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這件事原本就是意外,至奇是我的丈夫,我們感情很好,我也不想他成為這個樣子的......”
白紅枚見林寶珠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少裝可憐,至奇就是因為你才成為這樣!別以為裝可憐就可以逃避責(zé)任,至奇出事,就是你克的!”
一想到自己英姿勃發(fā)的兒子此刻奄奄一息躺在病房,白紅枚整顆心都要碎了。
“媽,現(xiàn)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現(xiàn)在至奇成了這樣,公司不能沒個主事兒的吧?”
王琦提議:“你看我跟阿耀也沒什么事兒,不如就暫時代替至奇代理總經(jīng)理的職務(wù)吧?”
“你想都別想!現(xiàn)在謝家是至奇的產(chǎn)業(yè),你們兩個都是被踢出去的!怎么可以回來?”
林寶珠沒想到王琦會這么大膽,當(dāng)著她的面就如此說。
她還沒死呢,她倒好,開始搶東西了。
“更何況,還有沐沐,再怎么樣也輪不到你們插手!”
林寶珠態(tài)度強硬,看向兩人。
“不是弟妹,我們就是看弟弟這樣幫個忙,你反應(yīng)這么大做什么?”
“就是啊,弟妹,我們就是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兒上幫忙,怎么在你這兒好像居心不良了呢?”
謝之耀跟著幫腔,夫妻倆一唱一和,反倒將林寶珠定在恥辱柱上了。
林寶珠沒想到這夫妻倆這么不要臉,蹙眉正想說什么,卻被田鳳蘭打斷。
田鳳蘭從震驚中回神,深吸了一口氣:“行了,這公司還是暫時交到老大手上吧?畢竟老大怎么樣都比你明白,咱們謝氏集團可不能在這兒輩出事兒?!?
“奶奶,至奇是謝氏最大的股東,怎么可以把兩個沒有任何股份的人送到公司做主?”
林寶珠沒想到,好不容易完成了計劃,卻被這老太太出來截胡。
一時間面色有些難看。
田鳳蘭面色微變,看向林寶珠的眼神帶著幾分殺意:“怎么,你這是在質(zhì)疑我的決定?”
“好啊,不是平時乖乖巧巧?總算舍得露出真面了?”
見田鳳蘭如此,林寶珠瞬間啞火:“奶奶,我不是這個意思......”
“不是這個意思,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王琦上前攬住田鳳蘭的胳膊,眼底帶著幾分得意:“你是不是忘了?奶奶才是謝氏的主人!你不過是個晚輩,怎么能頂撞奶奶?”
“是啊弟妹,這我們也是好心,既然奶奶都同意了,你還有什么不愿意的?難道至奇真是你害的?你覺得除了我,這個家還有可用的人?”
見這一家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微妙,林寶珠深吸口氣,擠出笑容:“自然不是?!?
“既然奶奶已經(jīng)決定了,那就讓大哥暫代總經(jīng)理的職務(wù)吧,只要股東沒意見,我也沒意見?!?
王琦聞勾唇:“這才像話嘛,之前你說的什么胡話?好在弟妹你及時醒悟,不然我都要懷疑你居心叵測了。”
林寶珠沒說話,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王琦。
王琦想到什么,心里一咯噔,沒再說話。
被那一家人如此排擠,林寶珠忽然有些委屈,撥通了余雅萱的電話:“媽,你在哪?我有點兒想你了。”
許久沒接到女兒電話的余雅萱一愣,似乎察覺到什么,面色一變:“寶珠,你怎么了?在謝家受委屈了?”
電話那邊傳來余雅萱急切的聲音,林寶珠莫名有些想哭。
她現(xiàn)在可以說已經(jīng)沒有娘家人了。
之前她回去看過林景勝,發(fā)現(xiàn)他現(xiàn)在頹廢不堪,跟個傻子似的,只喃喃著后悔之類的字眼。
加上她這段時間過得實在不算好,余雅萱那邊又跟成正初離婚了,她也沒再聯(lián)系余雅萱。
可真到了這種時候,她還是第一時間想到了余雅萱。
好歹,余雅萱也是自己的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