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煙聽到這話,內(nèi)心觸動。
“好?!彼粗鴮幷嬖洪L。
寧真院長也在望著她,眼神中摻雜了一些復(fù)雜的情緒,因為她清楚沈煙就是師祖的妹妹。
師祖曾說過,如若沈煙想做什么事,要她盡可能地幫她。
約莫半刻鐘后。
黑衣盟一行人便在鳳族本家的客樓住下了。
…
而與此同時——
晏西閣內(nèi),一片靜謐。
鳳華晏悠悠轉(zhuǎn)醒,只覺得后脖頸一陣刺痛,他不禁微微皺起眉頭,緩緩坐起身來。
他的神智尚未完全清醒,仿佛還沉浸在一場混沌的夢境之中。
他下意識地抬起手,撫住額頭,試圖緩解那股昏沉之感。
過了好一會兒,鳳華晏的意識才逐漸回籠,他想起了昏迷前發(fā)生的一切。
剎那間,他的臉色驟變,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。
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,急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,果然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穿上了衣服,這與他昏迷前的狀態(tài)完全不同。
鳳華晏的心跳陡然加快,他迅速伸手撥開衣領(lǐng)口,定睛一看,只見自己的身上不僅有被上藥的痕跡,而且還被紗布包扎得整整齊齊。
這一發(fā)現(xiàn)讓鳳華晏如遭雷擊,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濃郁的憎恨之色。
鳳華晏猛地站起身來,腳步踉蹌了一下,但他很快穩(wěn)住身形,然后快步走出屋內(nèi)。
他站在門口,目光如炬地掃視著一院子的侍者侍女們,滿臉怒容,大發(fā)雷霆地吼道:“是誰換了我的衣服?又是誰幫我上藥的?給我滾出來!”
他的怒聲震得在場的侍者侍女們,嚇了一大跳。
他們迅速跪下。
其中一個侍者哆哆嗦嗦地說道:“二少爺,不是我們,是您的那位朋友,是她幫你上藥的……”
“至于換衣一事,我等也不知道,那位小姐只讓我們在外面候著,不讓我們進去伺候您。”
侍者侍女們你一我一語地說著。
鳳華晏聽著,大概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他心中的怒火以及那隱藏在深處的恐懼漸漸消散,他此刻的呼吸還是有點紊亂。
鳳華晏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沈煙的身影,忍不住心生疑惑,她為何…為何要幫自己上藥包扎…又為何要幫自己隱瞞秘密?
旋即,他冷笑了一聲。
定是因為她想用這個秘密來要挾他,讓他受制于她。
鳳華晏如今全往壞處想。
因為,他已經(jīng)不相信任何人了。
對,是任何人。
鳳華晏眼神陰冷地盯著他們,沉聲道:“你們?nèi)拷o我跪著!”
話音剛出——
從晏西閣外走進來了十幾人。
為首之人正是鳳族族長鳳天成,站在其身后右側(cè)的人正是鳳華清,其余的人都是鳳族長老們。
鳳天成等人原本就在晏西閣外面聽到了鳳華晏那憤怒的咆哮聲,如今又聽到頤指氣使的聲音,神情變得極其復(fù)雜。
鳳天成臉色陰沉地盯著鳳華晏,冷聲道:“你回來才多久,就要搞得鳳家雞犬不寧!你這三年來究竟都學(xué)了什么?!今日,你在大庭廣眾之人,兩次丟鳳家的臉!讓我們都下不來臺!”
鳳華晏早就想到他們定會來興師問罪,他冷笑了兩聲。
此時的他,倒是表現(xiàn)得平靜。
他回道:“丟臉?這有什么丟臉的?”
鳳天成沒想到他竟還在狡辯,頓時氣得胸口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