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
謝窈覺得蕭稷的眼神有點(diǎn)怪,輕輕喊了一聲,“你在想什么?”
蕭稷收回思緒,眼里的寒光與殺意掩去,起身走到謝窈身邊半蹲下。
他攬著謝窈的腰,溫聲道:“想窈窈?!?
有些污糟的事,還是不必讓他家太子妃知道,免得污了他家太子妃的耳。
謝窈俏臉一紅,嗔了蕭稷一眼,“殿下戲弄我?!?
“窈窈不信?”蕭稷抬眸,緩緩起身,雙手抵在謝窈所坐太師椅的兩側(cè),躬身湊近她。
謝窈往后退去,卻退無可退,只得伸手捉住蕭稷的衣擺,“信了信了?!?
蕭稷抬手捏了捏謝窈的鼻尖,“時(shí)辰不早,孤伺候太子妃沐浴?!?
謝窈:“……不必了吧?!?
蕭稷不容拒絕,眉梢輕揚(yáng),“太子妃以前對(duì)孤,可不是這個(gè)態(tài)度。”
謝窈:“……”那不是那時(shí)候沒得手嗎?
真以為她不害羞?。?
她也是沒辦法!
現(xiàn)在孩子都有了,她……
蕭稷將謝窈攔腰抱起,便朝著浴池而去,謝窈只得將頭埋在他胸前。
“窈窈?!?
蕭稷掐著謝窈的腰,輕咬了下她的耳垂,喑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,“你對(duì)孤,可不能用完就丟。”
蕭稷溫?zé)岬暮粑鼑姙⒅?,謝窈只覺身子發(fā)軟,腦子昏昏沉沉的,幾乎聽不清殿下的聲音。
只聽到他不斷重復(fù)呢喃她的名字。
謝窈這幾日聲音都是啞的,她被溫?zé)岬乃娜缤笫斓奈r子一般,被蕭稷抱著擱到了柔軟的被窩。
謝窈素白的小臉酡紅,舒展的眉眼間盡是春意,整個(gè)人如同盛放的牡丹,耀眼美麗。
蕭稷在床邊坐了一會(huì)兒,俯身親了親她,這才起身更衣。
他將散落在地上的新衣裳撿起來,疊好帶出院,交給雨燕,“著人清洗干凈,孤明日要穿?!?
他這才叫上司南,悄悄出了太子府。
直奔宋家。
夜色里,蕭稷不再掩飾他心中的殺意。
司南跟在一邊,大氣都不敢出,他自然知道殿下為何這樣生氣。
那宋文博……
竟膽大包天的在書房里寫了太子妃的名字,還嘟囔了……太子妃本該是他妻子的話。
簡直是找死!
眼看著快到宋家,司南這才道:“殿下,大公主這些時(shí)日都還在宮里照顧北疆三皇子,一直不曾出宮?!?
“宋文博這幾日……伺候了謝二小姐之后,都宿在書房?!?
司南領(lǐng)著蕭稷,直奔書房。
宋家并不大,兩人剛落在房頂上,就看到從主屋里出來的宋文博。
月色清幽,蕭稷清楚看到宋文博一轉(zhuǎn)身,臉上的笑就迅速收斂,表情變得陰沉又嫌棄。
侍女捧著盆立在一側(cè),宋文博仔仔細(xì)細(xì)的凈了手,將擦拭手的繡帕丟給侍女,語氣無比嫌惡,“拿去燒了。”
侍女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宋文博又往后看了一眼主屋的門,低斥道:“賤人?!?
“比起謝窈差遠(yuǎn)了。”
他完了。
這是司南心里唯一的想法。
果不其然。
蕭稷眼里迸出殺意,絲毫沒掩飾的直奔宋文博而去——
咻!
咻!
箭矢破空直奔宋文博。
宋文博只是一介書生,根本不會(huì)武功,一直到箭矢入肉,他才“啊”的一聲叫出了聲!
他身中兩箭。
一箭扎在腰上,一箭……穩(wěn)穩(wěn)的扎在他兩腿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