?
“但是據(jù)我查到的信息,莊策的所作所為是沖著你們凌氏的公司去的?!彼窝苤唤獾貑枺八粌H殺害凌伯父,還要讓人追殺你和意姐。那他處心積慮做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?!?
玻璃窗外的雪地里,出現(xiàn)兩抹歡快的身影。
凌澈和宋衍之不約而同地看過去,只看見喬如意和宋西嵐把自己包裹得嚴實,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。
凌澈的眼神始終落在那抹穿著淺紫色棉服的人身上,嘴角也不自覺勾起。
“他如果是沖著公司來的,沒必要走到殺人這步。最大的可能就是我爸當年知道他慈善機構(gòu)背后做的不正當交易,而這種交易牽扯到的關(guān)系網(wǎng)太大,一旦暴露極有可能將他和他背后的人一鍋端。”
宋衍之面色更嚴肅了,“你的意思是,凌伯父當年很大可能是知道這幕后所有的一切才會被人殺害?甚至有可能掌握了足夠的證據(jù)?”
凌澈看著窗外那張在雪地里笑盈盈的臉,將杯中的茶一口飲盡,“無論怎樣,這些事應(yīng)該要盡早結(jié)束了?!?
他從沒想過他可以這樣跟她平靜地過日子,但現(xiàn)在這種平靜又愜意的生活讓他貪戀。
宋衍之明白他的意思,他這幾年的步步為營也該結(jié)束了。
“莊策現(xiàn)在是已經(jīng)無法回國了,只要進入華國領(lǐng)地一步,就會被警方鎖定。至于他以及他背后的勢力,你完全可以交給警方去處理?!?
凌澈看向他,輕輕一笑,“你這么一說,我突然想到l.s集團的副總裁位置還空著,怎么樣,有沒有興趣?”
宋衍之一聽如臨大敵,警惕地往后一縮,“你別搞我,我只想過自由自在的日子,我老爹的公司我都沒管,我要是進了你的公司,那我每天不就得過社畜的日子了?!?
像是生怕凌澈要強迫他任職似的,宋衍之說完就趕緊往外跑,“打雪仗去咯!”
剛出門,一個拳頭大的雪團子就穩(wěn)穩(wěn)當當?shù)卦以谒砩稀?
喬如意驚訝地捂住嘴,眼底確是止不住的笑意,“抱歉抱歉衍之,我不是故意的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宋西嵐捏著雪球笑得合不攏嘴,“宋衍之,你也太倒霉了吧!”
“意姐,砸到我,我是要報仇的!”
宋衍之說著就彎腰抓了一大團雪揉成團。
喬如意一看,不好!趕緊轉(zhuǎn)身就跑。
剛抱頭跑出兩步,忽然撞到一個結(jié)實溫暖的懷抱。
她仰起頭,笑盈盈的,“凌澈!宋衍之要砸我,快給我報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