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這教化妖獸的過程并不容易,他一步步從玄陽山脈外圍朝深處走去,年復(fù)一年、日復(fù)一日,然而被他教化的妖獸不管當(dāng)時多么溫順、多么與佛有緣,都會在他離開后不久重新恢復(fù)兇性?!?
法遠(yuǎn)說著,眼中也有疑惑之意浮現(xiàn):“那地方實在是古怪至極?!?
聽到這話的葉塵神情不變,心中卻是已經(jīng)猜得七七八八了。
當(dāng)初他前往玄陽山脈深處尋找菩提圣水的時候,就碰到了一頭腦子里并非全是肌肉,有智慧、懂佛法的獅子。
而那頭獅子,就稱呼教化他脫離原始兇性的人為賢者。
這兩個賢者,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?
“最終,賢者一路教化,可真正成功的只有一頭獅子,這還是那頭獅子本身就有佛根、佛骨的緣故,琉璃焰明王獅這類妖獸會出現(xiàn)在玄陽山脈中本就稀奇?!?
法遠(yuǎn)說著,葉塵則已經(jīng)確定了自己的猜測,隨后暗自腹誹:你在焱主的地盤上教化他的子民,他沒直接現(xiàn)身出來弄死你就已經(jīng)是你命大了。
不過看時間,三百年前的焱應(yīng)該還在養(yǎng)傷,恐怕也無無暇顧及這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。
“而最終奇怪于自己的佛法教化毫無作用的賢者為了探究個中原因,起身前往玄陽山脈的最中心位置,他在那里碰到了一位少年,少年泡在滾燙、冒泡的赤金巖漿之中,眉心有一道燦金色的蓮花狀火焰印記。”
說到這里,法遠(yuǎn)的神色也是隨之凝重起來:“一開始的賢者是打算在自己最為擅長的佛法辯論上勝過那少年,畢竟在他看來,少年就是玄陽山脈的主宰,只要能將其度化,玄陽山脈之中將再無人能阻攔于他,到了那時以玄陽山脈為大本營,一步步度化整個東玄域?!?
“所以最后那位賢者成功了嗎?”
歐陽闊開口問道。
不僅僅是他,就連葉陽、葉戰(zhàn)等人都被法遠(yuǎn)的故事吸引。
聞,法遠(yuǎn)搖頭道:“他錯了,大錯特錯。”
“即便是佛法辯論,那少年也絲毫不亞于他,甚至辯到最后,反倒問住了他自己?!?
聽到這話,在場眾人皆是神色震驚,凌玄更是開口道:“這怎么可能,四諦古剎的賢者在佛法辯論上輸給未開化的妖獸?!”
聞,法遠(yuǎn)深深看了他一眼,卻沒有回答他的疑惑,而是繼續(xù)道:“賢者沒能教化那少年,只能以暴制暴,與那少年大戰(zhàn)一場。
然而,即便是在實力上,賢者也與那少年有巨大的差距,最終一敗涂地的賢者心灰意冷,就此離開東玄域,回到佛域之后修為再無寸進(jìn),每日脾氣更是無比暴躁,他的佛心異化,幾有入魔跡象,這也是如今進(jìn)入佛域的人會受到天煞梵音的攻擊原因。
天煞梵音,本就是心灰意冷、道心破碎之后的賢者心魔所化,專攻元神?!?
“可這和如今佛域里這么多的圣人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葉塵看著法遠(yuǎn)道。
法遠(yuǎn)唱了一聲佛號,面帶笑意:“賢者回到佛域之后不僅僅是道心破碎,修為再無寸進(jìn),就連圣人本該有的萬年壽元都消失得無影無蹤,如今的他被死氣繚繞、日薄西山、行將就木。
即便是四諦古剎住持普陀的實力都毫無辦法,因此才將此事公之于眾,揚若是有人能治好賢者的沉疴,四諦古剎可以答應(yīng)對方一個要求?!?
聽到這里,葉塵神色微凝:“什么要求都可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