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老三面色蒼白,極為驚恐,顯然是因為精神力受到了極大的沖突。
是啊。
原本以為安然無恙,完全可以高枕無憂,卻是被一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,忽然來到?jīng)鲋莩堑耐夤僬业狡凭`,這誰又能夠接受?
一時間。
柴老三心中震撼,難有語。
孟天狼和林大偉看到這一幕,眼中沒有絲毫同情之意,反倒更為厭惡,他們此刻已經(jīng)知曉,柴老三,看似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木匠,卻是在此案之中起到了可謂至關(guān)重要的作用。
若非是此人故意延誤了出發(fā)的時間,若非是此人設(shè)計將許多白蓮教賊人運上了馬車,李代桃僵,此次官銀又怎么可能被奪?
這個家伙,已經(jīng)罪不容??!
“我什么不都不知道!”
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,此刻的柴老三分明已經(jīng)驚恐到了極致,恢復(fù)意識的一瞬間,卻還是強咬牙關(guān),似有血紅的眼眸盯了葉晨一眼。
“你說的這一切,全部都只是推測,壓根拿不出實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,即便那些白蓮教賊人真的藏在了馬車之上,你又如何知曉,他們是不是在運送官銀途中,使用了某種手段,從而躲進去的?”
他死死盯著葉晨,隨后竟然扯出了一張笑臉。
“姓葉的,便是你將我押入大牢,如今你的手中全無證據(jù),你也不能奈我何,你是惡貫滿盈,我們涼州卻也有好官,梁刺史不會冤枉我的??!”
聽到這話。
孟天狼和林大偉都是目光一冷,眼中閃過殺念。
他們又如何聽不出來,此時的柴老三是將梁刺史當做了救命稻草,心中冷笑連連,無比厭惡,分明是梁允和錢驊監(jiān)守自盜,聯(lián)合白蓮教,奪走萬兩官銀,如今在柴老三口中,居然成為了好官?
何等諷刺??!
葉晨心中也聽出了這一層意思,眉頭微動,因為柴老三有句話說得對,拿不出證據(jù)的情況之下,自己一個外官也不可能真的對柴老三上大刑,畢竟此人的頭上有梁刺史和錢長史保著。
那二人為了避免柴老三撐不住大刑,吐露一切,肯定也不愿意給柴老三上大刑,必然會想方設(shè)法阻擾自己,如此便麻煩了。
不過他很快收斂心思,并不覺得失望,因為有了柴老三的這句話,徹底可以證明梁允與白蓮教有不少的關(guān)系,只要能夠撬開柴老三的嘴,那便能將隱藏在官場之上的梁允和錢驊,一起拉下水!
哪怕此刻拿不到證據(jù),往后一樣有機會!
葉晨剛想要說話,卻聽到身后傳來了一聲驚呼!
“小心!”
出聲之人是站在窗邊的林大偉,因為他聽到后方的窗外,忽然傳來了一陣破空之聲,內(nèi)心大震,這句提醒也是下意識喊出來的。
葉晨反應(yīng)慢了半拍,卻見一支弩箭從外面襲來。
他眉頭微皺,第一反應(yīng)是朝著自己來的,所以,下意識便想要躲,只是他很快意識到,那一支弩箭的路徑似乎有些不太對!
等等……
目標不是自己,而是柴老三!
“過來!”
葉晨瞬間驚醒,一把便將柴老三拉了過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