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前的茶幾上散落著幾張病歷復印件，其中有一張好像是后ct片——那個被取走的腎臟，此刻正在父親體內(nèi)跳動。

姜大成和王芳倆人的臉色都不好看，而姜清歡也隱隱約約猜到了父母可能要跟她說什么“重要的事情”。

看到姜清歡進來，姜大成猛地捶響床頭：“你還知道回來！我問你，你剛才去哪......”
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姜清歡打斷他，聲音異常平靜。

王芳愣住了，手里的保溫杯“當啷”落地：“你知道什么了？”

“你們打二十三個電話把我叫回來，”姜清歡轉(zhuǎn)動輪椅靠近病床，目光掃過父親因憤怒而扭曲的臉，“該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，捐腎救爸爸的人是張東，不是林宇浩吧？”

病房里瞬間死一般寂靜。

姜大成原本暴漲的太陽穴突然癟了下去，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女兒，喉結(jié)滾動著說不出話。

王芳的嘴唇哆嗦著，想說什么卻被姜清歡眼里的寒光堵了回去。

“看來我沒猜錯?！?

姜清歡低下頭看著自己交握的手指，指甲縫里還留著剛才掐出的紅痕，“所以林宇浩是騙子，而張東才......才是活雷鋒啊......”

這個認知讓她的胃部突然一陣絞痛。

“這么說你也已經(jīng)知道了！”

姜大成猛地咳嗽起來，心電監(jiān)護儀開始發(fā)出尖銳的警報，血壓數(shù)值瘋狂飆升到危險區(qū)域。

他指著姜清歡，氣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：“你還有臉笑！你知不知道張東他為了救我......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