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邊話音剛落,葉褚涵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,一巴掌親熱地拍在吉洲背上,嗓門洪亮得生怕別人聽不見。
“爹!您這說的啥話?吉洲兄弟這叫實力藏不?。∵@叫底蘊深厚!您看看,就隨便站那兒,氣勢都收不??!這說明啥?說明咱清風(fēng)羽門底蘊深厚,教出來的弟子個頂個的扎實!是吧,蘇宗主?”
他故意眨巴著眼睛,一臉樂呵地看向臉色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黑的蘇鴻禎。
蘇鴻禎看著這一唱一和的父子倆,再感受著吉洲身上那雖然內(nèi)斂卻依舊能窺見一絲不凡的靈力波動,胸口一陣發(fā)悶。
他勉強扯動嘴角,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:“呵……呵呵,無妨,無妨。葉宗主……真是好運氣啊,又得一天驕,恭喜,恭喜了?!?
他嘴上說著恭喜,心里卻已經(jīng)開始罵娘了。
這葉老鬼,從哪兒又挖來這么個怪胎?
這威壓,這根基……他特意選在山門口來這么一出,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!
這次本來可是他們宗門蒼子昂出風(fēng)頭的日子??!
葉宗主看著蘇鴻禎那強顏歡笑的樣子,心里樂開了花,面上卻故作謙虛。
“哎,一般一般,比不得蘇老哥門下的蒼長老根基穩(wěn)固。咱們快進去吧,別耽誤了蘇老哥主持大會的正事?!?
蘇鴻禎看著他們?nèi)诉M去,氣得咬牙切齒,暗地里狂罵葉宗主狗東西。
此時,宗門內(nèi)那座懸浮于云海之上的巨大平臺上,早已賓客云集,絲竹悠揚,仙氣繚繞。
葉宗主一眼就看到了靜坐主位、一身青城長老服飾的“蒼子昂”。
兩人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匯,葉宗主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,趕緊端起茶杯掩飾那快要憋不住的笑意。
吉洲也是心頭一樂,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初來乍到的拘謹(jǐn)和沉穩(wěn)。
只有葉褚涵,擠眉弄眼地朝著明川的方向齜了齜牙,被葉宗主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腳才稍微安分點。
蘇鴻禎看著這三人落座,只覺得他們是被自家蒼長老的氣勢所懾,心中冷哼一聲,找回了幾分場子。
他起身照例說了些歡迎光臨、互相學(xué)習(xí)的場面話,然后目光便鎖定在吉洲身上,準(zhǔn)備發(fā)難。
“今日突然得知清風(fēng)羽門葉宗主門下新得高徒,天資卓絕。”蘇鴻禎臉上帶著看似溫和,實則隱含逼迫的笑容,“不若就請這位吉洲小友,與我宗門下弟子切磋一二,也讓諸位道友品評指點一番,如何?”
葉宗主心里樂開了花,知道好戲要來了,面上卻故作矜持的連連擺手:“使不得使不得!蘇宗主你有所不知,我這新徒他年紀(jì)輕,沒經(jīng)過什么陣仗,可比不上你青城御法宗的高徒。萬一待會兒下手沒個輕重,傷了你門下寶貝弟子,那多不好意思!”
他這話聽著是謙虛,實則拱火意味十足。
他話音剛落,葉褚涵立馬就跳了起來,扯著嗓子嚷嚷:“爹!您也太小看吉洲兄弟了!吉洲兄弟那是低調(diào)!什么叫下手沒輕重?那叫實力碾壓!”
“你們是沒看見,吉洲兄弟在我們宗門里,那御風(fēng)之術(shù)使得,嘖嘖,簡直是出神入化!一陣風(fēng)過去,石頭都能給吹成粉末!就咱清風(fēng)羽門這看家本事,吉洲兄弟早就青出于藍了!”
吉洲:?
他什么時候會御風(fēng)之術(shù)了?
他心里頓時咯噔一跳。
臥槽,待會兒他上臺,該不會要用什么御風(fēng)之術(shù)吧?他不會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