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窈只說了兩個字,蕭稷便明白了她的意思,握著她的手,兩根手指在她掌心輕輕撓了撓。
裴宸哈哈一笑,道:“今日之事自是有人算計針對太子妃,但太子妃是有福之人,這才化險為夷?!?
謝窈揚眉。
就聽衛(wèi)嬋附和,“鎮(zhèn)北侯所甚是?!?
謝窈失笑。
得,都不需要她想說辭了,這兩人主動就幫她圓上了。
有些事,彼此心里明白,不必說的太清楚。
比如今日的算計,自然是……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。
從上次張氏帶著謝玉嬌回了謝家,張氏有了二心,謝窈便確定:張氏不能留了。
張氏握有她“虐父”的把柄,這是個能徹底毀掉她的大殺器。
她既敢在張氏面前如此坦誠,自然是早有底牌:張氏最信任的劉媽媽,已經(jīng)被她握住命脈。
所以今日劉媽媽才會輕而易舉的反口,將一切罪名都定死在張氏身上。
至于綁架“照顧”謝乘的下人的家眷,動手之人的確是蕭凝的人。
但卻是因為她讓人假傳了消息。
所以蕭凝今日還真是無辜的,她就是想要落井下石,趁機踩她一腳而已。
當(dāng)然,這也在謝窈的預(yù)料之中,所以她才會提前做了安排。
“虐父”啊,此等有悖人倫,天地不容的罪名就擺在眼前,蕭凝怎可能不心動?
而今日,蕭凝與宋文博這個御前紅人有勾結(jié)的事,可跟她養(yǎng)幾個面首的性質(zhì)不一樣。
蕭凝想藏在背后,讓三皇子來跟蕭稷斗……那怎么行?
“殿下,太子妃?!?
就在這時,司南與府醫(yī)走了進來,他的手中還捏著一個瓷瓶,“在宋夫人身上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?!?
府醫(yī)道:“瓷瓶里裝著的,是一只蠱蟲,應(yīng)當(dāng)是子母蠱里的子蠱?!?
“一旦被種下此蠱,子蠱的生死便都在母蠱的一念之間……”
謝窈還沒反應(yīng),蕭稷的臉色已經(jīng)寒冷的像是要殺人。
今日謝玉嬌三番兩次的想往謝窈身上撲,蓄意靠近謝窈……
而謝窈正是察覺到這一點,所以全程都與謝玉嬌保持距離,并方才讓司南和府醫(yī)去搜查謝玉嬌。
還真有驚喜!
善、善!
蕭稷咬牙切齒,早知如此,他當(dāng)初就該將善善帶出京城,親自了結(jié)。
“殿下。”
謝窈反握住蕭稷的手,“我這不是沒事嗎?”
謝窈又問:“可有尋到人?”
司南搖頭,“屬下在府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些許痕跡,但并未抓到人?!?
善善來過,但又跑了?
謝窈擰眉,“只怕司北那邊也尋不到什么?!彼颈苯袢杖チ酥x家。
“等等?!迸徨方K于反應(yīng)過來,坐直了身體,“殿下,什么蠱蟲?”
他怎么聽不懂?
從前殿下有什么事,都是第一時間告訴他的……
蕭稷看了裴宸一眼,簡意賅道:“有人欲謀害太子妃。”
事情的始末他認為不必說的太清楚。
“好大的膽子?!迸徨窋Q眉道:“殿下放心,我……”
“蠱蟲之事,自有司北負責(zé),你有更要緊的事?!笔掟⒋驍嗯徨返脑?,顯然不太愿意裴宸來負責(zé)此事。
“定國公府那邊還沒找到證據(jù)?!笔掟⒌溃骸氨苯沁吔鼇硪膊话卜帧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