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醫(yī)的聲音逐漸變低,因為他察覺到眼前面具人的眼神像是……想殺了他。
他哪里又說錯了?
太子和太子妃的事,司南和司北自不敢置喙。
但事關(guān)殿下的身體,司南也顧不得那么多,忙問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那種事,有助于我家主子排毒?那若是……”
“只能一定程度上緩解?!蔽揍t(yī)道:“而且不能太頻繁地,傷身?!?
“那女子呢?”蕭稷鬼使神差的出了聲,“于我而是排除毒素,可會傷到女子?”
巫醫(yī)搖頭,“除了不會有子嗣之外,不會有其他傷害,貴人可安心?!?
……
蕭稷回到太子府已是深夜。
他似是習(xí)慣了一般,下意識的便朝謝窈所在的主院而去。
主屋的燈已滅了,整個主院都十分安靜。
睡了?
蕭稷腳步停下,想到晚膳后的語,硬生生的調(diào)轉(zhuǎn)腳步,離開了主院。
書房倒是還亮著燈。
蕭稷當(dāng)即皺眉,何人在書房?他眼神微凝,快步進門……
書房內(nèi)十分安靜,他只聽到軟榻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。
他心中微安,有所猜測的看去,躺在書房軟榻上熟睡的果然是謝窈。
燭光穿不過屏風(fēng),所以光線格外昏暗些,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,她的皮膚仍舊白的像在發(fā)光。
蕭稷原本沉重的心情驟然松快許多。
他自己都未發(fā)覺,他的唇角微微上翹,整個人心情極好。
蕭稷一步步走到軟榻邊,看著謝窈沉睡的容顏,許久才道:“抱歉?!?
翌日。
謝窈醒來是在柔軟舒適的床上。
她坐起身還愣了一瞬,“昨兒我不是去了書房嗎?”
竹青掩唇輕笑,“昨兒您睡下了,夜里是殿下親自抱您回來的呢?!彼穆曇粑⑽旱停暗钕聞傋吲??!?
謝窈眉梢輕揚,自是沒說蕭稷昨兒不在書房的事。
她用過早膳,便徑直去了書房。
“殿下?!?
謝窈抱著醫(yī)書,獨自一人進了書房,一眼便瞧見在看書的蕭稷。
這一看她便敏銳察覺不對。
殿下……好像有點變了。
就連手里看的書,都與從前不一樣,不等謝窈細(xì)看,蕭稷已然抬眸,語氣冷淡疏離,“太子妃?!?
怎么殿下對她的態(tài)度好像更冷漠了?
謝窈拿捏不準(zhǔn)蕭稷究竟是怎么了,是不是因為她上次的試探而生氣了,便沒再如上次一樣故意摔倒。
只是心有所思,所以再走路的時候還真沒注意,絆到了書架的拐角,身體一下失去重心,朝前倒去——
說時遲那時快。
蕭稷的速度很快,當(dāng)即便起身要去扶謝窈。
可謝窈自己的速度更快!
她畢竟跟著太子和林夏學(xué)了一段時間,基本功更是太子親自教導(dǎo),分外扎實。
此刻踉蹌著往前兩步,便險險停穩(wěn)。
倒是猛然丟下書起身沖過來要救人的蕭稷,此刻顯得有些突兀。他正欲放下伸出的手。
便見已停穩(wěn)的謝窈又穩(wěn)又準(zhǔn)的往他懷里一倒。
“哎呀,殿下救我!”
蕭稷下意識將人攬住,垂眸落在她身上的眼里全是無奈,他扶著她站穩(wěn),便要松手。
謝窈卻是直接伸手,一把勾住他的脖頸,微微仰頭,整個人貼在他身上。
她嗓音嬌軟,眼露委屈,“殿下,你明明就很擔(dān)心我,為什么又一直拒絕我?”
“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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