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道:“說的多了,反而不美。”
但她相信,這天下的舐犢之情都是一樣的,她今日的所作所為,意在攻心。
若說的太多,反而壞事。
……
永樂長公主剛剛離宮沒多久,便讓人送了消息到太子府。
司南收到消息,低聲道:“太子妃,長公主命人傳來消息,今日之事不必憂心,陛下已經(jīng)收回成命?!?
謝窈微微松了一口氣,看著面前的一雙兒女,“今日之事,多虧了姑母?!?
“但……”司南低聲道:“長公主說,她能做的有限,也僅此一次?!?
“若再有下次,便是她也無能為力?!彼跃退憬袢盏奈C(jī)暫緩,司南的眼里仍舊殘存著擔(dān)憂。
“我知道?!敝x窈心里很清楚。
保護(hù)兒女是她與殿下的責(zé)任,不可能一再指望永樂長公主,此次長公主為了她忤逆圣意,只怕也要付出不小代價。
就在這時,竹青從外走了進(jìn)來,將手中的信呈給謝窈,“太子妃,您的信?!?
竹青沒說從何而來,謝窈卻是明白了……
她接過信,拆開,看清信中的內(nèi)容,眼里閃過動容。
信是宮中淑妃命人送出來的,今日之事淑妃也有所耳聞,縱然她不曾向淑妃求助,淑妃還是幫了忙。
謝窈看完信,“蠟燭?!?
竹青立刻奉上,謝窈將信件點燃,丟在一邊的盆里,親眼看著信件燃燒成灰……
謝窈起身,回了正屋。
她取出紙筆,寫了一封信之后,封好交給竹青,“送去?!?
她沒說是誰,但竹青瞬間了然,當(dāng)即應(yīng)聲接過,“是,太子妃。”
謝窈人呆在太子府,但卻一直關(guān)注著外界的消息。
蕭凝的事很大,百官還在為此爭論不休,但無論百官提出怎樣的意見,皇帝都沒有回應(yīng)。
沒有如裴宸懷疑的那樣,直接更換主審官員,也沒有對蕭凝進(jìn)行下一步的調(diào)查和懲罰。
這件事似一下被擱置。
當(dāng)晚,裴宸與趙瑛便就到了太子府。
兩人以及謝窈,衛(wèi)嬋一道用晚飯,衛(wèi)嬋忍不住道:“陛下這樣拖著,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“蕭凝這可是罪同叛國!”
屋里只有四人,說話自然也就沒什么顧及,衛(wèi)嬋擰緊的眉眼里全是不解。
裴宸道:“無外乎是縱橫謀劃?!?
衛(wèi)嬋抿唇,“京城皆傳,陛下對姑母情深義重,可是……”她怎么覺得……好像不是如此?
她說的姑母,自然是已逝的先皇后。
先皇后就留下了太子一個孩子,若陛下當(dāng)真愛極了先皇后,又怎么可能如此對待太子?
謝窈垂眼,“你也說了,是傳?!?
“自然不可盡信?!笔聦嵣线@一點,她早有懷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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