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海的一艘貨輪正在向著歐洲方向航行,一架直升機隨后飛來,緩緩降落在了停機坪上。
莫里森走了下來。
此刻,他已經(jīng)換上了一身西裝,甚至還戴著精致的袖扣。
一旁的管家也換了身裝扮——穿著黑色的作戰(zhàn)服,腰間插著兩把沖鋒槍。
兩排穿著迷彩服的士兵,正在甲板上等待著。
見到莫里森前來,所有的士兵齊齊立正,為首的一人說道:“先生,狂獅小隊已經(jīng)做好戰(zhàn)斗準備!”
“好?!蹦锷f道,“做好偽裝和警戒,務必不能讓任何人登上這艘船?!?
“是!請您放心!”所有士兵齊齊應了一聲,立刻散開。
顯然,這是一支被莫里森豢養(yǎng)已久的私兵。
“難以置信,格莉絲竟然出手干預了。”進入了船艙,莫里森的表情陰沉了下來,道:“現(xiàn)在看來,想要擺平這件事情,真的有點麻煩了?!?
管家已經(jīng)很貼心地遞上來一杯水,然后打開了船艙中央的投影屏幕。
“先生,視頻會議馬上開始?!惫芗覕[好了攝像頭,同時幫莫里森拉開了椅子。
“好?!?
莫里森喝了一口水,調(diào)整了一下心情,又揉了揉僵硬的臉部肌肉,說道:“進入會議室吧。”
在這遠程會議室里,已經(jīng)有三個人在等待著了。
不過,只有莫里森這邊是有攝像頭的,其他三人只是打開了語音,頭像窗口都是黑色的,看不到對面長得是什么模樣。
“這件事情已經(jīng)變得很棘手了,莫里森,這和你手腳不干凈有關?!碧幱?號頻道上的男人開口說道。
這嗓音低沉中透著沉穩(wěn),顯得其本身的性格非常穩(wěn)重,但語氣里帶著些許責怪的意思。
“我沒想到,連鮑里斯和天狼星小隊都沒能解決問題。”莫里森面沉如水,說道:“甚至,整個天狼星都被那兩個華夏年輕人反殺了,這是他們從未有過的失利?!?
1號頻道的男人說道:“這是錢德勒的大意,是天狼星小隊的大意,但歸根結底,是你的大意?!?
“我明白,事已至此,我并沒有任何想推卸責任的意思?!蹦锷戳丝茨侨齻€頻道的黑色頭像,輕輕地搖了搖頭,說道:“諸位先生,我們這次的敵人非同一般,我們必須制定新的策略,不能再用以往那些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了?!?
“格莉絲的干兒子,當然非同一般了!你知道那兩個華夏年輕人的父親是誰嗎?”2號頻道的男人開口了,他的脾氣顯然沒那么好,聲音之中強壓著怒意,仿若蘊含著雷霆風暴,“莫里森,你必須給我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!”
“從格莉絲總統(tǒng)介入之后,我就已經(jīng)猜出來了。”莫里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說道,“但這并不代表我們沒有勝利的機會?!?
那個2號頻道的男人繼續(xù)說道:“好,那你來告訴我,生機在什么地方?那兩個年輕人到現(xiàn)在還活得好好的!他們在一小時之前死掉,和在之后死掉,對我們來說,是截然不同的結果!”
顯然,如果蘇無際和蘇安邦被天狼星小隊炸死,那么,莫里森等人可以找出一百個理由來給華夏方面交代,畢竟,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。
但是現(xiàn)在,他們想要把所有事情都掩蓋,就近乎不可能了。
“那個男人已經(jīng)老了,已經(jīng)有二十年沒有出現(xiàn)在人們的視野里了?!?號男人開口了,他之前一直保持著沉默,此刻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,說道,“縱使格莉絲總統(tǒng)是他的親密伙伴,但,想要在米國完全扳倒我們所有人,我相信,即便是格莉絲的派系,也會付出代價的?!?
只是,此一出,其他人并沒有表達贊同,線上會議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1號男人說道:“可是,前一段時間的委內(nèi)瑞拉,傳太陽神殿高調(diào)亮相,就連太陽神本人,也出場了……不然的話,禁錮黑淵怎么會遭遇這種大潰???”
聽到了“禁錮黑淵”這個詞,莫里森的眼睛里閃過了一道精光。
他微微垂下眼眸,把眼睛里的光芒壓下。
“如果事情敗露,我們需要一個人來承擔所有的責任?!?號頻道的男人開口。
此一出,全場沉默。
莫里森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晴不定。
半分鐘之后,他才開口,說道:“鮑里斯這邊只知道我,并不知道你們?nèi)唬矎奈丛谔焯蒙揭娺^你們。就算是鮑里斯在fbi的審訊室里吐口了,也只能把我供出來。各位先生請放心,到時候,由我來承擔所有責任?!?
“莫里森,平穩(wěn)渡過這個難關之后,我們會推舉你成為黨魁的?!?號男人說道。
這無疑是在畫餅了。
但,在米國,能有這個能力畫出這種餅的人,真的是極少極少了。
“好的,謝謝你們?!蹦锷f道。
能夠成為黨魁,就有資格去競選總統(tǒng)了。
然而,這并不是莫里森的最終目標。
畢竟,即便坐到了那個位置上,他也只是某個利益集團的代人而已。
1號頻道的男人開口說道:“這些年來,你接替杰弗里的工作,真的辛苦你了,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補償?shù)??!?
“那得讓我活得久一點,才能拿到這些所謂的補償。”莫里森搖了搖頭,眼睛里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過,又笑了笑,隨后道:“對了,有件事情,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