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摸著下巴語氣有些欠揍,應(yīng)淵無語了一瞬,挑眉看向了她:
“真是越發(fā)沒規(guī)矩了,我記得我們一開始相識的時候某人進退有禮,謙虛恭順!
怎么,這才過了不到萬年就不打算再裝了”
眼前人唇角帶笑,身上的氣息突然放松了下來。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品了一口。
安小魚看他心情明顯好了許多,松了一口氣,笑看著他打趣:“我說的這可是大實話,怎么就沒有規(guī)矩了!
再說了,我一開始認(rèn)識你的時候,你可比現(xiàn)在要古板許多!
唉,也是多虧了我這么些年來對你的熏陶,讓你找回了一些你兒時的真性情!
不然你可就成了咱們翻版的帝尊了。”
安小魚攤攤手,還學(xué)著帝尊的樣子把臉板了起來。應(yīng)淵無奈一笑,挑眉回道:
“編排帝尊也不怕我罰你,照你這么說,我還得謝謝你!”
他說著拿起桌上的酒壺,又給自己添了一杯酒。安小魚點點頭,一副理所當(dāng)然的樣子,也把自己的酒杯伸了過去。
“帝君就咱倆這萬年的交情,說什么謝啊,今日難得清閑!
不如就趁此機會在這人間放松一下如何
”
安小魚臉皮厚的驚人,應(yīng)淵瞥了她一眼,沒好氣的給她滿上。
“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!
只此1日,明天收集完材料我們便回仙界!”
修長的手指握著碧綠的酒瓶,格外的好看,安小魚眨眨眼睛,將酒杯收回。
她佯裝著嘆了一口氣,身體也耷拉了下來:
“好吧,一天就一天!
我說你也辛苦了將近1萬年了,這身上新傷加舊傷的,有些還成了暗疾。這次回去,如果后面魔族那邊沒有什么舉動,我就幫你把這些暗傷都給根治了!”
她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,直接在應(yīng)淵還沒開口前阻止道:
“哎,這次不許拒絕!
要不然我就去帝尊那里告狀!
把你的情況都告訴他,那時候可就不是我給你治,而是你要在天醫(yī)館躺幾百年了!”
安小魚說完,一臉微笑的拿著酒杯朝著他的方向碰了碰,一飲而盡。應(yīng)淵看著她這副樣子磨了磨牙,這手突然的就有些癢。
“你這么關(guān)心我,我怎好拒絕!
這人界的酒喝著著實無趣了些,我記得你給玄襄帶的酒就不錯,不如今日我們就喝那個如何”
他的手指輕撫著酒杯的邊緣,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小魚。安小魚震驚的望著他,眼神躲閃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給玄襄帶了酒,你當(dāng)時沒……沒在那兒吧!”
這話她問的小心,生怕她給玄襄下符的事情暴露。應(yīng)淵悠哉的慢慢靠在椅子上,單手撐著一邊臉,饒有興趣的看著她。
“你覺得我會在嗎
”
他并沒有正面回答,而是把問題又拋給了安小魚。安小魚心虛的轉(zhuǎn)過了頭,干笑兩聲:
“帝君……應(yīng)該不會做這種偷聽人家墻角的事情吧!”
呵呵,這貨絕對干得出來!
這該死的垃圾系統(tǒng)竟然也沒有檢測出來,那她當(dāng)時喝醉不會是應(yīng)淵把她給送回來的吧!
老天爺,她的酒品奇差,應(yīng)該沒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!
安小魚越想越覺得心慌,可她實在想不起來那日醉酒之后的事情。應(yīng)淵心情愉悅的換了一個姿勢,目光來回在安小魚身上游走。
過了許久,似乎是覺得火候差不多了,他像是剛聽到一般回答道:
“本君自然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,那日我去找玄襄商議魔族內(nèi)亂。他無意間向我提起,我便好奇多問了幾句,
這才知道你送他酒的事情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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