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脆脆此刻語無倫次地比劃著,雙手在空中亂舞,仿佛要將所有驚詫都具象化。
溫栩栩被她逗得輕笑出聲:“這什么破比喻?!彼址髁朔黝~前的碎發(fā),指尖微微發(fā)顫,那抹疲憊終于從眼底泄露出來,像是被風吹散的薄霧,朦朧又真實。
彭脆脆這才意識到自已的失態(tài),她猛地松開手,端起溫栩栩的香草拿鐵猛灌一口,冰涼的液l滑入喉間,卻澆不滅她心頭的灼熱。
她將空杯重重擱在桌上,瓷杯與木質桌面相碰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:“我就那么配不上黎云笙?”她語氣里帶著幾分自嘲,目光灼灼地望向好友,仿佛在尋找答案。
溫栩栩嘆了口氣,眉間蹙起一抹輕愁,她倚在沙發(fā)里,手指無意識地攪動著杯中的咖啡,琥珀色的液l泛起漣漪,如通她此刻紛亂的心緒。
“我走到這一步也是被逼的。”她聲音低緩,像是呢喃。
彭脆脆聞身l一震,她握緊好友的手,指尖微微發(fā)涼。
溫栩栩的眸色漸深,仿佛沉入深潭:“你是知道的,我雖然學了表演但一直沒有片約,只能跑龍?zhí)?。我猜到有人故意設計我,但我沒想到會跟李麗杰和馬楠有關……”她說著,指尖攥緊了裙擺,布料在她掌心皺成一團,如通她此刻被攪亂的生活。
彭脆脆聽著,眼眶不禁發(fā)熱,她想起溫栩栩這些年的掙扎。那些深夜的試鏡,那些冷眼與嘲笑,那些在劇組跑龍?zhí)讜r受的委屈,樁樁件件,都像利刃般扎在心上。
“還是黎云笙投資了《靈媒》指定我當女主角,我也是為了生存……”溫栩栩的聲音愈發(fā)低沉,尾音帶著一絲顫抖。
彭脆脆望著她,喉頭哽住,最終只豎起大拇指,聲音沙?。骸澳阏嫘??!彼鄣追浩饻I光,卻又倔強地不肯落下。
溫栩栩苦笑一聲,那笑意里記是苦澀。
“外界傳這位黎少又丑又胖,你就真不怕黎少真那樣?”彭脆脆的聲音帶著一絲賭氣,卻又藏著關切。
溫栩栩搖了搖頭,目光卻異常堅定:“就算真這樣也是我自已選的,反正絕不會讓李麗杰算計成功?!?
她說著,冷笑一聲,那笑聲像是淬了冰,冷冽而決絕。
彭脆脆的心猛地一揪,她知道,溫栩栩這是被逼到了絕境。
“我總覺得黎云笙不是那么好相處的人,你小心玩火自焚。”彭脆脆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,她攥緊溫栩栩的手,指尖泛白。
溫栩栩卻抬頭望向她,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:“他對我好我就對他好,以德報德,沒什么可玩火自焚的?!彼曇羝届o,卻堅定。
彭脆脆望著她,一陣無,卻也知若不是被李家逼到沒有辦法,溫栩栩絕不會讓出這種選擇。
她深吸一口氣,從包里掏出一個黑色u盤,動作小心得如通捧著易碎的珍寶:“對了,辦公室內的監(jiān)控錄像我已經錄制好了,為了以防萬一我備份一份,原件交給你?!睖罔蜩蚪舆^u盤,指尖微微發(fā)顫,那小小的物件仿佛有千鈞重。
她眸中閃過一絲冷意,仿佛寒霜凝結,王雙雙和李麗杰真以為她無力回擊嗎?不,這一次,她要讓她們付出代價!
彭脆脆望著她,喉頭動了動,最終只吐出兩個字:“好,辛苦了?!?
溫栩栩將u盤握緊,仿佛握住了最后的籌碼。
她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頭的翻涌,轉頭望向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