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蓮花面上一陣古怪之色,他自然是聽懂了方多病的意思的,只是他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徒弟了,他怎么不知道,而且還是這個二貨。
他皺著眉頭看著方多病,出聲道:“你意思是,你是李相夷的徒弟”
方多病頗為認(rèn)真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如假包換?!?
他邊說著邊拍了拍胸口,那篤定的態(tài)度倒是給李蓮花整的有點(diǎn)不自信了,他緊緊的皺起了眉頭,陷入了沉思,回憶著以前的記憶是否有遺漏。
看著李蓮花的反應(yīng),王雅直接就笑出了聲,這下有好戲看了,就是不知道李蓮花知道方多病,就是那個小孩兒,會有何反應(yīng)。
李蓮花無奈的看了王雅一眼,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,最后他實在沒忍住,看著方多病詢問道:“方多病,你說你是李相夷的徒弟,那他本人知道嗎”
聽到李蓮花這話,方多病頓時不干了,他朝李蓮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,出聲道:“瞧你這話說的,他當(dāng)然知道了,而且還是他主動收我為徒的呢,好啦,我知道你有些不相信,我一開始知道王姑娘是我?guī)煾档膸熋脮r也是不相信的,但是這事情就是這么的巧,已經(jīng)到飯點(diǎn)兒了,我先請你們?nèi)コ燥?,咱們邊吃邊?”
方多病很是熱情,李蓮花與王雅也沒有推辭,三人腳程很快,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前方的酒樓,包了一個雅間坐了下來。
此時菜還沒有上,方多病就已經(jīng)開始講述起了他與李相夷相識的過程,以及他為什么會被李相夷收為徒弟的原由。
李蓮花聽的一愣一愣的,才從腦海里翻出了這段記憶,他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凈了,思索至此,李蓮花的神色變得復(fù)雜了起來,他的眼神漠然,語氣淡淡道:“這么說來,你是單孤刀的外甥!”
方多病雙手抱臂,頗有些得意的揚(yáng)了揚(yáng)嘴角,回答道:“不錯,就是因為當(dāng)年我娘意外認(rèn)回了我舅舅,我才能有機(jī)會見到我?guī)煾档?,我和你說哈,要不是我?guī)煾滴铱赡艿浆F(xiàn)在還是個藥罐子呢!”
聽到方多病的話,李蓮花沉默了下來,他現(xiàn)在心中有些頭大,沒想到方多病就是以前的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小孩兒,更沒有想到他把自己的話當(dāng)了真。
這一下倒是有些難辦了,就憑單孤刀做的那些事情,讓他收方多病為徒他是不愿意的,況且他現(xiàn)在身份還不宜暴露,思索至此,李蓮花決定還是就當(dāng)不知道好了,畢竟是李相夷許下的諾,關(guān)他李蓮花什么事兒。
三人用過了飯就分開了,李蓮花站在路口看著方多病離去的身影,對著王雅開口道:“夫人,我們也走吧,普渡寺離這兒不遠(yuǎn),我有一位老友也該見一見了?!?
普渡寺,一座禪房內(nèi),無了和尚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王雅與李蓮花,面帶笑意開口道:“你之前寫信告知于我,說你毒解了我其實還是有些不信的,本來想著到時候你過來再拆穿你,現(xiàn)在看來是老衲想多了,這位就是為你解毒的王姑娘吧?!?
無了和尚的眼神很是微妙,看的李蓮花莫名的心虛,他掩唇咳了咳,對著無了和尚介紹道:“老和尚,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阿雅,也是我的師妹,我知道你是關(guān)心我,但好歹也給我留些面子!”
話落,王雅與無了和尚互相打了個招呼,算是正式的認(rèn)識了。
聽聞李蓮花已經(jīng)成婚,無了和尚很是驚訝,他拿著手中的佛珠無意識的轉(zhuǎn)動著,看著王雅與李蓮花,調(diào)侃道:“李施主已經(jīng)成婚了,恭喜恭喜,這下老衲我是真的放心了,這些年你時常失聯(lián),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呢,沒想到一回來就給我?guī)Я藗€這么大的驚喜,李施主不鳴則已,一鳴則驚人,不減當(dāng)年風(fēng)范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