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文村,劉壯的出租樓。陳學(xué)文坐在房間里翻看一沓資料,六指兒則站在他旁邊,低聲解釋道:“這些是那個男人的資料,里面還有很多照片?!薄拔也檫^了,那個男的,就是一個職業(yè)吃軟飯的小白臉,沒啥道德可。”“如果咱們愿意花錢的話,那個男人,啥事都會做!”陳學(xué)文將資料翻看了一遍,最后,翻到了后面的一沓照片。這些照片,主要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的合照。男人,長相很是英俊,屬于那種非常吸引女人的類型。而女人,長相就稍微普通了一些。不過,若是有永文村本地人在這里,肯定能一眼認出,這個女人,正是王思洋的媳婦,劉雨沁!照片里,劉雨沁跟這個男人非常的親昵,其中甚至還有一些床照。陳學(xué)文翻看著照片,冷笑:“這女人還挺開放呢!”“照片尺度這么大?。 绷竷亨托σ宦暎骸斑@個劉雨沁,就是一個出了名的花癡?!薄爱敵跫藿o王思洋,也是看中王思洋長得帥。”“后來王思洋連碰都不碰她一下,她就找了這個小白臉?!薄安贿^,王思洋這個人脾氣大,劉雨沁跟這個小白臉的地下情,一直做的很隱蔽,永文村這邊都沒人知道?!薄拔乙彩窃谡{(diào)查劉雨沁和她家人情況的時候,偶然間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小白臉的存在?!边@段時間,陳學(xué)文告訴劉永強,他在辦一件大事,其實就是關(guān)于王思洋的事情。其實,這件事,陳學(xué)文早在賭場開業(yè)的時候便已經(jīng)安排了。陳學(xué)文已經(jīng)看出來了,在賭場這件事上,劉文博雖然是和王思洋聯(lián)手著,但真正動手的,還是王思洋。也就是說,陳學(xué)文首先要對付的,就是王思洋。陳學(xué)文派了六指兒和他身邊的幾個人,一起去調(diào)查王思洋的情況,順便也調(diào)查王思洋的背景,以及他老婆家的情況。結(jié)果,六指兒在調(diào)查劉雨沁的過程當中,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了劉雨沁跟這個男人的奸情。而陳學(xué)文敏銳地察覺到,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,就讓六指兒仔細挖掘了一番。沒想到,六指兒竟然還能從中查出這么多東西!陳學(xué)文將資料全部翻看一遍,微微沉吟了片刻,輕笑道:“這些資料,很有用?!薄傲竷?,這次,你記頭功!”六指兒大喜過望,連忙道:“文哥,能幫到你的忙就行?!薄安贿^,咱們怎么用這些資料?”陳學(xué)文沒有說話,只是在沉思。六指兒低聲道:“要不要把這些資料發(fā)給王思洋,或者……干脆在整個永文村印發(fā)一番,讓王思洋顏面掃地?”“到時候,王思洋后院起火,忙著處理家里的事,咱們就能騰出手了!”“而且,王思洋戴了這么大一不定就跟劉雨沁離婚了?!薄半x婚了,那他就沒了劉家的支持,說不定能直接把他趕出永文村呢!”陳學(xué)文搖了搖頭:“那樣做,沒有任何意義?!薄巴跛佳?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在永文村徹底站穩(wěn)腳了,有沒有劉雨沁,都沒人能把他趕走?!薄霸僬撸跛佳蟛皇巧底樱隙ú粫x婚的!”六指兒撓了撓頭:“那……那怎么辦?”陳學(xué)文笑了笑:“放心吧,我有更好的用處。”說著,陳學(xué)文把檔案袋收起來,笑道:“有了這些東西,就可以反擊了?!薄傲竷?,叫上兄弟們,該干活兒了!”……賭場里,劉永強在辦公室里剛坐了不到半小時,外面便傳來一陣哄鬧聲。劉永強剛準備出去,便看到一個手下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?!皬姼?,出……出事了……”劉永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:“操,跟老子混了這么多年,能不能跟老子一樣穩(wěn)重點!”“正所謂泰山崩于前而不驚……”手下:“王波把陳富強打了!”劉永強一口水沒咽下去,直接噴了出來,猛地站起身:“靠,你說什么?”陳富強,可是劉永強這邊最重要的一個客人。此人在平水河邊的采砂客里面,名聲也很大,人脈也很廣。而且,劉永強開賭場,陳富強算是第一批給他拉客人的,也是給他支持最大的人了。很多采砂客,劉永強都是通過陳富強認識的。陳富強在他的場子里被打了,劉永強要是不出這個頭,那其他采砂客看到了,會怎么看待他?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,他這店的生意,估計也得跟著下降啊!劉永強連忙站起身,一邊往外走,一邊急道:“咋回事?”“他倆咋打起來了?”王思洋的人雖然在這里鬧過事,但大多都是跟人吵鬧,或者是打一下劉永強的手下服務(wù)員荷官之類的,沒對客人動過手?,F(xiàn)在,竟然打客人,而且,還是打這么重要的客人,可是從未有過的情況啊??磥恚跛佳笫遣荒蜔┝?,準備徹底撕破臉了啊。手下低聲道:“陳富強今晚帶了個女的過來玩牌,那女的,就是在永文村這邊夜店上班的?!薄巴醪ㄒ郧案桥挠幸煌?,他說那女的是他女朋友,非要陳富強把女的讓給他?!薄瓣惛粡姴煌?,他就給陳富強開了瓢!”劉永強一個頭兩個大:“媽的,跑賭場爭風吃醋?腦子有病吧?”說話間,幾人已經(jīng)走到了樓下的賭廳。此時,場子里一片混亂。陳富強捂著出血的腦袋倒在地上,旁邊還站了十幾個采砂客。而王波卻是氣勢洶洶地,一手拎著玻璃瓶,一手指著陳富強破口大罵:“操你媽的,一群出苦力的臭老三,跟他媽老子搶女人?”“你他媽也不撒泡尿照照,跟我王波斗,你有這個能耐嗎?”“都他媽給我老子跪下,不然,老子今天挨個給你們開瓢!”那群采砂客氣的渾身哆嗦,卻又不敢說話。畢竟,他們只是采砂的生意人,哪敢跟這些地頭蛇斗??!就在此時,劉永強走了出來。眾人紛紛看向劉永強,陳富強更是急道:“永強,你……你得為我做主啊!”而王波卻是不屑地瞥了劉永強一眼,道:“強哥,咱們可是自己兄弟?!薄澳悴粫觳仓馔夤瞻??”“讓洋哥知道了,可不太好喲!”劉永強面色鐵青,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。他只能一邊安撫陳富強,一邊掏出手機給陳學(xué)文打電話,準備尋求陳學(xué)文的意見。結(jié)果,電話還未接通,一個熟悉的鈴聲便在背后響起。緊跟著,陳學(xué)文的聲音傳來:“強哥,你找我?”劉永強立馬轉(zhuǎn)頭,只見陳學(xué)文帶了十幾個人,正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。_l