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陽剛落,月亮初升。
披著皎潔月色做的紗衣,小雌性回到家的時候,已是月明星稀。
陸辭和澤溪早已等候多時,見到小雌性歸來,兩人同時上前。
澤溪看著遲宴,略帶埋怨:“不就是去取個水嗎?怎么去了這么久?!?
白日里的水是他取的,可沒用這么久的時間。
小雌性在澤溪的話音落地后,適時地低頭,牙齒下意識地咬著嬌艷欲滴的唇瓣,不語。
溫柔的少年,沒有錯過小雌性的表現(xiàn),眼眸中的笑意隨之淺淡,卻也未讓人覺得有異。
一向話少的遲宴,清冷的嗓音里暗含愉悅:“看了下夕陽,所以耽誤了時間?!?
說完這句話,少年取出空間里那裝滿水的石桶,心念之間將其放置在石洞內(nèi)。
遲宴:“悠悠,水溫正好。”
沈悠悠忙應(yīng)了一聲,然后低著頭,誰也沒有看,就跑向了已被光火照得透亮的石洞。
落荒而逃的樣子,頗有欲蓋彌彰的架勢,讓澤溪想不多想都難。
少年冷眼看著遲宴,語氣冷颼颼:“看夕陽?只是看夕陽?”
遲宴抬眸,清冷的目光與他隔空對視,坦然反問:“那不然呢?!?
今日河邊發(fā)生的事,是他和她的秘密,也會是他珍藏在心底的回憶。
從遲宴的表情里,看不出來什么,澤溪冷臉轉(zhuǎn)向了石洞,那是小雌性在的地方,他的目光習(xí)慣性地追隨她而去,卻在一瞬間,臉色爆紅。
石洞內(nèi)的火光,灼灼閃耀,明亮而又溫馨。
幽藍色的光線氤氳滿室,將原本的用來遮擋的綠葉染上一抹深色的靜謐。
曼妙的身影在光的反射下,清晰地映在用綠葉做的屏風(fēng)上,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這刻顯露無疑。
熱氣漸漸上行,屏風(fēng)上也逐漸模糊,似覆上了一層水霧,導(dǎo)致上面的倩影,開始變得朦朧,帶著恍惚的不真實之感,有點像在夢中。
少年們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,可聽覺卻在此刻變得異常敏銳。
水聲淅淅瀝瀝,簡單粗暴地沖進了獸人敏銳的五感,幽幽水韻,聲聲怡人,傳遞著她的婉約和柔美,帶著說不出的風(fēng)情,令人心悸。
含著熱氣的溫水,從小雌性白皙的臉上潺潺往下,親撫她修長的脖頸后,俯沖而下,卻在突然出現(xiàn)的兩團柔軟面前,犯了難,躊躇在原地。
前一波的水流才形成不小的水洼,后一波的浪潮卻再次來臨,兩股水流的搏擊下,令那裸露中的柔軟在空中微微發(fā)著顫。
往下的水流頗為遺憾地遠離了柔軟,被迫沖向新的平坦……
寂靜無聲的院落,落針可聞,只有水流的交纏聲悅耳不休。
——
一天洗過兩把澡的沈悠悠,暫無新的衣服可穿,所以,那件陪她來到獸世的睡衣,成了她此刻選擇的唯一。
沐浴過少女身著白色長裙,從屏風(fēng)后,緩緩走出,俏麗的容顏在熱氣的暈染下紅撲撲,像是在誘人上前去一親芳澤。
一襲白衣,點塵不染,烏發(fā)輕垂,發(fā)梢微濕。
月光如華,映在她瑩白泛粉的臉上,似有寶光流轉(zhuǎn),美得不忍直視。
沈悠悠走到院中,夜晚的清風(fēng)帶著冷意,讓剛洗完澡的小雌性,不由得抱緊了手臂。
只一瞬間,原本各自待在不同角落,假裝忙活的少年們,在剎那間閃現(xiàn)至她周身,齊齊將她包圍。
包裹得那叫一個密不透風(fēng)。
少女嬌小,落在被包圍的少年們中間,就像被狼群包裹在中間的小白兔,瑟瑟無助又惹人憐愛。
身陷三位強壯的雄性們中間,荷爾蒙帶著強悍的氣息撲面而來,讓小雌性有些無所適從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